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 五年之約
女孩聽到夜幽的話,頓時眼睛光芒閃亮,她動手迅速編織起自己的長發,一會之後,兩條長辮搭在她的肩上。
「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長辮,難道你就是我夢中夢見那位的女孩?」夜幽看著眼前的長辮女孩,心底湧起了深深的親切感,茫然之中覺得與眼前的女孩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女孩看見夜幽沒有刻意的神態,確定夢裡的女孩就是自己,而且是梳著長辮的自己,她心裡閃現出了新的希望。
「你真的夢到我在你夢裡唱歌?」女孩再次向夜幽確認。
夜幽點點頭:「沒錯,下午我洗完衣服晾好之後,躺在石灘上休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後來我就夢見有位長辮女孩在唱歌,唱的就是你剛才唱的那首歌,和你唱的幾乎一樣,可是她唱的時候沒有傷悲的感覺。我循著歌聲想靠近她,卻總是無法達到她的位置,再後來不知為何我的頭磕在石頭上,然後就驚醒了。不信你跟我到石灘看看,我晾的衣服還在那。」
說著,夜幽帶路走向湖邊的石灘,女孩也想看看夜幽說的是不是真的,她跟在夜幽的後面走到了石灘,看到的確晾著的衣服還在那裡。
夜幽把衣服收起來,讓女孩看了一下,已經晾乾了,看樣子是下午晾的。
女孩見夜幽沒有撒謊,便問:「你確認夢中唱歌的女孩和我一模一樣?」
「沒錯,一模一樣,不過,她好像比你小。」夜幽看著女孩的臉,如實回答。
夜幽的回答讓女孩又驚又喜,夢見幾年前的自己在唱歌,顯然夜幽說的是真話,而自己除了和小北一起唱過歌外,再沒在其他男孩面前唱過歌。
夜幽說完之後,又陷入了茫然中,他問道:「姑娘是西夜帝國的?」
女孩點點頭:「我叫蕭慕雲,正是西夜帝國的。」
「蕭慕雲、蕭慕雲」,夜幽感覺到內心深處被扎了一下,他反覆地念著這個名字,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熟悉,但是他卻無法回想起蕭慕雲究竟是誰,因此失落地對蕭慕雲說:「對不起,我感覺這名字很熟悉,但是我失憶了,以往的事情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蕭慕雲見夜幽如此之說,不像是在說謊,通常一般男人一見到自己,都極盡討好,而眼前的夜幽卻承認自己想不起了自己的名字。只是夜幽除了和小北一樣長得英俊帥氣,輪廓相貌也相似,但氣質上卻差異明顯,小北身上有著濃厚的暖男氣質,而夜幽身上卻泛著冷酷之意。可是知道蕭慕雲唱這首歌的男人,她知道除了小北外,並沒有第三人。
「你說什麼?失憶了?你真的以前的事什麼都記不得了?」蕭慕雲預想過小北失蹤這麼多年的多種可能,卻沒想過小北失憶這種情形,夜幽的回答才讓她想到這種可能。
夜幽嘆了口氣,苦笑道:「我現在的記憶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之前的記憶全部想不起來了。」
「那你去西夜帝國做什麼?」蕭慕雲問夜幽。
夜幽一臉茫然:「我也不清楚,兩周前,西夜帝國四個字突然觸動了我心底,我隱約感覺在西夜帝國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召喚我過去,但是我卻不知道是什麼事,只是覺得應該過去看看。」他回答的時候,心裡繼續想著蕭慕雲三個字。
蕭慕雲心裡非常希望眼前的夜幽就是小北,但從外表氣質她現在無法判斷夜幽是不是小北,而失憶的夜幽,什麼都回想不起來,怎麼樣才能對證呢?
「西夜帝國、蕭慕雲、西夜帝國、蕭慕雲……」夜幽把西夜帝國和蕭慕雲的名字聯繫在一起,極力調動腦力全力思索著。
蕭慕雲見夜幽苦苦思索,也不打斷他的思路,在一旁默默地等待著。
極力的思考中,夜幽閉上雙眼,頭上的青筋暴起,細汗滲出,表情越來越痛苦,持續了半個鐘后,他的腦中突然神光閃現「五年之約」四個字,他口中念叨的詞由「西夜帝國、蕭慕雲」變成了「西夜帝國、蕭慕雲、五年之約。」
「五年之約」四字剛出口,蕭慕雲腦子轟地一震,再也剋制不住自己。「五年之約」,這是她和小北之間在五年前的約定,只有她和小北知道這件事。夜幽能說出五年之約,那不用說,眼前的夜幽,肯定是失蹤的小北。
蕭慕雲猛然伸出縴手,一把抓住夜幽的手,抬頭看著夜幽,眼中淚珠飄落:「你是小北,你一定是小北,我蕭慕雲和他說過五年之約的人,只有小北。」當年蕭慕雲和小北在巴德拉分別時,兩人定下了五年之約。
可是在巴德拉分別後不久,小北就失蹤了,如今五年時間已經過去,就在蕭慕雲五年之約希望即將破滅之際,卻從眼前的夜幽口中聽到了五年之約四個字,如何不讓她激動。
「小北?」夜幽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看著抓著自己手,淚花飄落的蕭慕雲,腦子依然一片茫然。不過,這是夜幽再次聽到把他和小北的名字聯繫在一起,他不禁想起了冷雪冰在夜幽酒館把他當作小北的事來,不由得更想知道小北是誰:「小北是誰?為什麼你也說我是小北?」
「哦,還有人說你是小北?」蕭慕雲有些驚奇。
夜幽點頭稱是:「我在米阿卡荒原時,澤海軍團有位叫冷雪冰的女孩也說過我是小北。」
蕭慕雲猜想那可能是小北黑石會的學員對夜幽的判斷,這讓她更加相信眼前的夜幽就是小北,她對夜幽說:「小北是澤海帝國的超能原力天才少年,五年前當他十歲時就是綠段超原武士。我和小北在澤海帝國米亞灣認識,後來在古鐸帝國的巴德拉重逢,巴德拉分別時,我們定下了五年之約。可是分別不久,我就聽說他失蹤了,此後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這是夜幽第一次聽到對小北的介紹,他也明白了蕭慕雲從五年之約四個字認定他是小北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