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虎敬暉的提醒

  這時，狄仁傑從外堂的角落裏走出來，有些複雜的看著蝮蛇，蝮蛇則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既然林正南在這裏，那狄仁傑在也就不奇怪了。


  狄仁傑雖然猜到了，或者說是肯定了麵具之下的麵孔，但還是不願意相信，他走到蝮蛇的麵前，

  “現在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麵目吧。”


  狄仁傑伸出手，摘下蝮蛇的麵具，露出虎敬暉的臉，狄仁傑的痛心可以說是直接表現在臉上。


  “真的是你啊！”


  “對狄公來說，沒有什麽人是不可懷疑的吧。”


  虎敬暉已經很是虛弱了，聲音都顯得無力。


  “你知道嗎？我最開始懷疑浩然，後來我又懷疑元芳，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狄仁傑有些顫抖的說出了這句話。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那狄公是怎麽想到我的呢？”虎敬暉似乎是自嘲了一下。


  狄仁傑隨即開始為虎敬暉解惑：

  “在從神都出發的時候，我以為浩然是對手在我身邊埋的內奸，於是我把浩然支開，本來，如果浩然是內奸的話，我想，這個過程不會太簡單，然而事實相反，這個過程實在是太簡單了，就我的一句話而已，於是，我對浩然的懷疑淡了些，卻也沒有直接解除，直到那天我們夜宿大柳樹村，我發現了一條蛇，蛇的事先不說，那天我還發現了我被人下了蒙汗藥，於是我有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浩然絕對不可能是內奸，因為如果浩然是內奸，那這個蒙汗藥就沒有必要了，或者說根本不會出現了。於是從那個時候起，我隱隱的感覺，你和元芳之間有一個是有問題的，但是那個時候我懷疑是元芳。包括後來發生的張老四公堂之上公然反水，更是加深了這點懷疑，然而後來發生的事，卻是一點點的證明了元芳的清白。”


  “哦？什麽事？”虎敬暉有些疑惑，林正南和李元芳也不明白，三人都看著狄仁傑。狄仁傑繼續說道：


  “首先是趙傳臣的死，我吩咐浩然做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或者說，常人隻知道有千牛衛送趙傳臣回三合縣，而不知道浩然要帶趙傳臣回來，可是從那天發生的事來看，有人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更準確的來說，是推測出來了這件事，而明確知道浩然去三合縣的人，隻有我和狄春，那會是誰透露了消息呢？那時我也不能肯定是誰，但是元芳可以排除這種可能性。然後就是，那天蝮蛇為什麽不親自出手？而是要派了一個替身拖延時間？要知道，但凡浩然多點經驗，這個計謀失敗的概率是很大的，或者說如果浩然不知道蝮蛇的恐怖，那這個計劃也不會成功，那蝮蛇不出手，還能知道這兩點，為什麽呢？於是一個推論就形成了，那就是蝮蛇不是不出手，而是不能出手或者說沒有辦法親自出手。那這樣的推論怎麽才能成立呢？很簡單，蝮蛇就在欽差行轅，而且是至關重要的位置，不能隨意離開。那這樣一來，楊風和張冶也排除了。剩下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原來如此，這麽早就暴露了嗎？”虎敬暉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狄仁傑看到了虎敬暉的表情，沒有說什麽，又繼續說道：

  “可那時我依舊不相信你會做這樣的事，於是我就先放下了趙傳臣的死，可是後來，張老四告訴我，你是那個威脅他，致使他反水的人。然後我又叫來那天隨浩然一同去三合縣的千牛衛，他告訴我，隻有你知道了林正南的去處，而這個時候，蝮蛇又出現了，出現在東跨院，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再忽視這個問題了，於是我讓你找蛇，你也確實給了我一條蛇，一條和我在那天晚上的大柳樹村看到的一模一樣的蛇，敬暉，為什麽？”


  “大人知道我姓什麽嗎？”虎敬暉問狄仁傑，狄仁傑皺起了眉頭，虎敬暉也沒有讓狄仁傑回答的意思，直接就說出了，


  “我本來就姓蝮。”


  狄仁傑頓時一驚，道：“原來如此！”


  “大人，這是什麽姓？”李元芳詫異的問道，隨後狄仁傑就為他講解了王皇後的事，以及她的後人改姓蝮的事。


  “所以，我的行為也不奇怪了，但是，狄公，周賢者，沒有那麽簡單！”虎敬暉冷笑一聲。


  “什麽？你說什麽？”林正南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這關自己的師父什麽事？狄仁傑和李元芳也是一臉訝異，周賢者是林正南的師父，這一點他們都是知道的。


  “哼！林正南，你和我是一樣的！哈哈哈”虎敬暉對林正南似乎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