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想當衙吏

  距離狄仁傑和林正南的談話已經過去了5天的時間，這五天來，林正南的心一步一步的往下沉。


  林正南已經想像到，在狄仁傑哪裏，自己一個內衛的身份怕是躲不掉了。事實也正如林正南想的那樣，自那天談話後，狄春回來給狄仁傑報信，說是林正南自到達彭澤縣以來，一直就在縣衙門口呆著，其他地方根本沒去以後，狄仁傑立馬派人秘密進洛陽，送信給張諫之，詢問洛陽情況，更準確的說是皇帝和李氏子孫的情況，得到的結果是風平浪靜。


  這樣一來，在狄仁傑的心裏，隻剩下一種情況，就是內衛，隻是狄仁傑還摸不準林正南的目的，或者說是，根本想不通林正南的目的。如此一來，狄仁傑也不好做任何應對，畢竟內衛是皇帝的直屬武力，而他現在不過是一縣的縣令，還真的奈何不了任何內衛，所以也隻能聽之任之了，和林正南的談話也就沒了後續。


  而對於林正南而言，這就不是一個好信號了，因為林正南知道狄仁傑對內衛的感官是一直很差的。這樣一來，他想以李元芳的方式進入狄仁傑的隊伍，就不太可能了，畢竟，這種情況下，狄仁傑絕對不可能用一個內衛來保護自己的安全的。


  所以，林正南這兩天來，隻能想到一個方法，那就是應聘衙吏，用破案的才能讓狄仁傑欣賞自己，然後找機會“策反”自己。然後，另一個問題又來了，那就是一想到《神探狄仁傑》裏的各種案件勾連，以及神乎其神的推理，林正南就想到一句話，就是“我真的不會破案啊。”


  然而，就目前而言，林正南實在是想不到其他辦法了，就隻能試一試這種“異想天開”的方法了。


  然而，衙吏也不是那麽好應聘的，雖然說，加一個衙吏，並不需要縣太爺，也就是狄仁傑親自同意，這種瑣事一般都是縣尉負責的。但是，關鍵問題是，彭澤縣自狄仁傑到來以後，可謂是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衙吏來管理縣城，也就是說，目前為止，彭澤縣根本沒有增加衙吏的打算，這就很煩躁了。


  為此，林正南隻能用點其他的辦法了，比如，找到一個以前退位的老衙吏，給他了一部分錢，然後讓老衙吏，給縣尉大人說說情，就說是一個遠房親戚想謀個活計。縣尉檢查了林正南的身份文蝶，確定沒有問題以後，也就同意了這點小事。


  於是，就出現了這麽一幕，狄仁傑和穿著公服的林正南在縣衙裏相遇，狄仁傑直接楞了一下。而後立馬轉成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林小哥，你這身打扮，可真的讓我這個老頭子有些驚訝啊。”


  “大人還是直接叫小子正南吧，這聲小哥，小人實在是不敢擔啊。”


  “哦，嗬嗬，那好吧，正南啊，你怎麽突然就想當衙吏了啊？”


  “大人，小人隻是想跟大人學一點斷案的方法。”


  “哦，嗬嗬，好啊好啊，那正南可要好好做好衙吏的工作啊。”


  “是，大人！”


  林正南說完之後就退了出去，按例，他現在身為衙吏，是要負責縣城的日常治安維護的。狄仁傑在看到林正南離開之後，深邃的眼穹顯示著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有什麽事，是內衛的身份做不了的，而衙吏的身份可以做到的呢？這一刻，狄仁傑幾乎肯定，林正南的目標就是自己，隻不過，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一個彭澤縣令有什麽是值得內衛關注的。


  回到休息處時，狄仁傑立馬寫了一封信，叫來狄春，

  “狄春，你親自去一趟洛陽，把這封信，親手交到張諫之張大人手中。切記，一切小心，萬萬不可出事，在見到張諫之大人之前，此信不得離身。明白嗎？”


  “明白，老爺，小的立刻出發。”


  “不，你今晚子時再出發，不要露出動靜。”


  “明白了，老爺。”


  “好，去吧。”


  看著狄春離去，狄仁傑依舊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眼眸中深沉的擔憂，揮之不去。


  而另一邊，林正南卻是找到了不一樣的感覺，衙吏雖然不入官職，卻也是公府人員，不是所有人想當就能當的，也虧得林正南運氣好，找到一個無後的老衙吏，才能拿到這份差事，不然，即便是一個衙吏，也不是他想做就做的。


  而另一方麵，狄仁傑正在詢問縣尉關於林正南如何做的衙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