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水起(三)
華之風和華之雲的那些狗攪馬扯的事情,還挺有意思,最起碼,讓曾祖母感到很新鮮,很敬佩,並願意和他們精誠合作,共驤抗日救亡之義舉。這華之風和華之雲這對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也和所有的親兄弟一樣有很深的手足親情,但是,他們生在風雲變幻的****時代,他們的命運不能由他們自己安排,他們的人生註定有更多的遺憾,因為他們這親兄弟本來是在一條船上和衷共濟,但是他們所乘坐的那條船,被驚濤惡浪打翻了,他們兄弟死裡逃生,跳上了兩條船,這兩條船其實所駛向的終極目標是一致的,但是,航線卻出現了偏離,或者說就是分道揚鑣,饒了一大圈子以後,才各自修正方向,走到了一起。這驚濤駭浪就是蔣司令於1927年4月12日,在上海發動的反革命政變,國共兩黨分裂了,中華民族再一次被拖入戰亂的苦海,這段歷史,是歷史的公案,所有的中國人都知道,孰是孰非已很清楚,而作為他們的追隨者,華之風和華之雲這一對親兄弟,必須做一次人生的選擇,華之風是共產黨,在黃埔軍校當著政治部副主任,是******的最好的助手,華之雲是國民黨,是黃埔軍校第一期的優秀學員,畢業后又到德國的軍事院校留過學,他和蔣公子是莫逆之交,他的軍事才能在北伐戰爭中就被蔣總司令認可,也就在他們兄弟的人生走向輝煌的時候,驚濤駭浪掀翻了他們理想的航船,他們兄弟被逼到歷史的十字路口,按照自己的信仰和追求,分道揚鑣,走上了一條自認為正確的道路。華之風跟著******參加了南昌起義,又和朱德陳毅一起,率領起義部隊,上井岡山和毛主席會師,走上了一條革命的道路,他的人生軌跡不複雜,但他的情感歷程卻有點複雜,他不能和其他的人一樣,做一個純之又純的革命者,而是兄弟親情不時的困擾著他,讓他犯了一個錯誤。這個錯誤就是蔣總司令,對井岡山進行的第一次反革命圍剿,那次圍剿的結果是****全勝,****慘敗,毛主席為此寫了一首詞,記敘這件事:「萬木霜天紅爛漫,天兵怒氣沖霄漢。霧滿龍岡千嶂暗,齊聲喚,前頭捉了張輝瓚。」這張輝瓚的副手就是華之雲,這捉了張輝瓚和華之雲的,就是林*指揮的紅一軍團,華之風是副政委,華之雲被帶到了哥哥面前,哥哥並沒有給伸明大義,只是在他手心上寫兩個字,問他,是留還是走,要他擦掉一個,華之雲擦掉了「留」字,剩下「走」字,華之風揮揮手,華之雲就走了,為此,華之風犯了一個大錯誤,被關了很長時間禁閉,副政委的職務雖然沒有被撤銷,但是,他被閑置下來,跟著毛委員下農村做做調查,或者陪陳總政委下下棋,有時也和朱總司令聊聊天,探討一些軍事問題,因為他的年齡最大,脾氣又好,那些年輕的將領都十分的尊崇他,二十五歲就當上紅一軍,軍團長的林育蓉,就是他的忘年交,雖然職位在他之上,但是,有什麼重大問題,總是先來問他。華之雲死裡逃生,來到蔣司令的面前請罪,蔣司令介石正在聽電話,江西省主席兼第九路軍總指揮,魯滌平做戰況彙報:「龍岡一役,18師片甲不還」,蔣司令抬起頭,看見華之雲進來,就在電話里說:「魯總指揮,不要難過,還有一個大將活著回來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嘛。」「誰回來了?」「十八師副師長華之雲」
「這小子,肯定是他那****哥哥,華之風放他回來的吧,您可不能輕饒他。」華之雲俯首垂耳的,站在總司令的面前,他知道自己罪過不小,敗軍之將,還苟且偷生,這是總司令深惡痛絕的事情,像他這種情況,蔣司令是不會輕饒的,即使不就地正法,也得被送進軍事法庭,更不用說,這放回華之雲的,就是他的親兄弟華之風,戰場上就是你死我活,豈容兒女親情,華之雲沒有向蔣司令求饒,他知道求饒也沒有用,他回來就是要讓總司令處置的,不成功便成仁嘛,老蔣皺著眉頭,看他一會兒,揮揮手說:「你,回家吧。」這蔣司令沒有殺華之雲,把他也閑置起來,這就是第二、第三、第四次的圍剿,華之雲都沒有參加,他以為蔣司令把他忘了,他的軍事生涯就此結束了,他就另做打算,上書蔣總裁,希望「解甲歸田,回洛陽經營華茂源。」棄戎從商,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可是蔣司令並沒有把他忘了,這第五次的圍剿他就被破格重用,由副師長提拔為副軍長,給「戰神」薛伯凌當副手,華之雲也許是為了報答蔣總司令的知遇之恩,也許是他就是有卓越的軍事才能,或者說天時地利加上人和,總之,在這場戰役中,華之雲打得是順風順水,破五關、斬六將,所向披靡。相反華之風卻走了麥城,紅軍的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了,根據地也丟失了,可是,******還是不依不饒,幾十萬大軍圍追堵截,紅軍被堵在湘江邊上,陷入絕境。湘江戰役是中央紅軍突圍以來最壯烈、最關鍵的一仗,紅軍與優勢之敵苦戰,終於撕開了敵重兵設防的封鎖線,粉碎了蔣司令圍殲紅軍於湘江以東的企圖。紅軍雖然突破了四道封鎖線,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紅5軍團和在長征前夕成立的少共國際師損失過半,紅8軍團損失更為慘重,幾乎是全軍覆沒,紅34師被敵人重重包圍,全體指戰員浴血奮戰,直到彈盡糧絕,絕大部分同志壯烈犧牲。渡過湘江后,中央紅軍和軍委兩縱隊,已由出發時的8.6萬人銳減到3萬人,相形之下,就是最年輕的軍團長林育蓉,指揮的紅一軍團打得最好,蒙受的損失最小,突出重圍的一萬八千人,成為無堅不摧的勁旅。華之風和華之雲這對兄弟冤家在腳山鋪阻擊戰中狹路相逢。腳山鋪阻擊戰是湘江戰役中著名的三大阻擊戰之一,是湘江戰役中雙方投入兵力最多的一場戰鬥。在國民黨方面,是第1路追剿司令劉建緒指揮的湘軍部隊,五個師三個保安團,共計五萬多人,緊隨湘軍後面的,就是戰神薛伯凌和名將華之雲率領的5個精銳師,超過八萬人,也已推進到黃沙河,總司令派駐衡陽的飛行大隊,也隨時可以飛來助戰,配合湘軍的地面進攻,當時湘軍的編製,每個師一萬至一萬二千人,湘軍劉建緒部的總兵達到六七萬人,加上薛岳華之雲的中央軍,人數就在十五萬以上。在紅軍方面,是林育蓉和華之風率領的紅一軍團。紅一軍團共三個師,即紅一師、紅二師、紅十五師(少共國際師),總共不到兩萬人,經過前三道封鎖線的不斷減員,湘江戰役時,紅一軍團的人數最多也就是一萬八千人,也就是說,弟弟華之雲的軍隊是哥哥華之風的五到六倍,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結果是不言而喻的。1934年11月27日,寒風蕭蕭,戰雲密布,志得意滿的華之雲率部進佔全州,並在城外布置了警戒線。而華之風也率領紅一軍團的一個師,從全州縣梘塘鄉的屏山渡渡過湘江后,奉命搶佔全州縣城,但比華之雲晚到六個小時,只好佔領位於全州南面16公里處的魯板橋、腳山鋪一線,構築防禦工事。同日,紅二師六團由大坪涉渡湘江到達二美灘。紅二師四團佔領界首,隨即將陣地移交三軍團四師,緊急趕往腳山鋪增援。紅一師第二團從全州鳳凰鄉大坪渡口渡過湘江。到了29日戰鬥打響時,紅二師三個團和紅一師二團,共四個團已經全部進入腳山鋪阻擊陣地。腳山鋪是一個只有20多戶人家的小村子,坐落在桂黃公路邊,北距全州16公里,南距軍委縱隊渡河的界首渡口約30公里。村子周圍有幾座小山,被南北走向的桂黃公路分在東西兩側,與桂黃公路相交,成十字形。這幾座山從東到西分別是:黃帝嶺、尖峰嶺、衝天鳳凰嶺、美女梳頭嶺、米花山、懷中抱子山。黃帝嶺、尖峰嶺在公路東側,衝天鳳凰嶺、美女梳頭嶺、米花山、懷中抱子山在公路西側。其中又以黃帝嶺和懷中抱子山最高,都在南端,整個地勢南高北低,北來的華之雲呈仰攻狀,而華之風則居高臨下佔據有利地形。根據這樣的地形地勢,軍團長林育蓉決定在腳山鋪構築兩道阻擊線,北側一列山嶺為第一道阻擊線,南側一列山嶺為第二道阻擊線。。29日晨,****以三倍於紅軍的地面部隊,向紅一軍團的腳山陣地壓了過來。天上還有十幾架飛機,三架一組,對紅二師陣地進行掃射轟炸,然後以密集的炮火進行炮擊。炮擊一停,湘軍步兵便以密集的隊形發起了衝鋒。華之指揮部隊組織了數次進攻,未能攻佔華之風率領的紅二師的一個山頭,紅二師居高臨下,佔據有利地形,華之雲擔心遭到夜襲,便撤回到魯班橋以北。天一亮,華之雲所部的進攻便開始了,人數比第一天更多,火力比起第一天更加猛烈。華之風所部的工事被炮火摧毀,各團的指揮所被迫不斷地轉移,但各部隊仍憑險死守,相機反擊。幾次衝鋒之後,華之雲判斷出對方兵力不足,遂改變戰術,一面繼續對紅軍正面陣地進行輪番攻擊,一面以大部隊迂迴至紅軍陣地側翼,將紅軍的戰線拉長,以便尋找薄弱環節予以突破。華之雲這一招很快奏效,華之風的紅二師的前沿陣地的幾個小山頭相繼失守,成為華之雲向幾個主峰發起攻擊的橋頭堡。打到下午,左翼紅一師的山陣地失守,湘軍佔領米花山後,將更多的後續部隊投入戰鬥,以米花山為跳板,向美女梳頭嶺以東各山頭髮起連續攻擊。為避免被包圍和減少損失,華之風建議林軍長要紅一師放棄美女梳頭嶺,向紅二師駐守的懷中抱子嶺靠攏,林軍長和聶將軍和軍團司令部,轉移到右側紅二師陣地的皇帝嶺上。米花山、美女梳頭嶺的失守后,華之雲又集中兵力重點進攻紅二師五團防守的右翼陣地尖峰嶺。先鋒嶺是紅五團的突出位置,上面只有團政委易迪平帶著兩個連的戰士進行防守。在湘軍的優勢兵力輪番進攻下,紅五團兩個連傷亡殆盡,團政委易迪平身負重傷,寧死不當俘虜而開槍自殺,紅五團只有少量人員突圍而出和華之風的紅四團會合,尖峰嶺陷落後,華之雲隨即猛攻陷於孤立的華之風的陣地,華之風所在的紅四團,是個幹部團,可以說就是紅軍的精髓,紅四團奉命布防於桂黃公路兩側,三營在左,由參謀長李英華指揮;二營在右,由政委楊成唔率領;一營則由團長耿鏢帶領,擺在覺山鋪中心公路轉彎處迎面的山坡上,形成一個凹形的防禦陣地。一股湘軍不顧部署在左右兩側的二營、三營,直接衝到到了位於陣地中間的一營陣地。正在右側陣地指揮作戰的四團政委楊成唔見一營漸漸不支,便組織二營趕去支援,在穿越公路時,右腿中彈負傷。大約在楊政委受傷前後,華之風親自衝到了前沿陣地,要耿團長放棄山下陣地,向黃帝嶺靠攏。耿將全團分成3批交替掩護,且戰且退,撤到了位於尖峰嶺南面的黃帝嶺。紅五、六團這時也撤退到了黃帝嶺。至此,紅一、紅二師分別退守懷中抱子嶺和黃帝嶺,當時已經是30日的黃昏。夜幕降臨后,陣地上漸漸地安靜下來,左翼的懷中抱子嶺仍然在紅一師手中,右翼的黃帝嶺仍然在在紅二師手中。但是,華之雲的部隊已經佔領了公路,將紅一師和紅二師隔開來。華之雲命令部隊在黑幕的掩護下,對堅守懷中抱子嶺的紅一師進行迂迴。為了免遭湘軍包圍和殲滅,華之風要紅一師師長李聚奎指揮部隊撤退到西南方向的水頭、夏壁田一帶。紅一師撤出后,華之風所在的紅二師顯得孤立無援,他要師長陳光將紅二師撤退到紅一師右側的珠蘭鋪、白沙一帶,與紅一師防守的水頭、夏壁田共同構成第二道阻擊線。第二道阻擊線長達十公里,戰線過長,而且是一片低矮的小土山,南低北高,進攻的湘軍居高臨下,紅二師的處境十分不利。12月1日天剛放亮,華之雲所部的進攻就開始了。陣地上炮聲隆隆,殺聲震天。仗愈打愈烈,傷亡越來越多。紅軍佔據的各個山頭都在吃緊,特別是紅一、紅二師的結合部,左翼是黃永生率領的紅一師三團,右翼是耿標率領的紅二師四團。湘軍先向位於左翼的一師紅三團陣地發起猛攻,接連攻了9次,都被紅三團擊退。這時,湘軍發現紅四團防守的珠蘭鋪是個薄弱點,因為珠蘭鋪長約5公里,而紅四團已經不足千人,兵力十分單薄,團政委負傷,團長也因患瘧疾身體非常虛弱,華之雲命令部隊集中兵力,重點進攻珠蘭鋪,紅四團左翼被湘軍突破。結合部被突破后,華之雲的部隊,鬼使神差地衝到了紅一軍團指揮部附近,林、聶、左等師首長差點當了俘虜,紅一軍團危在旦夕。就在這時候,紅二師部署在東面靠近湘江的地方,也有被切斷西進退路的危險,華之風當機立斷,命令防守白沙的紅六團掩護,堅決頂住敵人,其他兩個團撤出陣地向西邊大山靠近,接近中午時分,華之風站在山頭,用望遠鏡觀察敵人陣地,而在此時,華之雲也站到山頭,觀察敵人陣地,華之風看見了華之雲,華之雲也認出了華之風,華之風對他身邊的軍長林育蓉說:「我去會會俺兄弟」林育蓉拉住他:「華老,不行,太危險了。」華之風說:「俺若能以這衰老之軀,換回八千名年輕鮮活的生命,俺就是死了,也覺得值。」林育蓉說:「華老,俺陪你去。」華之風說:「不行,你的責任重大,只要聽到槍炮聲稀疏下來,你立刻率領部隊突圍,一秒都不準耽誤,保住一個紅軍戰士的生命,就是保住了革命的本錢。」華之風只帶了兩個警衛員,走到了華之雲的陣地前,他的耳畔響起母親的囑咐:「你們兄弟狹路相逢,要放對方一條生路。」這是娘在他們兄弟分道揚鑣的時候交代他們的話,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讓他們兄弟成為戰場上廝殺的敵人,但是,兄弟的親情並沒有在他們胸中冥滅,哥哥冒著生命危險,來到弟弟的陣地前,是幹什麼的,不是給他敘舊的,也不是向他求饒的,親兄弟相距三十米,相互對望,華之雲揮揮手,陣地上靜下來,也就是半天的時間,紅一軍團在林育蓉和華之風的指揮下,一師和二師相互交替掩護,撤出了重圍,八千顆紅軍戰士的生命保住了,這在現在可能也不算什麼,但在當時,可就是奇迹。華之風走在部隊的最後面,他回過頭看見兄弟還站在那裡目送著他,他向兄弟揮揮手「兄弟,後會有期!」華之雲也向兄弟揮揮手:「兄弟,一路走好!。」這兄弟倆在戰場上做的這些手腳,自以為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只有他們兄知,弟知、天知、地知,但是,這世間的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這事情是發生了,總會有人知,華之雲得勝回朝,沒有得到嘉獎,反而被老蔣關了禁閉,這是因為薛伯凌告了他的狀,這人啊,就是貪心不足,這薛伯凌本來不是蔣司令的人,他是李濟深的心腹幹將,1927年蔣司令發動政變,薛伯凌投奔了李軍長,指揮鎮壓南昌暴動后南下潮汕的起義軍,也參與第四軍的反蔣戰爭。1933年5月,薛岳被伯凌被蔣司令徵召,擔任第五軍軍長參加對紅軍的第五次圍剿,從此後平步青雲,進入軍事生涯中的輝煌時期,先後任北路軍第三路軍副總指揮兼第七縱隊司令和第一路軍代總指揮兼第七縱隊司令又升任第六路軍總指揮。4月,薛總指揮第六路軍先後攻佔贛南韶源、上岡、壽華山、興國、古龍岡,給紅軍造成了很大損失。10月,又進佔石城,直逼瑞金,在連戰失利、各路敵軍又大兵壓境的不利形勢下,中央紅軍被迫作戰略轉移,開始了二萬五千里長征。紅軍主力撤離中央蘇區后,薛伯凌奉命指揮第六路軍和第八縱隊追擊跟蹤追擊。紅軍入湘后,******任命何健生為追剿軍總司令,薛伯凌為前敵總指揮。11月湘江戰役,薛伯凌和副手華之雲率部沿湘桂公路實施側擊和尾擊,重創紅軍后尾的第五軍團,俘紅34師師長陳樹湘等,12月,紅軍被迫進入貴州。老蔣聽到此消息,大喜,對陳布雷說:「****入黔我們就可以跟進去,比我們專為圖黔用兵還好。」按說這薛伯凌既重創了紅軍,又放羊拾柴火捎帶著奪了貴州軍閥王家烈的權,為老蔣立下的這可算是汗馬功勞了,但是老蔣不滿意,說:「薛伯凌指揮不力,讓林育蓉成為漏網之魚,這就是留下了心腹大患,日後,幫助******和咱爭天下的,就是這小子了。」薛岳大呼冤枉說:「這都是華之雲這小子犯得錯,他本來都打到林育蓉的指揮部下了,林育蓉所屬的兩個師的八千人,被華之雲那小子的三萬人包的死死地,這就是沒有懸念的仗,不知為啥,他小子突然停止了進攻,鐵桶一般的陣地被林育蓉,撕開個大口子,八千名紅軍成了漏網之魚,林育蓉也是您的學生,他就是個軍事天才,咱鬥不過他。」老蔣說:「這口子不是林育蓉撕開的,是華之雲自己撕開的,領著這八千紅軍突圍的,就是他的哥哥華之風。」薛伯凌說:「這還了得,這通共之罪可是要處以極刑的,總裁,您要學諸葛亮揮淚斬馬謖啊,即使華之雲是您的心腹幹將,您也不能饒了他,這大家都在看著呢。」蔣說:「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麻煩,我殺了他,日後見了他的母親,我怎麼辦?這個自恃勞苦功高的刁老太太,誰敢惹惱她?他那拳腳功夫你薛伯凌沒有領教過吧?」薛說:「俺是沒有領教過,不過俺聽說她的那耳瓠子搧的很夠水平,總裁您領教過嗎?」蔣抹抹臉頰說:「俺在上海搞政變,抓了華之風,她就給俺來蠻的,那耳瓠子搧的俺眼冒金星,逼著俺放了華之風,你說,俺這再殺了她的親兒子華之雲,她還不得給俺拚命。」薛說:「老太太給總裁您拚命倒是不怕,怕的是這國際議論,這國外的那些不懷好意的記者,把這事捅到報紙上,說您蔣總裁卸磨殺驢,要殺一個在戰場上立了赫赫戰功的大將,知道內情的,會說這是華之雲通共,不知道的還不得說您是小肚雞腸嗎?」蔣說:「這真是個燙手的山芋啊。」薛說:「總裁,這華之雲交給俺吧,俺關他五年禁閉。」華之雲被老蔣關了禁閉的時候,他的哥哥華之風,正在遵義城裡的一間房子里和毛委員談笑風生,他可是為紅軍立下了不世之大功,他領著八千紅軍將士,從弟弟的陣地前突圍,弟弟要他一路走好,他確實走得很好,他把弟弟引到了遵義城下。紅軍突出湘江重圍到了貴州的遵義,薛伯凌也跟到了貴州,華之雲當然也來了,他得將功補過,當他們追擊紅軍到遵義的時候,華之雲卻給薛伯凌出主意:「蔣總裁可是最討厭王家烈這黔閥了,他比****還壞」薛伯凌說:「**就是瓮中之鱉了,早收拾晚收拾都一樣,你幫兄弟奪了王家烈的權吧,咱這叫放羊拾柴火,捎帶著,多撈一把是一把。」華之雲就隨著薛伯凌率領主力部隊,以剿共的名義兵臨貴陽,奪了貴州省主席王家烈的權,使得中央紅軍有了喘息的機會,在此期間,****中央在遵義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這就是著名的「遵義會議」。在會議上,毛主席總結紅軍反圍剿以來的的經驗教訓,大部分的將領都是受批評的,只有最年輕的軍團長林育蓉受表揚,說他「雖然年輕,但就是個軍事天才,能夠率領部隊,以最小的代價,在五倍於自己的,敵軍的圍追堵截中,突圍出來,保存下來的紅軍將士,都是革命的火種」。會後林育蓉找到了毛主席,把華之風和華之雲的這段傳奇,告訴了主席,主席說:「小林,這樣的事情一般人,是不會說出來的,你講出來,說明你的高風亮節,走吧,陪我去拜訪華老兄吧,他為革命立下的可是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