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贖金
方然一臉震驚。
「哈哈，你現在才知道她是女的，你也太遲鈍了，她就是你最先擊落馬下的護衛之一，也是剛才一路和你同乘一匹馬的女孩。」
聽艾莉絲這麼一說，她們的體型確實一致。
方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但是還是坦率向柯拉道謝。
「雖然這樣說有些奇怪，但還是非常感謝你。」
方然聽說護送途中不知道有多少俘虜給虐待而死，或是管理不當而死掉。
但是，方然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虐待，甚至沒有人知道他俘虜的身份，雖說他是艾莉絲的俘虜這也是主要原因，這其中柯拉的管理是不可或缺的原因。
她也沒有報復方然，只是盡忠職守低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不過，給他致謝的柯拉露出了一副強忍著怒意的表情，她無視了方然，轉身面向艾莉絲。
「艾莉絲大人，不必為這點小事而特意來這裡，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艾莉絲苦笑著揮了揮手，她看著方然故意綳著臉說道。
「克萊恩……炎夏萊德伯爵，我強調一件事，根據和貴國的簽訂的協議，我會給你俘虜的待遇，換言之我們會向奧斯汀王國提交贖金要求，倘若在三十日內您無法送來贖金和等價的物品，根據條約你將成為我方的人，以神的名義起誓，你聽好了嗎？」
一點也不好，但方然還是無可奈何點了點頭。
先前已經說過諾亞大陸各國都是簽訂了俘虜的協議，就是為了避免虐待和羞辱俘虜這些事情出現，甚至虐殺俘虜。
「那麼，最關鍵的贖金如下。」
聽到艾莉絲報出的金額，方然已經口瞪目僵在原地。
這點金額確實對於方然一個伯爵那都不是錢，因為那都是他的命啊，整整是他的領地三年的稅收，能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這個，可以打個折嗎？」
「什麼是打折？」
「就是可以稍微減少一點金額。」
「不行！我倒是可以把你打到骨折。」
方然得到很乾脆的回答，也難怪她這麼說的。
這其中俘虜發揮作用大都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那就是收取高額的贖金，敵方地位越高的人在戰場上越受到更多人的招呼，一旦有機會對方不可能輕而易舉減少金額。
這比燒殺掠奪來得方便多了，而且還要對方感激你不殺之恩，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
「今後你將會被送到我的公館暫住，不需要我再強調一遍，你如若想著逃跑違反條約是處以死刑的。」
一臉生無可戀的眼神，方然盡一切可能想著到哪裡湊齊這巨額贖金，現在只能是靠自己，別想著自己的王國會替自己墊贖金。
儘管領地發展不錯，但是那樣根本就不夠。
曉菲和巴洛特肯定是負擔不來，貝托斯的家境和人際都不錯，如果他還活著，也許還能想辦法湊點錢。
不過，準備贖金這件事多半還是等於絕望。
他那窺視未來的雙眼不知為何產生了輕微的刺痛，整個人幾乎失去意識，但方然還是堅持了下來。
「我必須回到阿爾薩斯！」
那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也是在那裡繼承了父親的爵位，他答應過父親發誓要保護阿爾薩斯。
他很在意巴洛特這些士兵是否生還，更重要他已經和曉菲做好了約定，他必須要把信念堅持到底。
「我想，你不會只是想到這裡宣布贖金的吧？」
面對方然依然鎮定的表現和詢問，艾莉絲若有興緻「哦？」了一聲，她那如星辰湛藍的雙眸閃爍著愉快的目光。
「當然不止這些，還有一件事想證實一下。」
「什麼事？」
「到時候我回到公國你就會知道了。」
艾莉絲笑了笑並沒有說出來，似乎故意說給方然聽。
方然沒有什麼好說，只能是順其自然再做打算。
這時，艾莉絲宣布勝利慰勞眾士兵之後，便將事務扔給了軍中的副官柯拉，然後和幾個部下快馬加鞭奔向了夏爾斯提亞的王都。
因為她不得不向國王親自彙報這次戰役，臨走前還特意吩咐柯拉要嚴加看好方然。
「看來你身上有不少的秘密，這肉烤得很好吃！」
方然微微一嘆，這戰姬對於自己也太過了，難道是給自己英俊的面貌所吸引了？
不過，他很快甩掉這個想法，其實按照方然的身手找機會逃離不是沒有機會，只不過柯拉一直遵守艾莉絲的命令，幾乎寸步不離。
在返回艾莉絲領地的期間，方然幾次試圖找機會和柯拉那些士兵搭訕，但是都是得到一致的回答。
「上面嚴明交待下來你是戰姬的俘虜，不要做多餘的事了。」
結果，方然只能是老老實實等待，沒有其他的選項。
「這些人態度簡直過分，到了晚上還不是要求我烤肉，現在只能是另找機會了。」
方然往往眺望著天空到深夜，白天則在馬上昏昏沉沉度過這段日子。
不時，方然隨著軍隊回到了繁華的城鎮，這裡就是艾莉絲的領地公國中心，但是經過數日的顛簸，方然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給柯拉帶走。
方然跟在柯拉的身後，走在公國公館的走廊。
「從進來你就鬼鬼祟祟留意四周幹嘛？」
似乎感覺到方然的不經意留意四周，柯拉一臉疲憊看著方然。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裡非常豪華而已。」
「你不也是貴族嗎，還是伯爵爵位。」
「我是貧窮的貴族，我家的小宅邸抵不上這裡一個房間，再說了，我要是有錢現在就不會在這裡，直接交納贖金走人了。」
方然好不羞恥回答，一邊很有感觸看著精美的天花板和地板，眼裡恨不得摳下一磚半瓦。
他想儘早趕回到自己的領地，但是逃走的俘虜判為死刑的條約還在束縛著自己，現在只能是老實一點。
「要是你有任何的舉動，我不介意將你原地斬殺。」
柯拉弄響了腰間佩劍的聲響，似乎在警告著他。
對方帶著這麼明顯的敵意並不是什麼好事情，但是方然還是無奈聳了聳肩，「沒辦法啊，誰叫自己是俘虜呢。」
方然被待到公館外城牆邊的室外訓練場，艾莉絲似乎早就在這裡等待，她站在幾個少年模樣的人之中，一身便服基調藍色看起來英氣之中不失清純，加上腰間的別著裝著長劍的銀色劍鞘。
注意到方然他們的艾莉絲面帶愉快的表情走了過來，他首先對著方然一笑，有對柯拉笑著說。
「嗯，你們來了，不過你們花費的時間比我想象中要久，那我們準備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