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嘉熙公主薨謝。
蘭貴妃傷心過度昏倒在宮中，皇帝下旨全國禁食一日。
嘉熙公主封謚賢靖。
在宮中挺屍半月，請來了惠普寺的主持前來誦經。
如此便要安葬了。
九華樓關門一月。
一早華啟就不見了，今天是嘉熙安葬的一日，前幾天華啟就和她說要送一送嘉熙的最後一路，她也跟著去了。
一路上一群人帶著嘉熙公主前往她的陵墓。
人看著挺多的。一行人沒什麼華菱認識的人。不多時華啟就出現了，還帶著假扮成士兵的嘉玉公主。
眼睛都腫起來了，鼻子也紅紅的。
穿著士兵服裝跟在隊伍裡面，看著平時弱弱的一個公主在趕路的時候也不曾喊過累。
他們趕了十幾天的路，領頭人也不知是沒有發現嘉玉，還是視而不見，一路隨著他們回去了。
下葬的那天晚上嘉玉不曾閉眼，嘉熙離開到這時她都覺得不太真實，都好像是一場夢，可是她卻醒不過來，平日在父皇面前收放自如的眼淚就和那雨水一般止不住。
如果是夢的話就快點醒過來，每次睡覺她都會這樣祈禱。
終究她們還是回去了，嘉玉也倒下來了。
「雙生子本就命格奇特，嘉玉情況不太樂觀。」沒有絲毫徵兆，好好的就病倒了。
「民間不少雙生子一人離去，另一個也會跟去。」華啟這般和華菱說著。
「難搞嗎。」
「長時間慢慢來，我救不了嘉熙公主，嘉玉的情況我還是可以留下來的。」
華菱看著自己包紮起來的傷口，箭上一定抹毒藥了，她也是會治療的妖術，就算不用妖術以她的身體素質一個箭傷不至於現在還沒好。
只不過她沒有感覺出來到底是什麼毒。
聽見馬車裡面有聲音，華啟鑽了進去。
這輛馬車是他弄過來的，因著嘉玉身體不舒服，有了馬車回程也輕鬆不少。
「嘉玉你現在好點了嗎。」華啟拍了拍嘉玉的後背給她順順氣。
嘉玉扯著衣服，搖了搖頭。現在她只是心口堵的難受，身上也有些出汗。
華啟拿出一張濕手帕給她擦擦手。
「往後要是有誰不長眼的，你儘管打回去罵回去，讓宮女打回去也可以，打不過，和我說我去揍他。」給嘉玉帶上了一條牡丹手鏈。
「你要是有事情你就和這牡丹說，我不論在何處都可以聽得見。」
「謝謝你」
「我給你準備葯，喝完會好一些。」說罷也出去了。
他們經過的路上，有很多的的流民，不知他們去往何處。
華菱在人群裡面施了一個治療的妖術，人多要是爆了什麼病，那麻煩可就大了。
「姐，我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華啟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
「怎麼不一樣了，我一直都這樣。」
「以前的你可不會這麼好心，小時候你眼睜睜看著妖怪捕食凡人都不會伸手的。」
「那個凡人也不該死不是嗎。」
「那下次我也會看著你挨別人揍的。」
「那我被人揍毀容了你可會傷心的。」笑嘻嘻的爬在華菱身上，大大的身軀還有些小鳥依人的模樣。
「我會給你補倆腳。」
九華樓那邊，素子已經到了。拎著包袱看著關上的大門。
不是說菱子弟弟挺厲害的嗎。
站在關上的門前面，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
掏出來一個石頭。
「你別來了她不在。」
「你騙我的吧。」一道男人的聲音傳出來
「騙你我小狗。」
「你以為你是個人嗎。」
「反正九華樓破產了，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說完就不理他了。
坐在九華樓樓梯前，想著該怎麼辦。
「女娃兒，你想來這家買東西嗎，這家關門了，過幾天才會開門。」一位好心的老婆婆和素子說話。
「這家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哎，不是嘚，前段時間賢靖公主薨謝了。」老婆婆悄悄地在她耳邊說。
「啊？可是這和九華樓有什麼關係，他關啥門。」搞不懂為啥有錢不賺。
「那誰知道，女娃兒你這是哪裡來的啊。」
「我從南邊來的，就聽說九華樓的胭脂好，專門過來看看，沒想到我運氣不好，來的不湊巧。」
「嬸，你這是要去啥地方啊。」
「唉，我這是去買些吃的，那我就先去買菜了。」
「嗯，嬸咱有緣再會。」素子和解答自己疑惑的嬸招手再會。
看了看四周，她沒什麼錢，看來只能變回原型在這裡住幾天了，現在是秋天深秋，夜晚有些涼，變回原型夜晚會好過一些。
白天出來找找華菱，晚上就住在九華樓門口。
這天一大早傅掌柜就來開門了，身後來跟著一人，嘰嘰喳喳的。
「叔咱店外面咋還有梅樹啊。」
傅掌柜隨著他的目光，看見了素子。
「素子小姐許久不見。」聽見了傅掌柜的話素子變回了人性。
「傅叔，你可算來了。」拎著自己的行李可憐巴巴的看著傅叔。
「哈哈哈，素子小姐進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開門把素子請進來。
「這位美麗的姑娘你就是素子小姐啊，鄙人趙賈。」趙賈往素子身上湊。
「看見素子小姐我才發現人間竟然有這麼美麗的姑娘，此前沒能有幸認識姑娘，真是趙某此前的遺憾，幸好上天安排是我們現在有緣再見。」
素子抱著自己的行李，看著趙賈衣領的牡丹葉子繡花，陷入了迷茫。
華菱家裡還有姓趙的，她怎麼沒見過，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額，熱情的。
趙賈牽起了素子的手。
「素子小姐是否好奇此前從未見過鄙人，從前的事都不是問題，現在我們相遇更加讓我們知道要珍惜眼前的日子，不要留下遺憾，像您這麼美麗的小姐不用上像我們九華樓的胭脂，真是我們的遺憾，素子小姐買胭脂嗎？讓我們不在留下遺憾，讓您的美麗更加有魅力。」真誠的看著她。
「可是我沒有錢。」抽出自己的手，搞推銷的啊，還挺專業的，就是噁心了點。
「不，素子小姐不要這麼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掌柜推一邊去了。
「收起你那一套，該幹啥幹啥去。」
素子端起一杯熱茶，感謝傅掌柜的救場。
「傅叔，菱子還有多長時間會回來啊。」端著茶。
「快則明天，短則再過三天。」
還有這麼久啊。
「傅叔你這裡缺人嗎，缺人的話你看我怎麼樣。」笑著臉都皺起來了。
「我們這裡做活可是很累的，素子小姐能堅持下來嗎。」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素子小姐了，掌柜，我現在是小素。」倆根手指在頭上點一下，一個奇怪的動作。
「掌柜的，您給小的安排活唄。」一副狗腿的樣子把傅掌柜弄樂呵了。
「漂亮的素子小姐您可以和我一起做活，我會帶著您，讓您感覺到做活是一件。」
「我拒絕和你一起」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素子拒絕了。
「您無情拒絕我的樣子，真是讓我的心都碎的不成樣子，再也合不起來了。」說著還裝模作樣擦起眼淚來了。
「你好母啊。」
「素子小姐母是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華菱就出現了。
「素子！」
「菱子，我好想你啊！」看見華菱素子直接撲在她身上，掛在上面。
「想我這麼久才來看我。」揉揉她的腦袋。
「人家也想找你可是每次去找你你不是在修鍊就是在歷練的路上，生氣氣，你都不帶我一起。」說著臉還埋在了華菱懷裡。
「那我下次一定帶著你。」
素子給華菱整理整理，這是她匆忙趕回來弄亂的。
「你咋知道我在的啊，這麼快就回來了。」
「傅叔和我說你來了，我可不就快點回來了嗎。」
「你這個樣子讓我好感動，哎呀，我要親親你來表達我的感動。」說著按著華菱得臉就親。
華菱不想給她親，一直往另一邊拐過去。
素子親不到，整個人都蹦起來直接吸到了華菱一塊肉。
鬆開嘴臉上都是口水，嫌棄的擦擦臉。
「拎上你的東西，咱們去你住的地方。」
「哎呀，菱子還幫我找住的地方，好感動。」
「咋的不想要，那還給我，你自己去找。」
「嗯，我就是說說嘛。」
「你講話怎麼這麼噁心，我好想揍你。」
倆人的聲音越離越遠。
趙賈還在門口看著。
「那就是華菱大小姐嗎，和宴會上看起來一點都不一樣。」
「你只見過她一眼，怎麼能看出來大小姐是什麼樣的。我幾百年了都不敢說大小姐和我以為的一模一樣，好好乾事。」瞅了趙賈一眼，搖搖頭就繼續看賬本了，樓裡面的工人也陸續來了，不用安排事情自己也知道該做些什麼。
華菱給素子帶來了一個小院子面前，她沒有找到好的院子，就在離她們住的地方不遠處買了一塊地皮，在上面蓋了一棟房子，周圍還被她灑了一些種子，能夠快速生長，防止一些不懷好意的人。
「這麼好的院子是給我的？」
「是，喜歡嗎。」
「喜歡，不過我還是想和你一起睡，我們好久都沒有見過了。」可憐巴巴的看著華菱。
「狗女人我們剛剛才見過。」
「咦，我還不想和你睡呢。」說著還相互嫌棄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