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噩夢
天允顏一看到歌素琴這個樣子,整個人都慌了。【零↑九△小↓說△網】一邊叫著歌素琴的名字,一邊為她把脈。發現她體內傷勢並沒有爆發的跡象,也不是中毒。這讓天允顏的心情有所放鬆,可是歌素琴的樣子並沒有好轉。
天允顏用內力瞬間點亮了房中的燈,仔細觀察了一下歌素琴的臉色,發現歌素琴眼珠子亂轉,一個疑惑在天允顏的心頭湧起。
歌素琴雙手握拳,身體時不時地發抖,臉色發白,滿是恐懼的神情。她這是做噩夢了!
想到這個可能天允顏便不再著急了,抱著歌素琴身子的雙手更加用力了,將歌素琴的身子緊緊擁入自己的懷中,想要給她安全感。口中不停地安慰著:
「別怕,有我在,別怕,我在!……」
歌素琴彷彿是感受到了溫暖,漸漸地身子好一些了,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拉住了天允顏的裡衣,緊緊地攥在手中。
過了好一會兒,歌素琴突然身子一震,瞬間睜開了雙眼。
天允顏的視線趕緊追尋歌素琴的眼光而去,剛好與歌素琴看了一個對眼。歌素琴的眼神之中那恐懼、痛苦、絕望的神情一下子撞進了天允顏的視線,撞進了他的內心。【零↑九△小↓說△網】他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讓她一瞬間有這樣的神情,只能安慰道:
「沒事的,沒事的,做夢而已,我在你身邊呢,沒事的,不怕,沒事的……」
過了好一會兒歌素琴在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做夢了。自己現在在天允顏懷中呢,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有純木鋪地的房間。不是在那場滿目白茫茫地雪山之中,沒有面臨著無休無止的追殺。
回過神,天允顏正一臉擔心焦急地看著自己,不斷地安慰自己。這一刻,歌素琴的內心閃過一絲柔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夢中驚醒了,可是卻是第一次自己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有人安慰著自己,為自己點亮黑暗中的那盞燈,為自己一個溫暖額懷抱。
歌素琴默默地將自己的身子再次向天允顏的懷中靠了靠,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
天允顏感受著歌素琴的情緒慢慢地平復下來,一隻手依然輕輕地拍著歌素琴的後背,一邊問道:
「夢到什麼了,可以告訴我嗎?」
歌素琴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抱住天允顏的腰,不願意言語。
沒有得到回答,天允顏也沒有逼問歌素琴,只是用力地抱著歌素琴,想要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以後都會有我在你的身邊,沒事的。天還沒亮,你再睡一會兒,我陪著你,你好好睡。」
或許的因為天允顏的安慰起了作用,也或許是因為這樣的環境讓歌素琴有了一絲安全感,沒多久,歌素琴再次睡著了。
因為歌素琴沒有說夢話,天允顏絲毫推測不出歌素琴做了什麼樣的噩夢。但是他有一種直覺,恐怕她夢中的場景是她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他忘不了她眼中的恐懼、痛苦、絕望。是那麼地深刻,那麼地深入骨髓,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成為噩夢,單純一個夢不可能讓人從骨子裡散發出那樣的情緒。
天允顏擁著歌素琴,卻怎麼也入不了眠,他不知道歌素琴經歷過怎樣的事情,才然歌素琴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的孤獨,她的無助,她的絕望,甚至於她的乖巧懂事都啃噬著他的內心。
他很想看看,真實的她到底是什麼樣子,他也想知道,是什麼讓她失去了真性情。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問,自己不能讓她去撕扯那已經被她深埋的傷口。
歌素琴第二日是被歌玉兒給叫醒的。還沒醒就聽見歌玉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催著自己起床,帶她去食餚吃好吃的。
能夠被歌玉兒吵醒,歌素琴雖然還很眷戀自己暖暖的大床,但是內心卻是一片輕鬆。簡單梳洗以後,歌素琴穿著普通的便裝便跟歌玉兒一起出門了。
當然,現在歌素琴出門免不了前簇后擁的一堆侍衛,歌華蕭和歌天涯、云何處自然也成了貼身侍衛級別的人物。
換做以往,歌玉兒必然是不願意這樣的,甚至還會甩開歌天涯等人,跟歌素琴二個人去玩。可是今天早上出門前,歌華蕭已經嚴重警告過自己了,之前歌素琴中毒差點沒命就是因為被人刺殺。至於兇手還沒有找到呢!
現在歌素琴的身份不一樣了,自己絕對不能再任性,害了歌素琴。在貪玩和歌素琴的安全二者之中,歌玉兒果斷選擇了歌素琴的安全。
雖然沒能二個人單獨玩,但是京都的街市要熱鬧許多,還有很多以前在大西北(天涯山莊地處大西北,包括西北戰場,統稱為大西北)沒有的。各種豐富的節目讓歌玉兒新奇不已,總體來說歌玉兒就是意猶未盡。
午飯時分,歌素琴一行人去了食餚,這裡菜品豐富,口感極好。眾人吃的十分滿足,尤其是歌玉兒,直嚷嚷著:
「真好吃,琴兒,我都不想離開京都了,這裡什麼都好,而且還沒有我們那裡那麼冷,琴兒我真是太愛這裡了。你這個王妃做得真是太好了,王府里這麼多好吃的,連王爺給你的聘禮還有一家飯菜這麼好吃的酒樓。簡直是太幸福了。」
云何處聽了這話臉色變了變,卻沒有說什麼。反而是歌天涯呵斥道:
「玉兒,你說什麼呢!這是琴兒的,別想些有的沒的!」
聽到歌天涯的呵斥,歌玉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語,有所不當,但是自己問心無愧啊!從來不願受半點委屈的歌玉兒立刻反駁道:
「爹,你想什麼呢!我就是覺得琴兒能夠有這麼多好吃的,王爺待她這麼好,她很幸福而已。我又沒說自己要!」
歌天涯剛要說什麼,歌素琴便阻止道:
「爹,玉兒心思單純,只是貪玩愛吃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都是看著玉兒長大的,她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
「就是,還是琴兒最懂我了,你們天天不著家,都不懂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