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盜賊?呵呵!
第二百三十一章盜賊?呵呵!
擂台被砸塌后升騰而起的煙塵,四周黃巾們的驚呼,共同為羽輕歌製造出一個佔據絕對優勢的刺殺場地,那恍如三九天里刺骨的寒意緊緊的包裹著張殷元,令他汗流浹背,剛剛和古月廝殺點燃的戰意瞬間被羽輕歌從喉嚨間抹過的冰涼澆滅。
不等下一步動作,身上炸起的汗毛還未平復,強健的心臟驟然擂鼓般狠狠撞在肋骨屏障上,腦海一涼,張殷元嘶嚎著一頭扎向眼前的地面,在將已經坍塌的擂台再次撞出一個大坑的瞬間連滾帶爬的躥出幾米,狠狠一扯背後的大麾,白銀級裝備優秀的質地令這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裝飾品在張殷元將近70點力量屬性的拖拉下將空氣摔打的噼啪作響,隱隱一聲悶哼聲自背後傳來,一個淡淡的影子從張殷元剛剛扭轉過來的視線里一閃而沒,定睛細看,卻是只余空蕩蕩的煙塵在緩緩下沉。
「你受到了異空間因果掠奪者『羽輕歌』的『鑿擊』攻擊。」
「本次攻擊預計將造成100點傷害。」
「傷害判定中。。。」
「技能基礎堅韌lv19生效,強制豁免46%物理打擊傷害。」
「你的基礎體力達到75點,將強制減少37點傷害」
「『』最終造成傷害點傷害17點。」
「本次攻擊將在高完成度下產生『僵硬』效果。」
「本次攻擊未觸發『僵硬』」
(嘿嘿。。。。老子19級的堅韌當真給力啊,直接砍掉一半的傷害,而且還有高體力的減傷。。。話說老子按著《焚香玉冊》來算的話應該是個修真者吧,怎麼從剛進來就在砍砍砍,搞得都快成狂戰士了。。。。。。)
右腿長長的伸開,左腿蜷起,用類似於壓腿的姿勢繃緊全身的肌肉,一對眼睛警惕的四下掃射,左手握著熔渣,拖在地上,通過那晶瑩的質地,反射著背後一小片視野死角,右手緩緩的伸向腦後,在那道剛剛傳來撕裂劇痛的後腦勺慢慢撫摸而過,那溫熱的鮮血頓時從剝開的傷口中淋漓而下,隱隱可見其中森白泛紅的堅硬顱骨上一道細細的鑿痕,沾著灰塵的手指上細小的浮灰被汩汩而下的鮮血沖走,淌在背後大麾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呵。。。嘿嘿嘿。。。」
張殷元品味了一下這熟悉到麻木的疼,隨著視野的轉移腦袋晃動一下,脖子上的骨節輕輕爆響,像是汽車壓過黃豆般清脆,嗅著空氣中冷冽的殺氣,張殷元忽然笑了。
(這小子還真是個賊啊。。。。。。。一擊不中,立馬隱身。。。絕對不和你剛正面。。。)
「真以為。。。我找不到你?」
澎湃的精神力自眉心呼嘯而出,在空氣中帶出一個個微不可查的細小漩渦,就連瀰漫在空氣中細小的沙塵都一一掠過,煙塵扭曲間,透明的精神力席捲周圍每一個角落,臉色扭曲一下。
(找到你了!)
一個半透明的人影正半蹲在自己身前大概3米的地方,在那巧妙的光影利用下,一個一米八的大活人生生的從正常人的世界中剝離出去!即使是張殷元,若沒有這種精神力的洞察掃描,也愣是將眼前的羽輕歌忽略過去。
「嘿嘿!」
張殷元突兀的扯動一下嘴角,在一個猙獰的笑容中,也不見多餘的動作,身體陡然一揚,那晶瑩得熔渣陡然噴發出數丈長的赤紅光焰,像是一根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炬,掩飾著一粒細小的火星,裹挾著惡風,脫手而出,對著身前看似空蕩蕩的地方當頭直劈而下!
「話說,你這賊,不及格啊!」
烈焰的轟鳴中沙塵再一次高高揚起,那盛大的火光瞬間將眼前彷彿察覺到危險抽身暴退的人影吞沒,爆成漫天的能量,張殷元臉上的笑陡然僵住,眼角的余光中一個黑影高速掠過,那細小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響起。
「我覺得。。。不止是及格。。。」
伴隨著鐵器再一次從背脊插入體腔的冰冷和溫熱,張殷元僵住的笑容再次綻放,更加兇惡,更加野蠻,更加殘忍!
在羽輕歌試圖抽刀倒退的瞬間,那厚實的夾脊在逆反人類本能的殘暴下猛然用力,往後狠狠一仰,生生用血肉和骨骼將匕首鎖在身體中,在那利刃摩擦臟器的劇痛中,張殷元放聲咆哮!
「老子說你不及格!就是不及格!」
後半聲話音因為羽輕歌扎在肺里的刀平白一抖而肺氣接不上,顯得有點底氣不足,但那悍勇的姿態依舊詮釋了張殷元的話語,絲毫沒有被那肺部瘋狂抽搐的劇痛所影響,鮮血如爆開的水龍頭般噴洒,骨節分明的大手用近乎於拗斷肩胛的力道一把撕扯住了羽輕歌那微微搖擺的衛衣兜帽!全身骨節再次爆響,彷彿腳下的大地都在狠狠的推搡著自己的拳頭,在《海賊王》世界奇異的發力技巧下促成的簡直不可理喻的怪力,張殷元生生用血肉之軀在空氣中砸出一個碩大的空氣渦流!
與此同時,一頭咆哮的火龍張牙舞爪的自渦流中長吟一聲,伴隨著空氣渦流拉扯的落腳不穩的吸噬力道,火龍轟然爆發!
「嘶啦!」一聲裂錦,羽輕歌整個帽子被撕下來,張殷元巨大的力道險些將他帶翻,順著張殷元撕扯的力道,放開那彷彿鑲在銅牆鐵壁中的匕首,一個後空翻,心有餘悸的掃了一眼從剛剛自己站立的位置咆哮而過的火龍,看到那幾乎快從張殷元腔子里捅出來的匕首,心中暗罵一聲,一個錯身飛快的在猛獸般的張殷元轉過頭來之前隱沒在已經開始消散的煙塵中。
張殷元忍著肺腔的劇痛飛快的轉過身,視野里又只見一個飛快淡去的虛影,臉色扭曲一下,牙齦隱現,那長相平凡的臉忽然有了一種野獸般兇殘的感覺,順手扔掉這半截帽子,喉嚨上下滾動一下,被羽輕歌割開的傷口再次出現一條細細的紅線,沒在去關注視網膜上的數據,反而緩緩閉上眼。
張殷元的身體怪異的佝僂起來,熔渣耷拉在手上,恍如一株乾枯的老樹般的詭異扭曲的動作中,身體的感應放大到極限,每一個毛孔都漸漸張開,那種在突破時似曾相識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彷彿和外界的天地有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聯繫,他靜靜的站在這裡,站在這炎炎烈日,即將消散的嗆人煙塵下,那隱隱作痛的,彷彿被針扎著的皮膚模模糊糊的給他一種感覺。
(這小白臉下一次攻擊會在塵土消散前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