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踏上征途

  亦寒早早收拾完，來到了他哥的宿舍，準備第二天凌晨開車出發去目的地，海東省東海市西海區陶瓷產業博物館。從這裡出發到目的地，一共1500公里左右，開車要開17個小時，讓亦寒瞬間感覺頭皮發麻，雖然是五個人輪換著開車，但還是有點愁人。

  凌晨三點左右，鬧鐘響了，亦寒起床洗漱，清醒一下準備出發。還沒洗漱完，電話響起來了，亦寒走過去一看是張奇的，馬上接起來，張奇說道：「亦某人起來了沒有，咱得早點出發。」

  亦寒說道：「好，等我五分鐘，我這就收拾完了，就下去。」

  張奇回答道：「好，我們馬上到你宿舍樓下。」

  「好。」亦寒答應道。

  收拾完之後，亦寒馬上下去了。想到又要和之前的老朋友繼續戰鬥，亦寒此時的心情不知道是開心還是.……。

  在那裡傻站了一會兒，王書記按喇叭喊道：「你在那幹什麼呢，在這呢。」

  亦寒被當時的環境渲染了，太熟悉了，記得他上一次也是在這裡，也是這個時間，一起出發出差的，那時候他還小，什麼也不懂，跟著王書記學習。沒想到，現在亦寒竟成了曾經的王書記，而江龍卻成了自己。

  「來了，來了。」亦寒揮手說道。

  「亦某人，早，這是在借景抒情呢，站了那麼久，也不上車。」張奇說道。

  「寒哥，早。」江龍問道。

  「早，哪抒情來，沒看見。不是說四點嗎，怎麼提前了半個小時。」亦寒說道。

  「是這麼回事，孫總昨天說好晚上要跟我們一塊住宿舍，這麼樣早晨咱一塊走行了，還方便。昨天晚上又有點事，就回去了，今早得去接他，提前走半個小時。」王書記解釋道。

  「這麼回事啊，沒事沒事，問題不大，你們先開會，我睡會，到時候換我行了。」亦寒豪不客氣地說道，因為他們之間太熟了。

  去接上孫總，簡單吃了個飯，就正式出發了。

  由於路途遙遠，開車是兩個人一組，一個人開車，一個人在副駕駛和他聊聊天，以防開車的人睡著了。他們五個人就這樣來回輪換，到了九點左右，亦寒也慢慢的睡醒了。

  亦寒一看導航，說道：「這麼快啊，快跑了三分之一了，張兄，江龍，到下個服務站，我來開，你們上後面休息會吧，我休息好了。」

  「好。」張奇回答道。

  「書記，書記，起來了，走，該咱倆了，你幫我上副駕駛看著，咱倆拉個呱。」亦寒拍打著書記叫道。

  書記不情願的被亦寒叫了起來。

  「書記，一會兒到服務站，洗把臉清醒清醒，幫我看著點，車上五條生命呢。」亦寒開玩笑道。

  書記伸了伸懶腰出了一個懶聲：「嗯，亦某人，困死我了。」

  洗完臉之後，亦寒，書記他們出發了。

  「你給我講講你前女友的故事唄。」亦寒開車前說道。

  書記一聽到這個，精神立馬上來了，書記吹噓地說他當年，那個女生怎麼追他的，喜歡了他多少年。剛開始說的時候很熱烈，講到最後也有點感到惋惜，感到後悔。

  「怎麼了，最後。」亦寒邊看路開車邊問道。

  「哎，上大學的時候，我還沒有現在這麼胖，長得很帥了。那個女的很喜歡我了，追了我大學四年，但是吧，她哪裡都好，就是長得太矮了，也不是很好看。我那個時候也跟你一樣喜歡身材又好又漂亮的，我就拒絕了她。」書記說道。

  「然後呢，她還沒放棄？」亦寒好奇的問道。

  「沒有啊，她還是一直在追我，還給我買禮物什麼的。有一次，我晚上吧，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聊了，一點意思也沒有，已經到了不知道幹什麼的程度了。我就約她出來，還親自去接的她，然後我倆那晚去了酒店，你懂我意思吧，然後就這麼在一起了。」書記說道。

  「明白，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太無聊了想起了人家，你真不是個東西。」亦寒嘲諷道。

  「哎，沒辦法啊，兄弟，那時候真沒有意思，我原本就想約她試試，沒想到她真來了，還跟我去了酒店。」書記嘆了一口氣說道。

  「然後你們又分了？」亦寒問道。

  「嗯，後來這不畢業了，他就回東北了，我就來這裡了那麼，異地戀不怎麼太現實，就分了。」書記遺憾的說道。

  那個時候的書記，或許已經離不開那個女生了，但是迫於異地戀。亦寒也深知異地戀的苦難，用亦寒的話講就是「我連兩公里的愛情都守護不住，怎麼可能守護住異地戀。」這一點亦寒和書記的看法是一致的。

  「分了之後再也沒聯繫了嗎。」亦寒繼續問道。

  「剛畢業沒多久，她就跟我說，要來找我，陪我一起。我一個大男人我得要面子啊，我那個時候剛畢業什麼也沒有，讓一個女孩子來找我，不行，我就沒讓她來。現在想想當初讓她來就好了，說不定都結婚了。」書記感嘆道。

  「那能怪誰，誰讓你不叫人家來的。」亦寒教訓道。

  「那時候剛大學畢業那麼，要錢沒有，我拿什麼來養人家，哪能叫人來了跟我受苦。」書記說道。

  「書記果然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啊。」亦寒敬佩道。

  「你呢，忘掉她了？」書記轉移話題問道。

  書記並不知道亦寒和妹妹的事，所以書記口中的她就是亦寒的前女友「小魯班」

  「那都過去多少年了，早忘乾淨了，人家現在研究生都畢業了，快好結婚了吧。」亦寒說道。

  「是啊，當初剛認識你的時候，懵懂無知，就個小屁孩，愛人家愛的死心塌地，喝醉了還要去人家學校找她。」書記說道。

  「書記，你比我記得還清楚啊。你這麼一說我想起個事來，我當初還讓你幫我來，你當時答應好好的，你到晚上就反悔了。」亦寒笑著說道。

  經亦寒這麼一說，書記也想起來了，連忙抱歉道：「對不起，亦某人，當初不懂事，今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提，我能幫到的一定幫你，實在抱歉。」

  要說不怪他，亦寒自己都不信，當初書記沒有幫亦寒，亦寒心裡確實責怪過他。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亦寒也不再是當年那個衝動的少年了，書記對他而言也不只是同事，而是兄弟，朋友，一個和他一起拼搏的好兄弟。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書記別放在心上。」亦寒安慰道。

  可能是說話動靜太大了，把他們都吵醒了。

  「你倆嘀嘀咕咕說啥呢，又在說哪個小姑娘呢。」孫總說道。

  「沒說啥，就聊聊天什麼的。」亦寒說道。

  「沒聊什麼？我不信，你能閑住了，你們肯定趁我們睡覺的時候，偷偷討論哪個小姑娘來。怎麼，亦某人，又看上哪個了。」孫總開玩笑道。

  「孫總你又開我玩笑，我現在一心只有工作，沒有女人。」亦寒笑著說道。

  「又是哪個兄弟在吹牛比，亦某人，是不是又是你，剛做了個夢夢見你在吹牛比。」張奇醒來笑著說道。

  「醒了，你這話說的，我哪吹牛逼來。」亦寒笑著說道。

  「下個服務站換我，你們休息會。」張奇說道。

  「以這麼個速度今晚上就到了啊。」書記說道。

  這時孫總突然說：「咱先到安徽，休整一下，明天到就行，不急，正好帶你們去見個朋友認識一下。」

  「是不是又要喝酒啊，最近我這個啤酒肚又大了，有點愁人啊。」張奇說道。

  「少喝點，別喝太多了，明天還得繼續趕路。」孫總說道。

  到了下一個服務站后，換成張奇開往最後一站，大約下午兩點左右就到達安徽了。先去了酒店，洗了一個熱水澡，收拾了一下。到了晚上七點鐘，亦寒他們按照導航前往孫總朋友預定的酒店，亦寒他們原本以為，只有孫總一個朋友。到了之後發現，還有朋友的朋友，好多人，有山東的，有廣東的，有東北的，還有安徽本地的，圍繞在一起，五湖四海的朋友相聚於此。

  像這樣的酒局應酬對亦寒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他們經常要和客戶出去喝酒，一喝就是喝醉，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今天也不例外。孫總的朋友們比較習慣喝白酒，所以餐桌上擺了好多茅台，海之藍，下面擺著小酒盅。亦寒喝不了白酒，只能喝啤酒。按照白酒和啤酒的比例1：6，也就是說他們和一口白酒，亦寒就要喝六口。

  就這樣喝到了十點鐘，差不多該回去休息了，第二天還要早點出發趕路呢。江龍開車沒有喝酒，然後就開車回去了。此時孫總又被朋友拉著去下一個地方，又喝了一場，直到凌晨三點才回來。

  睡了五六個小時，他們凌晨四點再次踏上了征途，孫總由於喝醉了就在車上呼呼大睡，亦寒他們四人輪迴開車。一點鐘的時候，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