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於老
「聽說有人對前十的排名有意見,你們可以向前十名發出挑戰,只要戰勝了誰,就可以取代誰的位置,現在有誰想挑戰嗎?」融輝說道,他這完全是替天降找面子嘛!
學生們的臉一下子都紅了,帶著羞愧的神色,之前他們不斷說平武者耍賴,可這三天的比賽都歷歷在目,有誰不清楚平武者的實力?人家只是隱忍。
明白人也發現了,這場爆炸是誰造成的,連萌神都輸了,他們怎麼會有機會?
沒有一個人說話,融輝點了點頭,必須讓他們學會謙虛,不能自傲。正當融輝準備宣布比賽結束,解散人群時,一個聲音出現了。
「我!我!我要挑戰鄧紹遠!」
人群退讓,露出了邊跳邊舉手的,運氣極好的游鴻君。柿子要填軟的捏,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也就是說鄧紹遠是軟柿子?
「哦?」
鄧紹遠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游鴻君,比賽當然要進行,鄧紹遠連匕首都沒握就贏得了比賽,耗時八分鐘。
融輝忍著笑意結束了比賽,疏散了人群,並要求前十名三天後早上八點到操場上來,他有事情要說。長時間的比賽,他們需要休息了,唯有滿臉不爽的游鴻君坐在地上慪氣。
「好了好了,別多想了,不是你太弱,而是沒找對提高的方法,差不多時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余水雲走過去摟著游鴻君的肩膀,同時對在場的十一人說道。天降他們沒意見,看向了另外四個人。
「行,一起去!」鄧紹遠豪爽地回答。
「嘿嘿,只要有吃的都行!」鄒濤一臉憨笑,這麼大個露出這樣的表情,極不協調。
韓雨瞳沒有說話,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停留在盧江身上,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走就走,不過你們必須告訴我一些方法啊!」游鴻君還是不服氣。
「哈哈,走吧!」
黃昏,天降一行十一人去學校外面大吃了一頓,幾人一起慶祝。鄧紹遠不在乎結果,只要能提升自己都行,韓雨瞳說是吃飯,好像注意力都在盧江身上,不過盧江就像木頭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反應,直到吃完飯,看時間還早,盧江和韓雨瞳被強行推到市集上去遊玩,余水雲更是誇張地喊到。
「不要回來太早啊!盧江,不要太猛了!」
結果話才出口就遭到好幾眼鄙視,余水雲又轉向了天降,天降突然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人家新人都出去了,你們這五六年的積蓄還沒反應啊?嶴雪?天降?」
和天降想的一樣,余水雲又閑不住了。嶴雪滿臉緋紅,很不自在的樣子,天降到還好,沒有什麼感覺。
「要不……我陪你走走?」
天降突然說道,此話一出,周圍就沸騰了,鼓勵的鼓勵,慫恿的慫恿。
「咳!咳!嗯……嗯……嘔!」
嶴雪差點就同意了,旁邊傳來不合時宜的聲音,鄒濤猛烈地咳嗽,發聲喊著,差點連晚飯都吐出來。
「我去!怎麼了傻大個?沒事吧!」余水雲問道。
「沒……沒事,天冷,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休息一下吧!」鄒濤說著,不過後面那句話好像明顯是對什麼人說的。
「不是吧?大個,你還怕冷?」融思媛捂著嘴痴痴笑到。
嶴雪卻似突然驚醒,迅速搖頭說道。
「對對!我們都很累了,我們都回去休息吧!」有女生這麼說,他們當然不違背。
「說的也是,我們回去吧!」万俟悠雨說道。「有小江在,韓雨瞳是不會出事的。」
都同意返回,眾人也不再逗留了,回院的路途中,鄒濤明顯鬆了一口氣,似乎變得不是那麼笨了……
兩個女生回到了宿舍,男生卻還有興緻,一般這種時候他們是睡不著的,主要是游鴻君拉住所有的男生幫他指導,他們都很熱心也幫忙了。不過方法有些怪異……
讓游鴻君依次和他們打一次,再根據他們的感受和游鴻君的不足來指導,雖然游鴻君被虐了兩個小時,但是效果還是非常顯著的,游鴻君比白天多了好多領悟。
「嗯……速度很快了,就是破綻太大,一般攻擊時注意回防。還有,你的武器不行,很不行,等有機會我幫你找一把更好的長刀吧!」天降說道,他沒有龐大的實力,不過找一把好刀應該不是很難。
万俟悠雨幾人一愣,剛剛他們怎麼沒想到?天降開口他們就不多說了,他們相信天降。
聽到這句話的游鴻君看著天降的眼神好像變成了老丈人一樣,抱住天降的大腿喜極而泣。
「好!好!謝……謝大哥,以後你是我大哥,萌神是我嫂子!」
「滾!」
等他們返回宿舍時已經夜間十二點左右,操場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晴朗的天氣,皎潔的月光把學院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大約半個小時,在女生宿舍旁邊,一個身影竄了出來,飛快地跑到小樹林里,是嶴雪!
嶴雪輕輕揮手,薄薄的能量膜籠罩半個樹林,僅僅是為了阻礙聲音的散發。
「小濤……?叫我出來幹什麼?」嶴雪輕輕問道。
「小姐……是我!」
黑影交錯瀰漫,升騰而起,足足有一米八,一個身影憑空出現,聲音有些蒼老。
「於老!」
月光照耀,人影顯現,白髮蒼蒼,臉上的皺紋卻看不到多少,臉上帶著微笑,精神矍鑠的樣子,身板挺得很直,也很俊朗,是一個很有活力的老人。就是六年間嶴雪時常來見面的於老,於騰。
嶴雪看著於騰十分驚喜,眼淚磅礴而出,從地上躍到於騰懷中,用力抱住他,埋頭痛哭。
「於……於老,你沒事了……我聽小濤說,說你……說你……」
於騰寵溺地揉了揉嶴雪的頭,輕撫著她,於騰看著嶴雪從小到大,年齡比她爸爸還要大,可以算是嶴雪的爺爺輩了。
「不怕,不怕,不是沒事嗎?放心吧!」
還要有能量膜,不然嶴雪應該會吵醒一些人,現在嶴雪已經不能回家了,於騰和小濤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前段時間小濤說於老被抓住了,她都傷心了好久,感覺沒有希望了,只有沉迷在修鍊之中度過,要不是天降,她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沒事,小姐,辛苦了!」
等到哭聲收歇於騰才把嶴雪放下來,嶴雪面容簡直梨花帶雨,變成了花貓,她趕緊拿出水球來洗臉。
「然後呢,情勢怎麼樣?」嶴雪問道。
說到這個,於騰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的神色。
「他們動手了!」
「什麼?叔叔他……還是動手了?」嶴雪驚訝地說道,有些傷心。
「他已經不是你叔叔了,他現在就像瘋子,意識都不清楚。」於騰有些惋惜。
「那爸爸呢?」
「聖主和聖皇都被他抓住並囚禁了!」
「啊?媽媽也被抓住了?」嶴雪有些慌張。
「小姐沒事,聖皇沒有受傷,所有的人都沒有受傷,他們全部被你叔叔控制了,剩下的兵力也被困住,不過還好沒有危險。只不過……」於騰有些猶豫。
「不過什麼?快說啊?」嶴雪焦急地問道。
「你叔叔竟然對聖皇心生歹意,還好被聖主及時發現,他們大戰沒想到聖主失敗了,我們都被困住,聖主傾盡全力讓我逃了出來,但是聖主的狀況有些不容樂觀!」於騰聲音很沉重。
「叔叔到底怎麼了?對了,於老。你有沒有受傷?」嶴雪問道。
說起傷勢,於騰有點不自在,抬起了右腳。借著月光,看到了於騰小腿處碗口大的黑色傷疤,竟然隱隱間在跳動。
「逃出來時被你叔叔傷了一下,聖主讓我來保護你的。」於騰笑道。
嶴雪眼睛又瀰漫了霧氣,突然抬起頭想到了什麼。
「對了,於老,你看看這個!這個!」
嶴雪很激動地掏出了天降給他地藥液,還好她沒用,這下有用了。
「這不是那小子給你的恢復液嗎?你沒喝?」於騰從三天前的比賽就來了,直到今天才出現,所以每場比賽他都看見了,嶴雪的能量膜也不能阻止他。
「對!快!於老,你喝一口試試!」嶴雪說道。
「沒用的!我沒消耗……」於騰不喝,但是藥液被塞到了他的手中,看著滿臉期待的嶴雪,他又無法拒絕。
「喝一點點就可以!」於騰自我安慰說著,不是他自願喝的。
打開瓶塞湊到嘴邊,連氣味都沒有,於騰開始懷疑天降了,哪來那麼劣質的藥液?
小姐還喝了!
於老極不情願地喝了一點,藥液剛剛入口,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他震驚了,戰鬥的傷勢緩慢癒合,還消除了一些後遺症。於騰忍不住喝了近二分之一,體內的變化更明顯了,傷勢癒合的速度增快了許多,於騰趕緊壓制住藥力,必須修鍊來吸收藥液更好。
「這是什麼?那麼厲害?」於騰讚歎道,嶴雪看了於騰的表情后,臉上充滿了驕傲。
「好吧?這是天降給我的哦!」嶴雪調皮地搖搖頭。
「哈哈,小姐,你果然喜歡那小子啊!」於騰哈哈大笑。嶴雪一下子臉就紅了,不過沒有說話,於騰突然變得鄭重了。
「小姐,看這個藥液,聯繫他的情況,那小子絕對買不起這種強大的藥液,很有可能他背後有強大的調配師。並且能調配出這種藥液,一般的五品調配也不可能做到,至少是五品以上。用差藥液調配出好藥液的調配師才是真正的大師!」於騰說著,他發現越來越看不透天降了。
「小姐,如果有機會,你向他要要這種藥液,對聖主和聖皇的幫助絕對很大!」於騰認真地說道。
「我……我盡量吧!」嶴雪臉紅著揉衣角,一副小女子的樣子。
「說真的,小姐,如果天降背後真的有那麼強大的調配師,可以請他幫忙,有他在,我們也許能夠成功。再加上他那天賦,神奇的裝備,還有瑞亟之光,他小子的前途不可限量。」於騰目光灼灼地說道。
「那這樣不是有點像利用他嗎?」嶴雪有些不情願,即便是為了父母去欺騙一個人,嶴雪是做不到的,更何況還是天降。
「哎呀!小姐,沒懂我意思,只要他娶了你,幫助他岳父母不就是應該的事嗎?」於騰嘿嘿笑道。
「於老!討厭!」
嶴雪嬌嗔道,讓他做天降的妻子?
每天早上服侍他穿衣,替他做飯,和他一起生活,修鍊,到晚上時……睡覺……
「啊!」
嶴雪不能再幻想了,濃濃的白眼從她頭上升起,全身就像僵硬一樣不會動,臉色都紅到耳根,紅得發紫。在她那小巧的鼻子處,緩緩流淌出了纖細的紅色液體……
「喂喂!想什麼呢?小姐!」於騰嚇了一跳,提到天降,沒想到反應這麼大啊?出事了怎麼辦?
「額……」嶴雪有些茫然地摸了摸鼻子,看著手上紅色的液體痴痴獃呆地笑了。
「好了!好了!小姐可以先回去了,別忘記要藥液就行,自重啊!」於騰抹了一把汗,這樣的小姐從來沒有見過啊!
「哦哦!」
嶴雪有些飄飄然,走路都是虛浮的,腦中還在想著什麼。
「如果真的那樣……好好哦!」
於騰滿臉黑線,都怪那小子,把我們家如此清純的小姐帶壞成什麼樣了?如果有機會見到他,一定揍他個半身不遂,難道他還敢打老人?
「哈哈……」於騰得意地笑著,也準備離開了。
他提到天降其實是想轉移嶴雪的注意力,不要因為家裡的事情擔心。
「哈哈,這藥液可以先給聖主試試!咦?這麼晚還有人不睡啊?不對!他是看著這裡的!」於騰瞬間冷靜下來,十分奇怪。
在房子的樓層中,有一個黑影一直在看著他們,難道是嶴雪叔叔的人?被他們發現了?
於騰有些慌張,大意了,沒有發現他,在這裡動手一定會吸引那些院長的注意的。正當於騰進退兩難時,月光終於籠罩了那個地方,於騰也看清楚了那是誰,那是一張清秀的臉。
「是那小子!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於騰也盯著那個人看。
皎潔的月光籠罩了整個學院,樹林里,樓層上,一個老人,一個少年,相隔百米,遙遙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