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驚眾人
「嘭」的一聲,陸劍鋒猛然從高空狠狠撞擊在地板之上。
道台之上一陣晃動,剛才還風氣雲涌的道台,安靜了下來。
道台周圍不聞聲。
「咄咄」冷月雙腳落下,鮮紅的眼睛恢復了正常的黑白兩色,癲狂的面容也恢復了到了平靜。轉過身,看著漸漸消失的陸劍鋒殘影,情緒平靜,口中喃喃道:「的確,撐不過十息的時間。」
冷月站在道台上,胸口劇烈起伏,氣血有著說不出的暢酣淋漓,不過消耗也巨大。
冷月腰間的葫蘆中,仇老魔沉默,很沉默,也很平靜,心裡在這一刻正刮著狂風巨浪:還真讓這小子,將靈肉結合的極致逼迫出來了。像他這般恐怖的天賦,怕是在我有生之年也難見到第二個了吧。
一力降十會!這是實力。鏡中花月!這就是神性了。前者而言,在修士中,將肉體煉到極致的大有人在;而後者,那就是百年難有。而冷月就兩者兼具!這也難怪,仇老魔都如此驚訝。
周圍觀看的修士,眼睛幾乎瞪了出來。
吳雪天,看著安靜下來的冷月氣質清冷似雪,再想想戰鬥之時,那種血色癲狂。不禁生出驚懼之感。心中疑問更多了: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跟在吳雪天身旁的,凍絕宗其他凝魂期的弟子,目睹冷月將陸劍鋒殘殺全過程,其殘暴非常的實力,不容置疑霸氣,讓眾位凍絕宗弟子有些喘不過氣來。
凝魂榜排名第二的幽天成,看著冷月也露出了凝重,想起,冷月那癲狂的面容,冰冷的笑容,心中猶如吃了冰晶一般冰冷。
有人終於問口中發聲問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其他觀戰的修士,腦中同樣大大的疑問。
洛陽徐則,靜靜的看著冷月,低頭沉思。
凍絕宗一位弟子問道:「吳師兄,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們絲毫沒有看到他動作,冷修士到底是如何接近陸修士的,功法?」
「是用了什麼術法嗎?」一人提道。
吳雪天作為這裡修為最高之人,大家都盼望他能解說一二,都朝著吳雪天看來。
腦海浮現出那一副詭異的畫面,臉上露出坦然之色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見到,那抬手而起的虛影。其他也和你們看到的一樣,應該不是術法,因為我們就沒見他念任何法訣,也沒任何魂力波動,只是雲泥之間。我的神魂都沒能跟上。」
眾人停吳雪天如此一說,更是覺得這位冷月實力高絕,吳雪天可是鍛魄期修士,都沒有看清動作。
「可以肯定,這位叫冷月的修士。實力恐怖,在陸修士倒下之前,一種功法都沒使用,任何術法駕馭,任何法器沒有利用。」吳雪天喃喃的說道,腦中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這位的修士,看來得找一位修士記錄的映像,帶回宗門給師叔等人查看一番。
經吳雪天如此一提醒,還在沉思的眾多修士,再次陷入了驚懼之中。不禁想到:這人實力的底線在那。
凍絕宗弟子之中,一人憤憤不服道:「就算實力再高超,又怎樣,還能高過吳師兄你?」
眾人聽那弟子一說,都不禁望向吳雪天。
吳雪天輕皺眉頭,沉默不語。
話分兩頭。
在嘈雜的廣場之上,早早就等候了無數看熱鬧的域坊城修士,成千上百的修士圍在各個廣場道台之上觀看,煉體期修士的比斗。
還有一些修士帶著好奇之心前來,守在廣場北角的空地上。就是為了一觀,最近一段時間裡,那位具有傳奇色彩的凝魂榜第十位的冷月修士的鬥法。
而在眾多修士中包打聽赫然在列,雖然自己實力低微不能進塔中觀戰,好在自己早有準備,叫凝魂期的朋友用記錄玉簡錄出來。
包打聽的周圍有聚集了好八卦軼事的修士們,眾人都在廣場的北角之上等著。
「第一場,第一場出來了。」一個凝魂期修士手中握著一個玉簡,一個踏步就跑到包打聽跟前。
包打聽面露喜色感謝,「麻煩,麻煩。」將玉簡接過,口中念出一段咒語,大喝一聲開,只見那玉簡一陣光亮,順勢往空中一拋。
一塊帷幕出現,很快顯現出清晰的畫面,色彩斑斕的場景,按照錄製者的視角,上面出現了兩人,正是一個莽漢和冷月。
北角處圍聚在一起的將近有五百來人,打鬥,短短數息就結束了。
那驚人的煞氣,那暴烈的一擊,給這五百來人的以強烈的衝擊。
五百多人看著畫面,寂靜無聲與域坊城廣場的其他的地方的嘈雜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麼會這樣?」
「只是一招,一招而已。」
……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兄台怎麼了啊。」
「我在玉芳酒樓,下了柱,聽信那坊間言論都是有根有據,再加上,第一場賠率高,買的第一場就輸。我的全部家當啊!全部家當啊!」
……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冷月怎麼會那麼強。」有些人難以置信。
「草媽了,這人真是怪胎啊,修為上升如此之快,實力還這麼強勁。」有些人嫉妒的罵道。
五百人一邊看一邊議論紛紛,大多數修士都對於上面顯現而出的映像難以置信。因為在大多數修士心中想來,那種瘋狂提升的修為,不過是虛的,怎會如此強勁呢?
有修士站在外圍,和包打聽相熟,喊叫道:「包打聽,你在放什麼啊啊?」
包打聽回頭看,是一個熟人,就拉著嗓門對道:「玲瓏塔中傳出來,關於冷月的映像記錄啊。」
周圍本來在觀看煉體期道台切磋的修士,聽見包打聽這一嗓子,一聽是域坊城中議論最久「冷月」就都朝著這邊看來,見北角處聚著很多修士,而那天空之中明顯有個帷幕,正放著映像,眾人一時好奇都擠了過去。
廣場之中人,紛紛靠過來,人越積越多。而修士們仔細看完,那記錄映像之後,大多滿面驚詫。
「那不是排名十三,外號莽漢的修士嗎?」一人認出了映像中那人。
「原來是他,他可是上次憑藉最後大比結果,排名第九位啊,他那手中的血霧刀,還是上次得來的勒。」一人又是分說道。
……
「啊!只是一招,冷月怎會如此恐怖。」
「毫無招架之力啊。」
少頃,一位凝魂修士又持著一記錄玉簡跑了出來,「包打聽,這是第二場的。」
包打聽興奮的結果,不忘記道謝。一個咒語,就將第二場的比斗投在那帷幕之上。
隨著第二次的鬥法玉簡展開,北角之上,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粗略估計約有一千來人。人擠人看著碩大的帷幕,不過人數太多,有些人隔得太遠,帷幕太小,就算是修士,也看不清晰,就叫道:「包打聽,放大一些。」
包打聽也是好脾氣,口中一個法訣,那帷幕瞬間變大一倍,就算再二十丈開外也能清晰的看到。
冷月入場,瞬間將吸引了廣場中看熱鬧的人視線。
帷幕之上很快開打。
修士們一邊看,一邊議論。
「這修士,到不是莽漢那般魯莽,一來就擺開了手勢。」
「冷月,動了。」
「好快,我只是眼睛一晃。」
最後的畫面剩下冷月的背影,已經眉心之上留著血洞,緩緩倒下的無名修士。
「嘩。」
觀看帷幕的修士們,發出更大聲的議論。北角之處,猶如一個吵鬧的菜市場,有人罵娘,有人爭辯,有人和諧並說,都是關於冷月的。
包打聽微眯著眼,靜默想著:這人真如妖孽一般啊。
廣場其他部分的修士聽到北角那邊突然爆發的爆喝之聲,好奇不一,找人一問,是冷月修士的比斗映像。都屁顛屁顛的奔了過去,只見廣場北角越聚越多。甚至一些比斗的道台更是出現了空地,除了比斗的兩人,周圍不見一人觀看。
「包打聽。再大一些,這後面人太多了,看不見。」
包打聽也是照做。
俄而,一個凝魂修士從玲瓏天塔奔出,瘋狂朝著包打聽這邊跳躍而來,臉上掩飾不住興奮之色對著包打聽道:「大消息啊,冷月對上陸劍鋒了。」
包打聽一聽,瞬間呆了,而後,朝著四周的人大喊道:「趕緊的將消息傳了出去,冷月對上陸劍鋒了。」
包打聽激動地朝著還在涌動人群,爆喝道:「冷月對上陸劍鋒了。」
這一聲包打聽用起了身體中的內氣,聲音傳向了廣場之上各個角落,迴音,久久不熄滅。
原本就廣場的北角上原本就擁擠不堪的人群,經包打聽這一嗓子,有些還在酒樓吃飯的修士,有些還在看其他道台比斗的修士,哪裡敢耽擱,都朝著這邊來,來看個究竟。
陸劍鋒是誰啊,那可是凝魂榜第一人,修為第一,實力更是第一。前幾日,陸劍鋒更是在前幾日放出話來,冷月只能在其手中走短短十息時間,針尖對鋒芒,激起了的修士,躁動不已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