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明修棧道 暗度陳倉

  絳帳加急文書不日抵達朝上，稱狄仁傑所住館驛昨夜突遭蒙麵刺客襲擊，隨從衛士死傷三十多名，辦案大臣狄仁傑失蹤。武則天聽罷奏報驚得連退三步，險些暈倒。這樣的打擊，真令她有些挺不住了。絳帳行動的頭目於風帶人回到匪巢，見到匪首金木蘭。金木蘭破口大罵，訓斥他沒殺死狄仁傑，更不該回去襲擊館驛，向狄公暴露了過多的行藏。好在劉金的名單已經到手，她倍感滿意，對於風的處罰也就免了。她下令所有人撤回幽州，就此偃旗息鼓，銷聲匿跡，等待時機的到來。


  微服進京的狄仁傑沒有先去麵聖，而是帶著林正南和李元芳悄悄地對幾處案發現場進行了一番仔細的暗查。他首先得到一個結論，即接連發生的幾個案件係一夥人所為，可以眾案歸一。那麽，罪犯作案的目的是什麽呢？經過反複的訪查和思考，一個假設漸漸得到證實。那就是，罪犯殺害使團是為了假冒使團混進京城，然後攻擊土窯。攻擊土窯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劫走土窯中的犯人。一旦土窯案發城門四閉，最可能逃過搜查並安全出城的渠道是使團和外嫁和親的郡主。於是他們又殺了郡主，假冒使團之名逃逸出城了。這個案子做得真可謂構思嚴謹天衣無縫。那麽，他們劫走的犯人是誰？劫持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破案的突破點應該放在哪兒呢？狄仁傑不斷地思考著。


  “大人，我們不進神都？”林正南疑惑的道，目前狄仁傑已經得出了初步的結果，不應該是立馬進神都稟報皇帝了嗎？怎麽一點都看不出要進神都的樣子。


  “進肯定要進，不過不是現在進，正南啊，你雖然隨我已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你這性子還得打磨啊，你看看元芳，不就沒有說話嘛。啊哈哈哈”


  “這，我這不是著急嘛。”


  “不急，不急，現在進神都有點打草驚蛇了，有些問題還得先搞明白了才行。”


  與此同時，武則天被案件搞得疲憊不堪，決定去圓覺寺進香，以稍事寬解自己快被繃斷的神經。


  狄仁傑則利用這個機會秘密晉見了她，從她的口中得知土窯關押的神秘犯人名叫劉金，他手上握有一份皇上視為心腹大患的逆黨聯絡名單。


  武則天聽罷狄公的密奏做了三項決定。第一，立即召回已經出征禦敵的西北道行軍大總管丘神績，與突厥開戰一事容當後議。第二，恢複狄仁傑同鳳閣鶯台平章事一職加黜置使，即日赴北都太原代行祭掃祖祠。第三，撤銷對甘南遊擊將軍李元芳的通緝，令各地銷毀海捕文書。


  狄仁傑回來時，帶著一個中年大漢，以及一隊衛隊，約有2000人左右。


  “正南，元芳，這是千牛衛大將軍虎敬暉。”


  “見過大將軍。”林正南和李元芳一同說到，同時也感覺到一絲壓力，這虎敬暉實力果然非同小可。


  虎敬暉也是稍稍還禮，示意二人不用拘謹。但也不會太過熱情，畢竟李元芳還是戴罪之身，而林正南更是連個官職也沒有。


  狄仁傑稍稍介紹了一下幾人之後，就令林正南隨著千牛衛大張旗鼓的前往北都太原，而後繞道幽州。而狄仁傑帶著李元芳以及虎敬暉三人微服直入幽州查察案件。林正南雖然不想就這樣打醬油，但狄仁傑的安排，還真的不能隨意違抗，隻得去與千牛衛一道了。


  “大人，林兄的功夫也極為不錯，何不讓林兄與我等一起，也有個不錯的幫手啊。”李元芳見林正南出去後，不由的向狄仁傑建議。


  虎敬暉聽到這話，表麵不露聲色，卻也是不由自主地看向狄仁傑，至於心裏怎麽想，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嗯？”狄仁傑看了李元芳一眼，隨後解釋道：“正南和你們不一樣，他和狄春是從彭澤縣隨我出來的，要是他和狄春不在欽差衛隊中，豈不是告訴我們的敵人，我們早就離開衛隊，單獨行動了？”


  “原來如此，還是大人想的周到。”李元芳煥然大悟。


  林正南來到了欽差衛隊，和狄春一起，隨衛隊出發。


  “浩然，你怎麽沒去保護大人啊？”狄春見林正南回來，一臉詫異，這段時間來，狄春和林正南的關係大有改善，還得得益於狄仁傑沒有可以針對林正南。所以狄春現在叫林正南都是叫他的字，也就是浩然。而且，狄春對林正南的功夫是極為佩服的，也就有了這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