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再進坑洞
第一百六十七章再進坑洞
葛莫斯,最初跟隨黑暗大帝魔苟斯的強大維拉,炎魔的共主之王,烈火的巨斧和柏洛格長鞭令他糾結半獸人和龍,將黑暗的威嚴布滿西方大地的每一寸土地,侍奉無上的黑暗,驅趕昂哥立安的魔王,殺死西方皇族所有的精靈的兇手,恐怖的火焰和黑煙遍布整個大陸,就連魔苟斯的鑲嵌著精靈寶鑽的,即使是神靈佩戴都感覺到力不從心的黑鐵王冠都是他率領麾下的炎魔們鑄造。
張殷元頗為感慨的拍了拍近在咫尺的水晶,剛剛的接觸,一段只有炎魔才看的到的記憶碎片傳遞到他的心頭,血脈的共鳴中,這顆大水晶用一幕幕曾經的歷史而將來歷詳細的告訴了他。
無盡的黑煙和青白的火焰遍布整個天空,由支撐著阿門州的神樹樹枝作為手柄,維拉的骸骨當做斧頭的巨斧劈開精靈王朝的大門,火焰的長鞭揮舞,雲層被撕開,黑煙佔據天空,森林被點燃,大地皸裂,河床乾涸,山脈荒蕪,遮天蔽日的黑煙里,龐大的炎魔之王帶著麾下的大軍散播著黑暗的榮光和邪惡的輝煌。
精靈的國度被黑煙所包圍,破開奢華優雅的城市,美麗的湖泊被蒸發,露出一代代精靈都未見過的乾涸的湖底。
威嚴的龍之谷被岩漿淹沒,在更加強大的邪惡下,高大的山脈被推倒,鑄造一輩輩巨龍都從未看到的恐怖城市。
所有的生物淪為奴隸。
龍是士卒,被填充進軍隊作為前進的士兵,火熱的長鞭驅趕著他們將黑色的恐怖推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矮人是鐵匠,被驅逐到火山口作為兵甲的鑄造者,一根根尖刺的鏈圈被他們自己鍛造扣在自己的脖子上,長長的鐵鏈將他們拴在鐵鎚邊,一次次用生命敲打著通紅的鐵塊。
樹人劈開的屍骸是無盡大軍取暖的木柴。
人類是食物,弱小的體質,幾乎絕緣的魔法天賦,良好的口感,堪比半獸人的繁殖速度使這種食物被所有的軍團所歡迎,咧開的大口和交錯的獠牙,流淌的口水。
巨大的山巒被喚醒,拉動龐大的宮殿。
恐怖的咆哮,黑煙和硫磺肆虐,紅色的軍團披散著流淌的岩漿和青白的烈焰,龐大的身體,墮落的神靈組成的軍團為無上的大帝將他的意志傳遞到每一座山,每一條河,每一個臣服的王國。
最後,他死了,精靈的王者用本來無盡的生命給他帶來最恐怖的傷勢。
他暴怒的用殘存的力量撕碎了所有逃亡的精靈。
他不敢再回到那片黑色的土地,那裡有對他垂涎已久的族人,他們每一個都癲狂的渴望著他的力量,每一個都無比的想要吞噬他人的心核,每一個比他稍遜一籌的炎魔統領若是吞下他的心,都會獲得能夠將王座上的那個騙子和卑劣者驅逐的實力。
他收斂了所有的火焰,殺掉了所有追隨他參加這場戰爭精靈剿滅戰的士兵。
他緩慢的將四周3天路程內的所有生靈和死靈殺死,以此來防備他的消息泄漏。
他一直走,走到了山下,他很累了,就將所有的力量埋藏在心中,消失了。
無數年過去,小小的火焰誕生,徘徊在這裡,矮小的螻蟻挖開隧道,喚醒了火焰,他們稱呼火焰叫柏洛格,他們尖叫著這個發音逃走,這些有趣的小動物令他很開心,他從來沒有見過別的東西,於是他就叫這個名字,無意間將一個矮小的傢伙放到嘴巴里后,他感覺很好玩,他跟隨著小傢伙離開的腳步離開了這裡,再也沒有回來。
水晶被離開的火焰破開的裂痕在漫長的歲月里被彌補,但流逝的力量卻晶化了地面。
張殷元看著水晶,心頭複雜無比。
(吃掉的那兩顆炎魔心核才小半個拳頭大,這傢伙的心核卻和半個小轎車似得,他活著的時候真是剽悍無比啊,光是按比例來算的話少說也是那被我一套懟死的炎魔的上萬倍啊,這麼強大的存在卻最終死在這個地方,這是好東西,但。。。我要怎麼辦啊!!!!空間不會讓我把這些『身外之物』帶回去,那麼,我該怎麼。。。。。嗯?)張殷元舌頭頂著門牙,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深淵炎魔血統里有一個有意思的天賦技能。
『熔岩武器』可以利用火焰和適當材料為自己製作可以融入自己身體的武器。
(這個炎魔心核,絕對是『適當材料』範疇之內的吧,就是不知道我這c級的血統能不能拾掇的了這種高級炎魔的心核。)
說做就做,張殷元全身瞬間噴出青白色的火光,像是一個泄露煤氣的管道,噴薄的烈焰如龍蛇纏繞,精氣噴涌間大水晶以肉眼看見的速度開始融化,直接用行動消除了張殷元的疑問,感受著葛莫斯的心核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的化為一股光芒璀璨的液態水晶在空氣里放射出和剛才柔和的紅光毫不相同的刺眼光芒,溫度以一個恆定平穩,但極快的速度開始攀升,空氣了也有隱隱約約,彷彿是幻覺一樣的飽含著桀驁暴戾的咆哮在耳邊回蕩。
(鑄成什麼武器好呢?炎魔特有的鞭子?還是九陽尺那樣。。。。。嗯?能不能就用這煉化了一半的原材料去加強九陽尺?話說這煉化了一半?能用『熔岩武器』融入身體嗎?還是只有成品武器可以,或者先弄成武器,回到空間再煉回來?這個辦法不行的吧,沒見過成型的東西還能再弄成原材料的,要不要就先試試這半成品融入試試?)
手一抬,纖細的五指直接無視了液化水晶的高溫,一瞬間,彷彿整個人的靈魂都被重重敲擊一下,血脈在手指緊握的那一剎那用一種近乎於狂暴但玄奧無比的方式瘋狂運轉,體內平穩輸出的的火焰也像是一瞬間潑了汽油版陡然噴發,轉眼勾連為一個神奇的形狀,自身的泛起一股極大的虛弱感和空虛感,彷彿體力一瞬間被抽空。
這是炎魔最原始的本能,像是嬰兒剛出生的哭泣,嘴裡不自覺的吐出一句繞口的咒語,就連張殷元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甚至於他自己在那個靈魂振動的恍惚間都不確定自己是否有發出聲音,以至於他去試圖再將這句話說出來時,只能瞠目結舌,壓根不知道怎麼怎麼說,冥冥中有一種感覺,他這一生只能在下次鑄造武器時再次用體內的血脈自主激活這句來自墮落神袛利用血肉、力量、靈魂共振而發出的語言,而且,當前的實力,也只能支撐他再說一次剛剛的語言。
(是因為我血脈強化兩次的關係,所以能使用兩次『熔岩武器』嗎?還是其他緣故?)
張殷元正在疑惑間,只覺得驟然一緊,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背脊,一股涼意灌腦而入,全身像是炸毛的貓一樣緊繃肌肉,心間忽然浮上一種巨大的危機感,腦海了轟然炸響一聲來自上古的咆哮,這是來自阿門州和神靈角力的惡魔的王者的吶喊,這是轟塌世界通道,大陸壁障的魔物的呼號,這是將黑色的煙和青白的火鋪滿世界的魔王的嚎叫,在這相隔了上千萬年的第三紀元末,這位恐怖的強者再次發出他曾經令整個大陸都戰慄的可怖咆哮!
「我!侍奉黑暗大帝的號令!」
「卧槽!」張殷元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這聲咆哮沖的嗡嗡作響,逆血倒灌,眼前的環境都有幾分模糊,溫度更高,姿態更為暴烈的火焰從剛剛融入手掌的順著血脈流遍全身的水晶心核里爆發出來,暴烈的火焰直撲天空,在巨大的洞頂上鋪散開來,順著上方岩壁****向四面八方,身體一個僵直摔倒在地上,神志瞬間為之所奪,眼中騰起久遠的滄桑和嗜血的殘暴,但瞬間伴隨著一聲詭異破碎聲消失,張殷元神志一清瞬間反應過來(這狗,日,的,要奪老子的舍!)
「噫呀!」張殷元的咆哮從被偽裝的聲帶里擠出一聲女性的尖叫,劇烈的疼痛潮水般席捲全身,全身的細胞在一瞬間活躍到極限,在面臨生物靈魂即將毀滅的關頭,在空間無數次生與死的間隙間遊走所鍛鍊出的一切都開始反擊,狠狠的壓制住身體本能的變化,猶如在金鑾殿前以死明志的忠臣撞龍台般,腦袋狠狠向地上一撞,堅硬的岩石皸裂破損,眨眼間就崩開一個大裂縫,頭骨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的瞬間,密密麻麻的骨裂爬滿頭骨,破碎的石塊摩擦著鑲嵌在頭骨的裂縫裡,鮮血橫流,秀氣的容顏猶如剛剛吞噬過靈魂的女鬼般可怖,頭暈目眩間,晃晃腦袋,發出一聲凄厲的嚎叫,離弦之箭一樣直撲向來時的通道。
(空間!空間!我現在沒有任何辦法自救,和這種積年老狗拼意志直接就是扯淡!我要回空間!剛剛肯定是我本來的那個『虛假』救了命,我要趕快啊!)
一腳腳踩在牆上,就連鼯鼠教的戰鬥時骨骼發力的技巧都用上了,全身發出噼噼啪啪的骨節爆響,焦黑的腳印烙在牆上,青白的烈火令所過之處溫度燙人,一路帶著耀光火焰,像是砍電線的菜刀般聲勢浩大的向著莫瑞亞坑道那一頭衝去。
(嗎蛋,來的時候走了五天,老子能撐到那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