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嗷!嗷!嗷!」慘叫聲填滿了屋子。
小白嚎了幾聲,哼哼唧唧的鑽進素子懷裡,又把腦袋伸出來嚎叫。
那模樣委屈的很,造了大罪。
「娘不是拜師學做菜嗎,還是去跟別人做炮竹了?」屋子裡還有一處像灶台的地方,那裡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像是拿了巨大的炮竹在裡面炸開了一樣。
地上七零八碎五顏六色的東西,那都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或許見過,是後天處理,讓他們認不出來了。
素子看著從小白胃裡吐出來的東西,掐著正在哼唧哼唧的小白,把它拎到自己的面前。
「誰讓你偷吃東西,活該。」
聽了素子的話,原本聲音已經逐漸弱下去的小白扯開了嗓子嚎叫。
它不明白,明明就是被抓過來的,那個大人好恐怖比它還要厲害,她給的東西它能不吃嗎,是自己想吃的嗎?不是。
真可惡,前段時間還送它鈴鐺,現在就不相信它了,它一定不是素子最愛的小可愛了。
「嗷嗚!」
小白在素子的手裡使勁的擺動鈴鐺剛做伴奏,和它的吼叫聲前呼后應。
雖然來的時間比較短,年齡也不大,小白卻把素子那任性的架勢學了七八成。
「不許叫,你再叫我今天晚上就吃熊肉湯!」到底還是學的比不過原主,素子對著小白一吼就安靜了下來。
胖胖的腦袋耷拉下來,委屈的很。
「哎呀,我親愛的寶寶,你太吵了,人家不是故意凶你的,來,我來帶你去這些好吃的乖哦。」
小白剛剛吐過,素子有些嫌它臟,沒有把它抱在懷裡只是拎在手上,小小的腳丫在半空中微微的顫抖,甚是可愛。
「這裡還是先整理一下吧。」華菱提議。
華啟點點頭,上手開始整理屋子。
這地方看著亂,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事,只要施一個法術就行了。
「姐。」
「嗯,什麼事。」
「你會不會可以監視別人的招式。」說完華啟沉默了,創作一個新的法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會啊,你想監視誰啊。」
華菱說完華啟眼睛都亮了,原本問華菱只是碰碰運氣,沒有想到她是真的會。
「可以教教我嗎?我想練出能夠監視京城裡所有官員的。」
華菱搖搖頭「那個法術是很耗費妖靈的,以你現在的程度還完成不了,最多最多也就只能監視九華樓旁邊的店了。」
華菱的話讓華啟有些失落,「這個給你,有了這個就可以辦到你說的要求了。」
從手心裡變出一個牡丹花的玉雕,小小的可以串成手鏈,戴在手上,也可以弄一個長的繩子戴在脖子上。
這裡面有她上次在京城埋的所有的牡丹花,只要有她的妖靈維持著那些牡丹花,可以永不凋謝。
只是那樣做很是耗費妖靈,但這對華菱來說並不是問題。
接過華菱給他的牡丹花。
「多謝姐姐了。」
一大煩心事解決了,華啟幹活也特別的有行動力。
打掃時碰倒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胭脂?
華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娘親這段時間是在,學習做菜,用不上顏值這種東西吧。
把手前的瓶瓶罐罐全部打開,面前出現了一套完整的胭脂水粉。
赤橙黃綠青藍紫,顏色倒挺全的。
倒出來一起看一看,裡面有很多華啟的妖靈,少數是娘的。
「娘在做胭脂?」以她對娘的了解,大多時候她都是對什麼感興趣就去做什麼,也不管自己會不會一路克到死,實在不會了才會放棄。
按理說專心了解一個東西的時候,是不會對別的東西感興趣的。
華啟看著那些熟悉的瓶子,腦子裡的東西一閃而過。
「娘說,做菜有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就是上色。」
……
瀝州,就是一個多月前還在下大雨的地方,此時已經大多恢復了災難前的欣欣向榮。
只是田裡面少了一些莊稼,不過回歸故鄉的人們,也都開始忙活起要弄得東西了,現在的天氣不是很好,過不了多久就會下大雪。
朝廷帶來的糧食,湊合著用能勉強過了這個冬天。
只是糧食吃完了,明年該種什麼。現在家家戶戶都會去山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能吃的東西讓他們這個冬天好過一些。
這裡有一條很寬的河,很多時大水都是從這裡發出了的。
鎬丞相不知從何處弄來了李子曦的一張圖紙,是一座橋的。
有四皇子和八皇子領的人,此次的目的就是在此建一座和圖紙上一模一樣的橋。
該說不愧是李子曦嗎,生前的他並不是四皇子陣營下的人,他們並沒有感受到世人稱頌魯班傳人的人是有多麼厲害。
這張圖紙上的橋看著和別的橋差不多,他們做到此時已經差不多快要完工了,一步一步都是由他們親自監工完成。
這座橋搭建方式簡單,呈拱形,八皇子為了測試這座橋到底是否耐用,浩浩湯湯的拉了一堆人上去,結果這橋越重越牢固,下面還留有足夠的寬度讓村民的小船在路過。
「四哥,這橋明天就要完工了。」說話的是八皇子,他的身體並不是很好,大多時候都是在輪椅上度過,並不是他站不起來,腿壞了,只是他覺得並不需要在走路這件事情上,浪費他本來就不多的力氣。
「今晚收拾收拾也該去下個地方了。」四皇子這座橋的事情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總是趕完了這個地方就去了下個地方。
他們的手下很是心疼,讓廚子每天變著法的給他補身體。
「臣弟先去收拾了,告退。」下人推著輪椅離開屋子。
八皇子他並不像三皇子和四皇子那般,對權力很是著迷,歸屬於四皇子麾下,只是賭氣的選擇。
所以四皇子再累再苦他都沒什麼感覺,別累死就好了,累死了不就是說他的選擇是錯的嗎。
四皇子揉了揉太陽穴,強撐著精神,處理著事物。
不過是熬了幾天夜而已,要是連這個都撐不過去,還怎麼談別的。
哪怕遠在瀝州,京城的每件事情都要有人對他彙報,他再提出對策。
拿著筆的手一頓。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