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爺子
『噼里啪啦』
睡醒的楊夜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八點了。
「舒坦，睡覺睡到自然醒。」洗漱好的楊夜發出了感嘆。
「吃飯了，小夜」
「來啦，又可以吃媽做飯菜了。真幸福」
沈茜沒有多說什麼，就這麼帶著笑容看著兒子吃飯。兒子喜歡自己做的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一家人吃完飯，沈茜收拾碗筷去了。
「小夜，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不同」楊震明嚴肅的對著楊夜道。
楊夜一驚，忙問道「爸，您知道那是什麼？」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聽老爺子說那叫氣！其它的或許老爺子知道，待會找老爺子問問」
父了倆同時沉默，等到沈茜出來。楊震明站了起來「走吧，去拜見老爺子。」
「嗯」
一路沉悶，沈茜有些疑惑，大體能感到他們有事瞞著自己，忍不住道「怎麼了你們？」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老爺子應該知道。我所知道的都是老爺子告訴我的」
……
老爺子並沒有跟他們住在一起，而是在不遠處的小溪旁。不過由於異變而導致現在有些遠，原本幾分鐘的路程現在要二十多分鐘。
『咳.咳咳咳.……』
還沒踏入院子的楊夜，就已聽到咳嗽聲。
「進來吧」
楊震明剛抬手準備敲門，就聽到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
三人一愣，還沒敲門呢，老爺子怎麼知道的。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推門而進的三人恭恭敬敬的喊了句『老爺子』。
「坐吧，小夜過來。」對著楊震明說了句後向楊夜招了招手。
「坐這」老爺子拍了拍他旁邊的椅子。
「想必你們都有很多疑問吧」老爺子微微一笑「我會把一些能告訴你的都會告訴你們，」
「據我所知，我們楊家。已經傳承兩千多年！」似乎是看出了楊夜他們的驚疑「沒錯，就是秦朝那時楊家就已存在。這是我們祖先口口相傳下來的，楊家之所以能存在這麼久，是因為每代人都有一個守護者。
從我成為守護者開始，已經三百多年了。原本我早該死了，但因為沒有出現守護者，我一直熬到現在。」
楊夜總算明白了，當年就聽爺爺說過。他小時候老爺子就已經是現在這樣，如今七十多年過去了老爺子還是這樣。沒想到他居然活了這麼久！
「我之所以能活這麼久，也是因為守護者的身份。小夜，這個你應該最明白的。」
「是因為那一股於體內流走的感覺？！」
「沒錯，我們稱之為氣！每一代人的出生我都會讓他們修習。但是從三多百年前開始，氣的消失，人們再也沒法練出氣。如果不是當年我掙開了第一道枷鎖，但也僅僅靠此苟延殘喘到現在。」
隨著老爺子的講述，楊夜總算對此有了了解。
幾千年來，由於不知名的原因，氣逐步消失。而到了三百多年前，徹底消失。
而如今天地異變，氣的回歸，楊夜才順利練出了氣。
口口相傳下來的話語，只能大致明白很久以前的軒轅、燧人氏一代又一代的阻擊著什麼東西，保衛著地球這一方的安寧。
至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老爺子不知道。他所知的都是上一代守護者告訴他的。上一代守護者臨死前曾告訴他，這方天地會有大變，但也僅此，再多的連上一代守護者也不知道。
「小夜，現在的你已是養氣巔峰，是否覺得無法再進一步。」
「養氣？」楊夜疑惑。
「對，修鍊初始。先淬體，體質增長足夠蘊養出氣，是為養氣。以氣入腦，滋潤精神，是為明神。」老爺子頓了頓。「人體為精，以精養氣，以氣潤神，此為初醒。精氣神融合為一，掙開第一道枷鎖，孕育出靈。以開靈之力開人體寶藏，是為秘境。秘境孕育神通，以神通之力跨越凡塵，是為躍凡。」
「流傳下來的修鍊法，只有初醒躍凡兩大境界。至於後面的，就不得而知。」老爺子嘆了口氣「淬體，養氣。只要有毅力，有鍛煉法，以及氣的存在，都能修成。
然而明神，靠的就不是毅力了。需要以吐納，觀想配合氣的滋潤精神。等到氣的流動能夠走遍全身，明神這一步就成了。鎮明你們出去。」
「小夜，我現在傳你吐納法，跟著學。
很好，記住這個步驟，再配合觀想法。」
「閉眼，靜坐。所謂觀想法，就是想象。盡你可能的想象以氣入腦，不要自己運氣入腦，要想象。」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夜漸漸明悟。所謂的以氣潤神，並不是真的運轉氣進入頭部，而是以吐納配合觀想，讓氣自主的進入頭部之中某個玄而又玄的地方。
漸漸的，一絲絲清涼叢頭部開始流轉，流轉全身，又回歸頭部。隨著清涼的加強，楊夜感覺眉心有點癢。
運轉完畢，睜開眼的楊夜能夠感覺到，那一絲絲清涼歸頭部，堆積於眉心部位，清涼感漸漸消失。
「不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老爺子笑的很開心「楊家可以交給你了，小夜。再度培養出守護者，我也能瞑目了，沒有愧對列祖列宗！哈哈哈.……」大笑中的老爺子漸漸沒了聲息。
「老爺子走好」楊夜輕輕嗑了個頭。
老爺子這一生為了楊家付出太多太多，三百多年來日日夜夜守護著整個家族。殺了多少敵，護了多少次整個家族。隨著那些跟隨老爺子征戰的老人的逝去，埋在了時間的長河中。原本早已油盡燈枯的老爺子不放心楊家，憑著一口氣撐到了下一位守護者的出現。
「爸媽，進來給老爺子磕個頭，好好安葬了他」輕輕的把老爺子放在床上，三人再次磕了個頭。
關好門的楊鎮明，輕嘆了口氣「小茜，去喊上大哥三弟。一起給老爺子辦個葬禮。小夜，去買個棺材回來，要好點的。」
楊夜點頭。
……
老大楊震東，老三楊鎮青，帶著家人陸續回來。
「鎮明，老爺子真的走了么？」楊鎮青紅著眼睛問。輪關係，楊鎮青跟老爺子最好，說起來楊鎮青還是老爺子帶大的，他才兩歲的時候楊夜爺爺奶奶就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