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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回 窺不破的天機

  原來這裡面依舊是不外乎,人與蟲的天生差異之處,那修行之人費盡了靈氣和法力,想要強扭它的蛻變方向。


  可這也就在無形之中,違反了它的自然之道,竟而也使得這種叛逆,一旦叫它無所畏忌下去。


  竟也叫它開始慢慢的違逆了起來。處處倒行逆施反而煉化起,養育它的本體所在來。


  而這種蠱蟲順勢亦是為了生存,逆勢亦更是為了生存。


  竟也在修行之人的神識,不夠強大之時便也叫它,反客為主蠶食供體,竟也叫它自是認為,這便是理所應當的蛻變又一層需要。


  而此時那修行之人,一旦失去了對此間蠱蟲的掌控,雖亦有些蠱蟲的命力作為依託,看似還有一線生機。


  但其實他們便早已是,名存實亡的隕落了,所以他們亦已被其他的修行之人。


  倒栽在這裡成為了修行之界,難得一見的人形壇罐養蠱之物。


  因為這些看似叛逆的異變蠱蟲,雖被他們自家駕馭不來,但卻是在別人的眼中,便又成為了一件難得的異寶。


  而此時試想那些被栽在這裡的人物,與那些不加控制的蠱蟲,從在他們的倒置五官,口鼻眼耳之中,一一的氣竅進入。


  它們一路蠶食逆勢向上的同時,又經過修行之人的五臟氣血,直至氣海丹田,最後又從此位修行之人的後庭,尋口而出。


  而此間那最強勢,最叛逆的一隻,定也會把住此間的來去之口,殘殺那些前赴後繼之蟲。


  而如此之下,天物競擇誰又能立於,此間的不敗之地呢。


  所以這巫,這蠱!交匯成一種手段之時,人亦不似個人的對待,而蟲又不似個蟲的模樣。


  原始之後的原始,靈智之上的靈智!正與反的一種「自然」極致…


  那紫水和幻蝶仙子聽之想之,心中俱是顫慄的一驚,可至此又用得修行之念,回頭的想來。


  這些殘忍之處的人與蟲,不也僅僅是自然繁衍之中,不足道哉的一環嗎。


  而如果說這就是自然之道的優勝劣汰,強者蛻變的生息,又與中原的修行之人,扭打廝殺弱肉強食的爭奪,修行的機緣。


  又有些什麼本質之上的不同呢?

  所以人間百態,事事只要是存在,而它自有它的那一份道理,而至於它到底是正是邪,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蠱公子,看來你便是那第三層之後的翹楚吧,看來當年那本艮幽秘識之術,對你們這些馭蠱之人來說,皆是有著難以言妙的好處…」。


  此時的紫水對著身邊的這位,蠱公子刮目相看,因為他似是已然的知道,此人能在此地修行到如此的進境。


  怕也是優勝劣汰后的最好體現。


  「呵呵…好友過譽了,我與道長比來,怕也只是這裡的,人形的壇罐一個…」。


  「哈哈…」。


  …片刻之後的雨濕洞底…


  那幽深潮濕的山洞腹地,安靜至極此時本該是,那「袋底」最為涼爽的去處。


  可卻未叫人想到的是,它卻是另一副叫人難以形容的悶熱。


  而此時那角落的柴火一側,正也從跳動的火光后處,晃動顯出盤坐的一位,瘦骨嶙峋的婦人。


  而這位婦人的身上,雖也是不見有多麼強大的法力。但此時在她身側的各個角落之中。


  反倒是襯出一股不容叫人質疑的靈壓。此時此地不禁叫紫水和幻蝶仙子的探查神識,都拘禁了起來。


  「巫姥!這位就是我先前,與你所說的紫水道友。」


  「好,辛苦你了!你讓他們過來,你且先行的休憩去吧…」。


  那紫水看著蠱公子慢慢的退出了此處,身下沒有旁人,顧也重新與幻蝶仙子,向著此位自稱為巫姥的人物,見禮說道。


  「後進之輩紫水,打擾前輩清修了…」。


  「哎,你是老祖層面的高人,又何必這般的客套呢,只是此地雖也不是,什麼窮山惡水之境。


  但怕也不是什麼修行的外人,都敢無故前來的,所以我一副老軀,倒想聽聽兩位高人,在此境的逗留之意…」。


  那紫水看著這巫姥的臉色極盡慘白,蓬亂的髮髻之間,垂掛著各種,蠱蟲的蛻皮屍身。


  雖是一副女性的皮囊,但又瘦得如同枯柴一般,僅此那一雙奇異的眼睛,竟如同是鷹眼一般的看人矍鑠。


  而此時它們,竟也似是能死死的觀察著身前之人,似是能洞悉他們的心思一般。


  那紫水是出家的方外之人,自是不會去言慌,這才將自家前來,尋找仰慕地黃鏡的動機,淺淺的說講出來。


  原來這三面靈鏡在修行一界,流傳極廣它雖也不是,這巫蠱一脈自家,所祭煉而出的傳承寶物。


  但它其中一面的蹤跡,卻也被此間的教派,率先的發現,而率先的鎮守起來,直至百年之間再也無人,敢染指其中。


  而要說到它的模樣,此地黃鏡應有的神奇,卻也偏偏又不是此間,先行尋得之人,便能夠入手理解的修習煉化。


  所以它亦可以說是此教之物,亦可以說成,它不是此教之物,至此被巫蠱一族世代鎮壓在,此間範圍的某一處秘境之中。


  而直至叫他們再次,聽到了紫水的為人,紫水的正氣手段,及又親眼見到了他的真實秉性,道骨仙風之時。


  卻也是又叫他們動起了,此間的另一副心思。


  怕是懂得人間若是還有一份正氣,便亦要非是此人莫屬,而此事日久生變。


  這才想要連同此人,真正的佔有此物。而天下間的謊話自是有兩種,最為微妙的表達方式。


  那其一便是蜜里藏針,讓你明知如此卻又,心甘情願的高興上當。


  而那其另外的一種,卻又是緘口不言,因為他明明知道自家心中,對此事的好快分量。


  卻又偏偏故意不去點破,叫你稀里糊塗吃個現行的當,而這種無聲之聲,怕才更是謊言的又一離奇之處。


  想來這一時之間這巫姥兩計其施,任其紫水和幻蝶仙子的心思,再為聰敏也決計不會,將其一一識破。


  而此時那巫姥似是頗有誠意的,對著紫水說道。


  「正氣道長,我巫蠱一脈雖是盤踞在,嶺南一帶百餘年來未見頹敗。


  但想來這地黃鏡的名頭,也是為我們帶來了,不少的高人光顧,所以…紫水道長你要是能幫助,我們巫蠱一族。


  真正的獨享了此物,我倒也是願意在此刻做主…攻成之日便也叫你,先行借得…觀摩參悟三月如何?道長!」。


  而此時那話剛剛落音,竟也未等到那紫水回復,卻便是聽見那幻蝶仙子,鶯鶯不屑的介面說道。


  「巫姥!難道你就這般看重此人嗎…難道你就不用再,喂他一顆什麼蠱丸了嗎…


  而難道你真得就不怕,他事成之時就已攜寶…跑了不成?」。


  可此時那巫姥呵呵一笑,滿不在意的說道。


  「呵呵,哪裡有這麼多的難道!而此事的分量,僅憑藉當今正氣道長,和回天觀在修行一界的名頭,就已足夠。


  而此話反過來說,我這小小的一面鏡子,又不知怎麼去驅用,又能價值幾何與它奇虎相當呢…


  不過此事說來,我最大的信任…還是幻蝶仙子你,給了我好大的放心呢…」。


  「嗷?…我…」。此時幻蝶仙子俏眉一挑的反問說道。


  「是啊!呵呵…因為我老軀一介半死之人,早已老眼昏花多年,而你幻蝶仙子才貌無雙之下,更是閱人無數。


  而你卻也跟在正氣道長的身邊…寸步不離如此信任,所以此人我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是吧!幻蝶仙子…」。


  …時至當天之夜…


  那幻蝶仙子此時默默的盤坐,陪在紫水的身側,任由著此人冥頑不動,死死的護持著他的法身。


  而那紫水此時也正在用,自家最為熟悉的陰陽,五行正反異數的推衍之法。


  衍化著此間冥冥之中,不被人察覺的一線天機。


  而那是因為,這紫水雖看似是得到了,此間地黃鏡的機緣轉機,但卻也在冥冥之間,叫自家感受到了此間。


  那識海之內竟有隱秘修行,大乘涅槃心經之上的元嬰,似有一種離奇和怪異的反應,提醒著自家。


  而這種離奇和怪異也並不是因為,它關乎著自家的福禍之轉機,但卻又感受的似是一種,對外人的大悲大憫,無盡的超度與虔誠。


  這才在一時之間,愈發得叫紫水糊塗起來,竟也叫此人愈發的想要推演出來。


  此間這種自家從來,都沒有動過的外人感應心念。


  可就在這神識往複,無盡的遊離之間,卻也被此間的另一位來人,所徹底的打斷無法繼續的推演,至此才叫紫水回過神來。


  「紫水好友!一別數年未見,我們除了此間的修為,你還真是連容顏,都未曾改變啊…」。


  而此時那紫水和幻蝶仙子,都會知道那蠱公子,深夜前來造訪,似是有事商談,可這一句話聽在各自的耳中。


  卻又是頗為的疑惑不解,這才又在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去回復此人。


  原來這此間的三人,白天之時都已然相互的寒暄見過,可此時此人又像第一次,見面一般的這般說話。


  竟也顯得極為的冰冷和陌生不說,似也不像是在開著什麼玩笑,一時之間叫人無法揣度,此人其間的用意。


  至此又叫紫水悄無聲息的運用起,元嬰的神識靈氣探查過去。


  可這一打探可把紫水驚訝的不小,因為此人現在的法力和靈氣,竟也比在白天之時,凝重了三分。


  而他那先前身上的金丹層面,靈寶之光竟也都有較大的變動出入,這才一顆心不僅的狐疑猜想起來。


  難道此人是為了與自家,一同前往取得靈鏡,竟也吃掉了什麼,暴漲修為的蠱蟲不成。


  而這股法力似又是以戾氣居多,雖是看似勁道極強,但此事過後他難道就不怕,反而折損了修為不成?


  而這巫蠱一族做事極怪,外人自是不懂其中的法門,不好再行的說些什麼,至此又叫紫水謙和的說道。


  「蠱公子,白天之時那巫姥已經同意,我們明天一齊去取,地黃鏡之事,只是你今夜前來,此間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那紫水把此話說得清晰無比,卻又無甚力度,可此時竟也聽在那蠱公子的耳中。


  竟也如同打了個意外的寒顫一般,似也在接連支支吾吾,后坐拘禁樣子的同時。


  叫人看之神情愈發的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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