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戰前準備
白帝城坐擁六大城池,主城即為白帝城,附屬城池西有青雲城、湖心城,北有山海城,南有平陽,東有扶風。五大城市連成五角形包圍白帝城,也是白帝城抗敵以外的第一道防線,護城河圍繞白帝城是白帝城的第二道防線。白帝城作為主城坐擁於中間,即使被騎兵突襲也能很好的得到支援。
相鄰於鬼國的是湖心城,此處因為有一個巨大的湖名為心湖,湖的形狀似心狀因此得名。湖中有一座島名為湖心島,隸屬於白帝城,心湖以西即為鬼國。一年前曾有漁民在湖心島發現一個巨大的鐵礦,湖心城馬上派人開採,可是還沒開採就被鬼國得到消息,派兵突襲了湖心島,士兵們雖然奮起反抗卻因為支援來的不及時,全部戰死,不但丟了湖心島還死了近千名士兵。這是湖心城的恥辱,既然是恥辱就必須用鮮血洗刷。一年的時間湖心城進入備戰狀態,白帝城因為要抵禦北方蠻夷和南方雷國,加上還要守城。所以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一座鐵礦,只能派出一千炮灰營,五百騎兵以及一年的糧草,加上湖心城的五百騎兵及兩千千步兵準備奪回湖心島。
白帝城的士兵正在集結,而糧草已經先被送達。這天,王伍長發出通知,炮灰營的甲字營隨白馬軍五百鐵騎將出發增援湖心城、所有炮灰營的士兵都被這個消息嚇到了,對於他們而已,這就等於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唯一興奮的或許只有狗蛋,因為他的父母就是死於上次鐵礦爭奪的。狗蛋激動的對尹江說:「我終於可以為父母報仇雪恨了,即使死我也要讓鬼國的士兵付出代價。」尹江看著一臉興奮的狗蛋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自己從沒上過戰場,卻也能猜出哪裡的殘酷和悲傷,戰場就是一座人間地獄。尹江拍了拍激動的狗蛋,轉身去整理自己的東西,準備出發。
白帝城外,一名將軍騎著白色的西里亞馬,這種馬速度快,爆發力高,是戰馬中較好的品種,唯一的缺陷就是耐力不足。在南方地區這樣的馬已經算的上好馬了,當然比不起北方的馬。
這位將軍身長七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五官殺氣騰騰,身著黑色戰甲,腰間一把戰刀,古樸厚重,此人是白帝城千夫長魏高。士兵集結好之後,魏高威武的大吼道:「今日我們將開拔湖心城,鬼國的雜碎侵略我們的土地,殺我們的父老鄉親,你們說這筆血賬怎麼算。」周圍的士兵大聲叫道:「殺,殺,殺。」
「沒錯,血的恥辱只有用血來償還。我們會讓鬼國的雜碎知道,我們手中的刀是他們的斷頭台,我們的牙齒鋒利的可以咬穿他們的喉嚨,讓我們用他們的鮮血祭奠死去的父老鄉親,出發。」說罷魏高便騎馬去了西邊,士兵們緊跟其後。一路上隨人群奔走的尹江,內心深處卻久久不能平復。有焦慮,有害怕,也有激動,更多的是對生的渴望,他想要活下去,同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麼戰鬥。
王伍長看著他臉色複雜的表情知道他對後面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恐懼和迷茫,便對尹江說道:「讓你心情平靜是不可能的,我當初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比你還害怕。這種生死不由自己的感覺我能理解,但是你要知道,你即將面對的是什麼。你要做的只是在這個戰場上活下去,而不讓恐懼支配你的內心,它並不能帶給你什麼,除了讓你刀揮的慢,血不在火熱,如果你怕死,死亡就會讓你失去鬥志,會讓你死的更快。」
尹江默默的點了點頭,內心卻還是沒有辦法平靜下去,道理都懂,要做到卻沒那麼容易。也許只有經歷了血和淚的洗禮,才會真真懂得這樣的道理。
急行軍了近半月,終於到了湖心城的邊界。疲憊的士兵早已不復最初的熱血,凝聚的士氣正在渙散。魏高知道這樣下去,也許見到鬼國士兵,他們連刀都揮不起來。到了湖新城后,魏高下令全體休整。
魏高來到湖心城城主府面見城主,進門便看見一位負手而立的中年男人,一雙吊眼,目光銳利,細長的劍眉入鬢,國字臉,眼神中威稜四射,傲視天下,身披一襲紫青祥雲袍,腰束金縷帶彰顯出不凡的身份。
魏高看著眼前之人,單膝下跪道:「城主,卑職魏高。乃是白帝城千夫長帶領騎兵五百,步兵一千,前來待命。」城主面無表情的說道:「魏將軍客氣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未時前來商討如何剿滅鬼國賊子。」
「卑職遵命,卑職先行告退。」城主擺了擺手,侍衛便帶魏高下去了。
尹江躺在為自己準備的營房裡,思緒飄浮,這是狗蛋卻在呼呼大睡。不經嘲笑自己,庸人自擾。睡不著的尹江便起來拿起新發的軍刀出了營房,找了塊磨刀石,便開始磨起來。這時回營的魏高看見怎麼晚還有人在磨刀,好奇的走了過去。看見一臉稚氣的尹江,默默的走在他的身後。尹江聽見身後有人,抬頭看見是魏高將軍,急忙彎腰躬身道:「將軍,好。」
「不必多禮,怎麼晚了為什麼不去休息,行走了怎麼也該累了吧?」魏高擺了擺手說道,尹江拱手道:「大人,小人睡不著。」魏高拿起尹江正在磨的軍刀緩緩說道:「磨刀不可太鋒利,鋒利則易斷。不可太鈍,鈍則砍入骨頭不易拔出。」說完便離去了。
尹江聽后若有所悟,看了看自己的刀,覺得在磨下去也許就太鋒利了。便起身回了營房。
未時,城主府內各個將軍陸續到來,城主府看著下面一眾將士。便說道:「這是湖心島,四面環繞湖水,易守難攻。而且我城五千騎兵和三萬步兵在鬼國的邊境的斷橫山脈安營紮寨,抵禦鬼國主力的進攻,現在只有五百騎兵和兩千步兵,島上的鬼國士兵五千人,我們一共只有一千騎兵兵,三千步兵。但是這裡騎兵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所以只剩下三千步兵。人數相差近兩千人,而且地形上不佔任何優勢,還不知道島上是否會有埋伏,諸位有什麼好的建議?」
「不知湖離島有多遠,能不能讓戰船靠近然後以箭攻之?」一位看似千夫長的將軍說道。城主搖了搖頭,指了指地圖上的湖心島便說道:「湖中地處高地,又是上風口。我們士兵還未到射程範圍就會被投石機打成肉泥。」
又有人道:「能否用盾牌連成一片,讓士兵上岸進行步兵戰?」城主又搖了搖頭道:「先不說對方有投石機這類武器,即使上島,正面交鋒也會被逐個擊破。」
一位年事已高的將軍便說道:「我們何不將戰船連在一起,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
城主又問道:「如果鬼國使用火攻我們又該如何破之?」
「這.……」年事已高的將軍也無言以對,
又有人猶豫了下說道:「我們能不能圍而不攻?等他們糧盡?」
城主沒有回答而是拿了一份密信,信上寫了鬼國的兵馬即糧草情況,原來鬼國早有防備,糧食足夠五千人吃上一年的時間。看見大家無計可施的樣子,城主揉了揉太陽穴便說道:「既然沒有什麼好方法諸位就先行退下。」諸位將軍見此也都紛紛退下。
魏高一路上在思索破敵之策,卻依然毫無頭緒。
連續幾日的戰前討論似乎都沒有確定一個戰術結果,城主天天愁眉苦臉的,諸位將軍也緊皺眉頭。
尹江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便和狗蛋一起來到了心湖,看著心湖平靜的湖面,湖水碧藍,湖面沒有一縷風,湖水就像一面鏡子一樣乾淨,周圍的一切都是安安靜靜,讓人心曠神怡,連心也平靜了下來。尹江也在思索如何安全渡河又不會被敵軍發現的方法。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辦法,便隨口問了身邊的狗蛋:「湖深多少?」狗蛋雖然不知道尹江問湖水多深有什麼意思,但還是回答道:「湖最深處差不多十米左右最淺也有兩,三米左右」尹江若有所思,想了很多辦法卻沒有一個實用的,也就放棄了。
湖心城主在書房來回走動,心裡不禁泛起苦悶。諸多的辦法在腦中浮現,隨之又被否定。這段時間城主整個人看上去都蒼老了許多。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城主推門出去,看見幾位僕人正攔著一位將軍,這位將軍是正是白帝城千夫長魏高將軍。只見魏高將僕人推開,來到城主面前單膝下跪便說道:「城主,卑職苦思冥想一夜。想到了一個破敵之策。」
城主眼前一亮,便說道:「魏將軍快快請起,請於我來書房一敘。」說著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喝退了僕人。兩人便來到了書房。
「將軍有何破敵之策?」城主拿起手中的地圖便在魏高面前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