第31章 宇宙本質初探
小松鼠不友好的叫聲，吵醒了大家，一個個揉著惺忪的睡眼，互相打聽著到底發生了什麼。凌星也沒有解釋，笑著對大家說：「我估計這裡是很久很久以前，某個仙人隱居的洞府。也就是說這兒是仙人的家園，這裡肯定有好東西，大伙兒想不想去探寶？」一聽說探寶，阿里巴巴首先跳了起來，大聲地叫嚷道：「探寶可是我祖先的獨門絕技，芝麻、芝麻，開門吧。」黛安娜也很興奮，她從地上站起來，沿著朝向大山的方向的小路走了過去。
凌星他們並沒有上山，而是沿著花叢中的小路一直向著東方(這個方向其實不一定是現實空間的東方)走去。凌星早就注意到這裡的花花草草，有很多都不是凡品。他知道這個空間很可能沒有什麼寶貝，但僅僅這些花草就足夠稱之為至寶了。凌星以前總想在塔克拉馬乾大草原上尋找一些能煉製他心目中的丹藥，只是一直不能如願，現在他終於可以大展神威了。
就這樣走在花叢中，也不知多長時間，又看到了一棟小木屋。在大家的印象里，這個小木屋跟原來的小木屋一模一樣，周圍的景緻也大致差不多。當然擁有驚人記憶力的凌星則跟大家的想法不一樣。在凌星的記憶里，這個小木屋跟原來的小木屋根本就是同一個，但凌星卻也不敢肯定，他還需要作一些必要的試驗，才能肯定自己心裡的想法。
看到一路上層出不窮的風景，大家都很興奮。在第二個小木屋裡稍做休息后，大家便沿著原路返回了第一個小木屋。凌星看到大家的新鮮感過去后，就開始催促大家練功了。這次凌星對每一個人都要求得十分嚴格，凌星知道大家不可能永遠呆在這個空間里，因為他們一旦出去，還是要面臨苗利宗人。只有實力更強大一些，大家才能從苗利宗人的手中逃脫出去。
凌星除了練功還要煉丹，忙得不亦樂乎。凌星什麼工具也沒有，他怎樣煉丹呢？新世界有的是天材地寶，凌星只須根據藥方把各種藥材用神意融合在一起，就萬事大吉。黛安娜在武技方面也很有天賦，不過她有點懶，所以她的功力不是很高。這一次，凌星下了很大的決心，以前，他督促黛安娜練功，總是哄著勸著。現在，他變得非常嚴厲。黛安娜能夠感覺到哥哥是要來真格的了。想想自己被狼群追擊的時候，自己要麼在大火的身上，要麼在哥哥的背上，自己根本就是大家的累贅。所以，黛安娜也暗暗下了決心，除了吃飯，她甚至在睡覺的時候也在苦練著靜功。黛安娜最怕吃藥了，所以當凌星拿著一粒黑不溜湫的藥丸讓她吞下時，她漲紅著小臉，圓瞪著眼睛，在磨蹭了不少時間后，還是塞進了嘴裡。黛安娜試圖用開水送下去，但凌星拒絕了她的要求。這次吃藥風波以後，黛安娜一看見哥哥拿著藥丸，就趕緊躲了起來。大家都吃了一粒凌星的藥丸，甜甜、阿里巴巴和英子都吃了好幾粒。當然，凌星也提出了吃丹藥的缺點，那就是吃一粒，可以增加功力，對以後境界的提升沒有影響；吃多了，當然也能提高功力，但是，對以後境界的提升有極大的阻礙作用。比如說，將來的境界最高只能達到金衣戰士的水平。於是，秋冬、劉鳳蘭、宇星、文紀牧野紛紛表示不再吃藥了。其他人，除武仙黛安娜外，都想儘快地提升自己的功力，所以都沒有聽從凌星的勸告。在他們的心裡，苗利宗的金衣戰士似乎就是這個世界上頂尖的存在，至於凌星和紫衣戰士，那是怪物級別的存在。
這個空間中的白天和黑夜，是和外面的晝夜變化幾乎一樣的。一個月以後，大家的功力都增長了不少，凌星的丹藥當然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除了練功，凌星還傳授了他在女娃空間學會的群體戰法。
凌星心裡始終有一個想法，也就是他覺得這個空間很小。但空間究竟怎樣一個小法兒，他還不太清楚，因為他根本就搞不清空間的本質。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空間無論大小，都是無限的，是沒有邊緣的。就像一張長長的紙條，把紙條扭180度，再沿紙條的兩端粘接起來，假如粘接的天衣無縫，讓一隻螞蟻在紙條的表面上爬行，那麼這隻螞蟻將永遠無法走到沿紙條的縱向邊緣，這只是對二維世界的粗淺描述。那麼三維世界該怎樣去形容呢？四維世界呢？看著夥伴們在小廣場上練著功，凌星決定再到另一個小木屋去看看。當他走到那個木屋跟前時，他沒有看到在小廣場上練功的夥伴，但卻能清晰地感到夥伴們的氣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此地就是彼地，但卻好像隔著一層什麼。
凌星開始回憶自己跨越時空來到未來時的時空旅行器，在那裡他強行記憶了一些東西。恢復記憶后，他對那些知識根本就不理解，學了苗利宗人的知識后，也只是明白了一點點。現在他覺得自己隱隱約約地站在了一個知識的寶庫門前，只不過眼前還有一層薄薄的迷霧。在他的記憶中，每一個空間都是由一種叫做卦能的東西包圍著。這種卦能既不是物質，也不是能量。說它根本就不存在，也可以理解；但如果說它存在，那麼人類使用任何物理手段都無法測知，人類只能間接地測知它的存在。這個小小的空間，其外圍是否也有一層卦能？應該有吧，凌星不確定地想。
有一天，凌星帶著黛安娜去追蹤一隻金紅色的小松鼠。此時的黛安娜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她所謂的追蹤不過是貓戲老鼠罷了。正在她玩得不亦樂乎時，凌星試著用自己的神意包裹住了小松鼠。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黛安娜的視線里突然失去了小松鼠的蹤跡，就像是小松鼠憑空消失了似的。黛安娜尖叫了一聲：「啊!哥哥，鬼啊!有鬼。哥哥快逃。」凌星莫名其妙，他不解地看著黛安娜，問道：「黛安娜，你怎麼了？那裡有什麼鬼啊鬼的。」黛安娜渾身像發羊癲瘋一樣，一頭撞進凌星懷裡，緊緊地抱著凌星的腰，似乎連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凌星只好用出清心靜氣的話語輕輕地安慰黛安娜。停了一會兒，黛安娜才心有餘悸地對凌星說：「哥哥，剛才是不是真的有鬼啊？要不然，那隻可愛的小松鼠為什麼突然會消失呢？」凌星心中一動，為了證實心裡所想，就問：「黛安娜，你是說，那隻可愛的小松鼠忽然間不見了？」「是啊，哥哥，你說小松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小松鼠是不是鬼啊？」凌星迅速收回自己的神意，指著小松鼠的方向對黛安娜說：「你看著那個方向。」黛安娜大睜著雙眼盯著凌星指給她的方向，小松鼠又突兀地出現了。「啊!」黛安娜又尖叫一聲，「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讓小要松鼠消失的？哥哥是怎樣做到的？」凌星來不及回答黛安娜的一連串疑問，他的心裡非常震驚，眼神內斂，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黛安娜正想繼續詢問，看到哥哥沉思的神情，非常聰明地閉住了嘴巴。她知道，每當哥哥陷入沉思時，就是哥哥遇到了什麼重要的問題。這個時候，她絕對不會去打擾哥哥。
凌星的心中現在是驚駭莫名，他好像在迷霧中看到了一些什麼，一時之間又有些捉摸不定。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這個空間給人的感覺很不自然。生活在這個空間里，好像身邊缺少了很多很多的東西。空間，對，就是空間。凌星一念之間便把剛才的事情跟空間聯繫在一起了。他用神意把小松鼠包圍了起來，然後小松鼠就不見了，那麼小松鼠是不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如果是這樣，自己的神意難道就是卦能？凌星心裡又顫了顫，不是說卦能根本就不能為人類利用嗎？不過黛安娜雖然看不見，但自己卻看得十分清楚，這是什麼原因呢？難道說自己的意識能控制卦能，或者說自己的神意就是卦能。所謂的神意，只不過是九字訣中的術語，按凌星的理解，就是意識。人類在胎兒階段，借用母體吸收了一生所用的祖氣。在嬰兒階段，祖氣逐漸與人體融合，亦即我們所謂的大腦發育。之後，人便有了意識，但意識只存在於人類的身體內。隨著晝夜的更替，祖氣在人體內沿卯酉周天運行，人類的生命活動就不會受到干擾。當身體內出現了毛病，堵塞了祖氣的運行通路，人們就生病了。中醫的疏通經脈，或用針灸刺激經脈之中的穴位，或用藥石去除身體內的雜質和寄生蟲。西醫則使用化學藥品或者生物藥品達到和中醫藥石一樣的功效。當然，由於化學藥品的藥性比中醫的藥石要激烈得多，所以，西藥的效果比中醫明顯，但負作用也較大。普通人的意識不可能跑出體外，只能存在於體內，而且還不受自己控制。通過意識，人類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活動。如果一個人專心地做某事，那麼祖氣就會在他的體內規律地運行。專心做某事，就是大腦只有一念。人們如果能長期保持這一狀態，身體內的祖氣就會疏通體內的一切淤塞，使身體生命力旺盛。
嚴格說來，祖氣就是意識，是不受控制的自然意識。祖氣一旦受到控制，那麼她就變成了神意。練功者就是首先把自身由食物生成的精氣提取出來，融合在經脈之中，然後再把自己的意識與祖氣融合運行於經脈。所謂練精化氣，練氣化神也。祖氣對人體具有修復作用，僅僅是當人集中精神關注某一件事時，她才會在人無意識的狀態下進行。常常聽人說，某人得了不治之症，置生命於度外，專心地干某一件事。本來醫生判定他只能活幾個月，結果到二十年以後，某人還在專心地做著同樣的事情。如果一個人得了絕症，他天天憂心自己的病情，不但無助於病情的好轉，反而會加重癥狀。凌星從自己的神意聯想到普通人體內的祖氣，他有很深的中醫造詣，對此理解的更加深刻。至此，凌星差不多豁然開朗，練功術語中的祖氣就是瀰漫在宇宙空間，無處不在的卦能。普通人的意識也是卦能，是非常微弱的卦能，這是祖氣與人體融合的產物。所謂練功就是讓自己的意識到達身體的某一部位，讓意識協助自己的手腳以發揮筋骨所不能達到的力量。而高級的修練則是吸收外界的祖氣，逐漸強化自己的神意的過程。練功中出現的各種神通，只不過是對卦能的運用而已。凌星就這樣站在原地一直從中午呆到了第二天清晨，黛安娜也沒有去打擾他。
新世界中最珍貴的藥材差不多都被凌星煉製成了丹藥，有些暫時跟其它藥材不能融合的珍貴藥材，也被凌星用神意處理后保存起來。夥伴們的功力增長差不多是一日千里，提升最快的當數黛安娜、阿里巴巴和秋冬。凌星當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把那些珍貴藥材取走，竟是犯了一個大錯誤。這個空間當然是由卦能構成的，而維持卦能的就是那些能夠釋放出卦能的珍貴藥材。這個空間存在的已經相當久遠，基本上到了她的末日。三個月以後，凌星的九字訣取得了長足的進展，同時他吸收祖氣的速度成幾十倍的增加，終於這個小小的空間，再也經受不住祖氣濃度的驟然減少，轟然坍塌了。凌星正在練功的緊要關頭，他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練功的英子、黛安娜卻突然發現，周圍的環境大變：那些花花草草的範圍忽然之間縮小了，那座色彩鮮艷的高山，竟然只是一個小山包，那個一眼望不到邊，如明鏡一樣的湖泊，不過是一汪不大的小湖。而遠處，塔克拉馬乾大草原壯麗的景色又一次出現在她們的眼前。這個小小的世界，幾乎變成塔克拉馬乾草原上一個小花籃。當大家一個個從練功狀態中蘇醒過來時，也都毫無意外地望著遠方變成了雕塑。當她們中間最機靈的劉鳳蘭預感到什麼不妥時，已經徹底晚了。天空中苗利宗人的十幾個飛行器呈圓形已經完全包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