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首飾
修士參加宴會,不似凡人那樣又要挑衣又要化妝的一通忙乎著。尤其是這種以門派為單位的宴席,大家都是身著各自家門派的服裝,因為這最能表現自己的榮耀了。
女修們就多一些花樣,女人終歸是愛美的,衣服不能變動,那麼頭髮可以美一美。一般都是將頭髮梳一個平常不方便梳,卻華貴非凡的髮型,插帶上鑲嵌著美麗的靈珠石的髮飾。
海畫自奮告勇要幫忙,海芸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她可不想弄得像什麼展示台似的。「這也太簡單了。」海畫咕嘀,但是誰讓自己兩姐妹出自小世家,父親想不到女兒們裝扮問題,從不懂買什麼首飾送女兒的。她的母親嘛不提也擺,就是有錢置首飾也不會有阿芸的份。
幸好海芸有一個小發冠,兩個耳環,雖廉價了些,總比沒有好。別的女修花枝招展,海芸頭髮上空空什麼也沒有,實在是太不好看了。
海畫昨天自然也想到這個問題。敵人在外候機而動,她不好意思要外出買首飾什麼的。興師動眾的辦私人的事,總歸是太過拿大了,所以她計劃自己煉製。
她的煉器水平,雖然因為沒有空多多煉製法器,水平一直停在了四品法師等級上,但要自制一套首飾,還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海畫將海芸一向只一條長辮子的頭髮梳開,按她的意思在頭頂挑梳了一個小髻。然後簪上了海芸給的一頂小發冠,後面的其他頭髮柔順的垂著,直到腰際。
頭上的小發冠是海芸模仿前世見過的公主式發冠,自己煉製出來的。因為前世的價值觀作祟。下品靈石中含有各種雜質越多,質量就越差,還因為太多雜質靈石會成顯出各種顏色。這些靈石在海芸眼中就是一顆一顆美麗的寶石,她愛不釋手,常拿來把玩。此物又物美價廉的,所以她收藏了不少,如今正好派上用場了。
靈銀煉製而成白色花枝狀底托,鑲嵌著五粒拇指大小的水綠色的晶石,綴在她烏黑的頭髮上,清新得如新芽。耳邊墜著的水綠色的水滴,在她的臉孔旁輕晃,襯得她越髮膚白如玉。與海芸身上真紫色的錦裙,相襯得謚。
雖然海芸口中說著自己是個小鄉巴佬,可實際她不可能任憑自己失了禮數,平白讓別人瞧不起的。她一向主意正,不管什麼地點什麼時候,只要她行動端莊自然,說話不卑不亢,總不會落了下乘去。
華崇看到小丫頭僅是戴的小發冠和耳環三樣飾品,還僅是一個由下品靈石點綴的首飾,整個人就顯得清雅高貴了不少。咳!看著似乎成熟不少,沒那麼稚氣了。他比較喜歡這樣的小丫頭。
不過華崇很是懊惱,小丫頭昨天怎地不說沒有參加宴席的首飾呢,他怎麼就沒想過要送小丫頭首飾呢?回東大陸后,他一定得送小丫頭一套靈彩石的首飾。靈彩石那東西貴且稀少,估計小丫頭沒有,才自己用那下品靈石鑲嵌成首飾的。
崑崙門的眾修士,以前或多或少聽到月華丹師與月天真君的傳聞。這次在來途中,對兩人的關係都由傳聞轉為確定。除了華崇年紀稍大,海芸年紀太小點外,大家都認為兩人真是非常相配。
師兄師妹兩人資質都非常出色,真正的數一數二。外貌也是俊男美女,令人賞心悅目之極。說句實在的話,還真沒有人能比他們彼此更相配了。
一早知道兩人是情侶,海芸和華崇一起走出去,崑崙門眾人都很淡定,可東大陸其他四大宗門的修士卻是吃驚。華崇在東大陸何其的出名,他的一舉一動總會讓人注意的,何曾見他帶著女人出現。
眾人掃視打量的眼光更多的落在海芸身上,猜測著她的身份,眼光毫無例外的停在海芸六道丹紋的衣袖上片刻。海芸一幅鎮定自若的隨著華崇。華崇為她介紹其他門派的金丹真君時,海芸就落落大方的行禮,笑靨盈盈。美麗不凡的少女,溫雅從容,讓人很容易產生好感。
「有些人窮酸也不知道要收斂,下等的東西簪在頭上,還自以為漂亮呢!」右側有女人的譏諷聲音傳來,那個方位不是丹宗眾修士所在之處嗎?
「窮酸說誰呢!」海芸順口就回應,咳,前世她和死黨鬥嘴太多,鬥嘴回話太過順溜慣了的後果,隔二十年了還是那麼順口。
「窮酸說誰就是誰。」對方果然也很順溜。「噢!」海芸輕輕一笑,不再說什麼。不過這時海芸已經看清了說話的人,果然是丹宗的一個五品女丹師。一個五品的丹師有臉說六品的丹師窮酸,真的是笑話了,她可沒興趣奉陪。
華崇卻臉色微沉,雙眼如箭,射向那個說話的女修。強大的氣勢嚇到了那個築基初期女修,那女修臉色一白。
「師兄,人家窮酸與我們無干,走吧!」海芸伸手扯扯華崇的衣袖,阻止他努氣沖發。卻被華崇反手握住縴手,是他自己思慮不周,讓小丫頭受了委屈。
現場短暫的沉默后,大部分聽到對話的人開始輕笑,他們已經領悟到,崑崙門那個小女修話中的玄機了。因為大家集合在廣場上,準備出發赴宴,修真人士耳聰目明,在場的修士都聽到了對話,對崑崙門這個小小年紀,風頭極勁的小女修暗暗讚歎。
這個小女修才思敏捷,聰慧過人,可又不恃才自傲。她還很知道進退,顧及場面,稍還擊一下就收口,還安撫了明顯不悅的華家家主。不然在別人的地盤上,鬧騰起來,難看的不就是整個東大陸的參賽者。
丹宗那個女修的挑釁,反而讓別人看到了海芸的優秀。等華崇被海芸拉走,也領會了海芸言辭機鋒的那個女修,已經氣得雙頰漲得通紅。可是海芸已經遠走,華崇的眼光又實在是可怕,她也不敢上前再找不是,只得咽下那口氣。
海芸才奇怪呢:「我又不認識她,為什麼要找我麻煩。」華崇看了看百思不得其解的少女,摸摸她的長發。心懷寬廣,思想單純的她,不會明白人的嫉妒之心,會驅使一個人做出愚蠢的行為。他也不知道那個女修為什麼會這樣嫉妒小丫頭,但他感覺得出,這種嫉妒不是一時之間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