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 內心記掛
從米阿卡要塞離開后,夜幽連夜趕回了廢墟小鎮,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自己的夜幽酒館。
他現在除了一身的本事外,再沒有一樣東西可以幫他想起自己是誰。對於把他當成小北的冷雪冰,他實在想不出她是誰,內心感到非常無助。
深夜裡,自己的身世懸疑更加折磨著夜幽,讓他難以入睡,一直反覆到天亮。
夜幽酒館的門外,殘留院落經歷昨晚帝國巡邏兵的粗暴對待,顯得更加髒亂,夜幽酒館的外面,大灘的血跡在地面上格外刺眼。
一日之晨,早早起來的老鎮長,收拾了一下髒亂的院子,用沙土將酒館前面的血跡覆蓋了,然後爬上大門口的圍牆頂上,坐在躺椅上,怡然自得地哼著小曲。
夜幽打開酒館的門,手中拿著一袋熱饅頭走出酒館,「老鎮長,早啊!」他向牆頂上的老鎮長打了個招呼,順手將那袋熱饅頭扔上去給老鎮長。
老鎮長接住饅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夜幽,天天吃免費的,占你的便宜,真是不好意思。」
夜幽一點不以為然,他走上圍牆頂,恭謙地說:「老鎮長,您快趁熱吃吧!您天天為我們看護大院,這難道就不是我們佔便宜了?」
「嗯!」老鎮長對夜幽的慷慨和大義而感動,對夜幽的為人更是欣賞。
夜幽站在圍牆頂,環視著圍牆內外。
圍牆內,雖然也很殘破,幾棟樓房的窗戶要麼完全洞開,要麼被雜亂的木板釘死了,牆身斑駁脫落,但起碼還有些人氣。
而圍牆外,到處殘磚亂石,破破爛爛的,不僅難有幢完整的樓房,而且難有一丁點兒人氣。
老鎮長坐在椅子上,吃著熱饅頭,同時關切地看著夜幽問:「你最近幾天的情況怎麼樣?想起點往事了嗎?」
夜幽抬腳踩在牆磚上,側身看著老鎮長苦笑說:「沒有,過去的什麼都想不起來,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就是個多餘者,你說我該怎麼辦?」
「夜幽,彆氣羸,多些時間總有機會找出自己的身世。你只是忘了自己的身世而已,總比那麼多人,能否活到明天都不知道要好得多了。」老鎮長寬慰夜幽說。
「多謝老鎮長!」夜幽衷心感謝,夜幽的名字是老鎮長取的,在殘留別院真正關心他的也是老鎮長,如今老鎮長猶如他在世界上關係最密切的人了。
夜幽突然想到老鎮長單獨一個人留在廢墟小鎮,便問他:「老鎮長,您怎麼一個人留守在這裡,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老鎮長點點頭說:「是的,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活下去,我就想活著看那些黑暗帝國的王八蛋怎麼個下場。」他說著,眼神變得銳利和狂熱起來。
「這場戰爭是怎樣產生的?」夜幽問老鎮長,他對黑暗帝國和澤海帝國的戰爭沒什麼概念。
老鎮長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是黑暗帝國那些王八蛋,入侵我們澤海帝國,瘋狂屠殺平民挑起的。」
「那是說,澤海帝國原本沒有黑暗帝國和黑暗軍團?」夜幽總算了解到這個大陸正在發生的事情。
老鎮長告訴夜幽:「是!原本澤海帝國是星象大陸最平靜的國家,沒想到黑暗帝國從暗中殺出,連續佔領了大片的土地。澤海帝國派大軍和黑暗軍團戰鬥,苦戰兩年才把黑暗軍團暫時壓制住。」
「哦,星象大陸還有其他的國家?」夜幽對這個世界的記憶忘得足夠徹底,連星象大陸有什麼國家都不知道。
老鎮長憐憫地看著夜幽,感覺他真實個可憐的孩子:「沒錯,星象大陸還有兩個帝國,古鐸帝國和西夜帝國。」
「西夜帝國!」夜幽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中突然一動,好像自己和西夜帝國有非常重要的關係,即便失去所有記憶,卻對西夜帝國四個字有著難以割捨的感覺。
老鎮長見夜幽蹙緊眉頭反覆念著西夜帝國四個字,饒有興趣地問:「怎麼?西夜帝國讓你想起什麼了?」
夜幽伸出手制止老鎮長:「您先停下,讓我想想看,西夜帝國,我感覺這地方肯定和我有關係,我再想想,再想想。」
來回不停地踱步,夜幽攢手成拳敲打著自己的腦門,他越走越急,十分鐘后,他腦子憋到了極限,可是除了感覺到這個地方很重要,他再也想不出其他任何事情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糟透了。
「咳!咳!」老鎮長忍不住故意咳了兩聲,打斷夜幽的思考。
夜幽知道再這麼想下去暫時也不會有結果,他十分無奈地搖搖頭:「想破了頭還是不能有一丁點突破」。
老鎮長拍了拍夜幽的肩膀,微笑著說:「年輕人,可不能這麼想,至少今天你對西夜帝國四個字有感覺了,這已經是重大突破,只要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經老鎮長這麼一提醒,夜幽剎那間從失落變成了高興,他握住老鎮長的手說:「您說的是,今天算是突破了,真是太好了。」
「我想我應該去西夜帝國走一趟,在那裡說不定能讓我想到更多。」夜幽想到如果能到當地,肯定有更大的機率刺激他的記憶。
「想去就去,要是找不到再回來這裡。你的夜幽酒館可以繼續開著,我沒什麼事,可以幫你照看著酒館,等你回來后再交還你。」老鎮長見夜幽高興,心裡也樂開了花。
「好」,見老鎮長願意幫忙照看夜幽酒館,夜幽拉起老鎮長,一起下了圍牆,回到酒館內。夜幽從自己的房間內把自己獨特的釀酒方子找了出來,連同一堆金幣,以及店裡的一切,都交代給了老鎮長。而後,他把自己將前往西夜帝國,酒館交由老鎮長管理的安排信息,留言在一塊板上給酒館的廚師和侍者。
交代完畢,夜幽在自己的房間內準備了一個簡單的背包,往肩上一背,告別老鎮長,出門就往西北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