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志
這是一處幽暗的大廳,黑暗佔據四野,李察可以感覺到暗中有人觀察,像是隱藏在夜晚叢林中的獵豹,悄悄窺視著它們的獵物。
他向前走去,腳步釀蹌,嘭的一聲,火焰升起,李察眼前一亮,大廳帶著濃烈的藏地廟宇風格,牆壁上雕刻著神秘的壁畫,四周飄揚著帷幔。
一些身材魁梧的忍者從黑暗中走出來,將他包圍,他們的眼神冰冷,像是一個個冷靜的戰爭兵器,李察汗毛豎起,他從這些忍者的身上感受到了濃烈的威脅,刺客聯盟的忍者每一個都經過嚴格的訓練,而他們悍不畏死,是忍者大師手中最鋒利的尖刀。
最前方一個穿著橘黃色衣袍的禿頭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眼神凌厲,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察,準確的說是布魯斯-韋恩。
「我帶來了這個。」李察掏出冰藍色的花朵,微微喘著粗氣,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只是一個假冒的忍者大師,但他的實力卻毋庸置疑。
忍者大師微笑著點頭,他盯著李察,嘴裡說了幾句李察聽不懂的話。
「你在尋找什麼?」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帶來了強大的壓迫力,他一身整齊的西裝打扮的像個紳士,鼻樑高挺,目光如鷹,頜下蓄著短須,冷酷的面容暗藏著一絲冷冽。
真正的忍者大師!雷霄古!他化身為杜卡德,暗中掌控著刺客聯盟,如果是真正的布魯斯韋恩,也許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李察不是,他知道杜卡德是誰,也知道他們接近他的真實目的,毀滅哥潭!
「我在尋找讓敵人心生恐懼的方法,解決罪惡!」李察張口道,刺客聯盟的實力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夠抗衡的,而他所能做得就是順勢而為,暗中提升自己的實力,既然成為了布魯斯-韋恩,那麼他的責任也將一併承擔。
「你要讓敵人新生恐懼,首先要戰勝自己的恐懼,你準備好開戰了嗎?」杜卡德凝視著李察。
「我,我很累。」李察顫抖著說道。
「但你的敵人不會讓你休息,死神更不會等你!」杜卡德一言未畢,猛地出拳,他要比李察高半頭,手臂更長,身材更加魁梧,「嘭!」李察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他感到小腹火辣辣的痛,像是被棕熊拍了一巴掌,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
「你比我想象的要弱很多。」杜卡德冷聲道,大步靠近,一記鞭腿隨之猛地踢了過來,李察跪在地上,面對杜卡德的攻擊,倉促的舉起胳膊擋在面前,一股狂猛的力道傳來,李察勉強接下了這一擊。
「這就是你的能耐嗎?」杜卡德眼神冰冷,又是一腳,直踹李察的太陽穴,「啊!」一聲嘶吼!李察瞪著雙眼,猛地竄了起來,他的雙手抓住杜卡德的大腿,想將他掀起來。
但忍者大師就是忍者大師,無論是武技,還是經驗遠非李察可以比擬的,杜卡德抓住李察德肩膀,向後一步後撤,穩定重心,雙臂用力,「喝!」,李察被他結結實實的摔在地板上。
「咳咳!」李察痛苦的咳了幾聲,剛才那下幾乎摔斷了他的骨頭,這也讓他見識到了忍者大師的強大。
若是以前的李察,也許會放棄了,但他不是,他還是布魯斯-韋恩!他接受了布魯斯的記憶,他遍觀了他的人生,傳遞給他的除了痛苦,還有忍耐和鋼鐵般的意志。
李察一個翻滾,躲開杜卡德的下劈,順勢站起來,一掌打向杜卡德的面門,「虎爪!」杜卡德露出笑容,擺頭輕易地躲開,李察眼神一動,雙手伸出擒住杜卡德揮過來右拳,同時快步向前,用力將其一擰,「柔術!」杜卡德面色不變,左手握拳猛擊李察的下肋。
「呃!「一聲悶哼,李察半跪在地,頭上冒出冷汗,牙根緊咬,轉身打出一拳,直奔杜卡德胸口,「豹拳!」杜卡德後退半步,閃開這一下,李察緊跟又是一拳打出,「哼!」一聲冷哼,杜卡德側身閃避,不等李察反應過來,沉肩猛地抵在他的胸口,同時右手一張握住他的手臂,一個瀟洒的過肩摔。
嘭!李察眼中冒著火星,腦袋嗡嗡的響。
杜卡德抬腳踏在他的胸口,凝視著李察的雙眼,「你仍在恐懼,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
李察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他的眼前變幻,杜卡德的聲音似遠似近。
我在害怕什麼?
蝙蝠?不!杜卡德?不!那我再害怕什麼?
是在害怕這個一無所知的世界?還是在害怕再也回不去?
槍殺!罪惡!另一個世界!還有母親的笑臉!
為什麼我們會跌倒?布魯斯?是為了讓我們重新站起來。
「啊」李察的眼睛猛然爆發出光彩,他相信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未來不應該是迷茫的,一切均是未定,記憶可以打破,我是布魯斯-韋恩,我要伸張正義,剷除罪惡,可我更是李察!
他伸出手,抓住杜卡德的腳,漲紅了臉,堅定的一點一點的抬起來。杜卡德眼神一變,他感受到了李察眼睛中的那種力量,一種意志力!無所畏懼!
「喝!」李察手上用力,使勁一推,杜卡德踉蹌著退了兩步。
「啪啪!」鼓掌聲響起,忍者大師坐在椅子上,拍著手掌。
李察爬起來,胸口依舊很疼,但他的眼神不再迷茫,反而有了一絲堅定,強大!只有強大的自己,才能掌控命運,只有強大的自己,才能活下去。
「歡迎加入刺客聯盟!」杜卡德整了整衣領,又恢復成了那個衣冠楚楚的紳士,「我會教導你,教你戰勝罪惡的方法。」
李察點了點頭。
有人將他帶了下去,昏暗的大廳中,杜卡德孤身一人,獨立窗前,他透過滿天呼號的風雪,好像看到了那個遠方的城市,殺人,搶劫,強姦,無數的罪惡每時每刻不再滋生,像是腐肉上的寄生蟲,蠶食著這個城市,哥潭!必須被毀滅!
而布魯斯-韋恩,就是毀滅哥潭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