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宗師之辯

  狄仁傑和李元芳說完以後，帶著李元芳去了停屍房，驗看虎敬暉的屍體，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狄仁傑翻看了虎敬暉的全身，除了傷痕，沒有其他任何的痕跡，斃命傷是脖子裏的大動脈被劃開。


  狄仁傑又翻看了旁邊桌子上擺放的虎敬暉的衣物，從衣物中翻出一條帕子，右下角繡了一條蝮蛇，是虎敬暉自己的東西。


  拿起虎敬暉的衣服抖了抖，沒有任何東西，本來狄仁傑已經想將衣服放回去，卻突然發現，在陽光的照射下，衣服背麵隱隱有個圖案，狄仁傑當即起了興趣，把衣服有圖案的地方對準太陽，透過太陽光看到了圖案的樣子，是一片雲，雲下有三個點。


  狄仁傑看著這個圖案皺著眉頭，在思考這個圖案的含義，


  “雲，點……雲下點……是他！”


  狄仁傑好像是突然想起什麽，突然出聲到，然後他的表情一下複雜了起來，有些疑惑，有些擔憂，也有些高興。


  李元芳很是疑惑的看著狄仁傑，在他心中，狄仁傑從來都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這突然的改變，他還有些適應不過來。在離開停屍房的時候，狄仁傑把虎敬暉的劍給了李元芳。


  至於那個“他”是誰，狄仁傑最終沒有和任何人說這事，帶著人回洛陽了，虎敬暉則在幽州火化，就地立墳。


  而此時，在一個全黑的房間裏，兩個人隔著屏風對立，


  “為什麽不能殺？”


  “他是玉衡子！”


  “他能成為我們的人？”


  “能！”


  ……


  長安城大明宮，黃門官高聲朗讀完狄仁傑奏請結案的奏章。武則天照準。狄仁傑代表天朝，與吉利可汗宣布永結盟好，大家興奮不已。


  黃昏，武則天將狄仁傑召到禦花園，問起名單之事。狄仁傑回答已和匪首金木蘭一同被焚。武則天問了虎敬暉和李青霞到底是怎麽死的，狄仁傑則說在表中已經具奏過了。武則天聽罷大笑起來，笑聲在禦花園上空久久回蕩。


  長安公館，狄仁傑將名單仍進火盆，對吃驚的李元芳道：


  “還是燒了幹淨。”


  “卑職還有一事不明，翌陽郡主身為皇室貴胄，行為受到很多約束，她何以能夠組織起一支如此龐大的叛黨隊伍？”


  “這個問題我曾不止一次地想過，但現在已隨郡主的死成為了永久的謎團。”狄仁傑對著李元芳說道。


  ……


  時間一天天過去，到了2月份，林正南也徹底修養好了，而且還正式進入了宗師地步。說到這，就不得不說一下號稱“掛靈”的李元芳了，在短短的幾個月內進入宗師，然後林正南永遠都記得那天李元芳對他說的話。


  “浩然，有沒有興趣來比比？”


  林正南當時心想，你剛剛進入宗師，還沒有鞏固，就想和我比？不趁這個機會虐你，我就改名叫“真難”！

  於是他很樂意的接受了李元芳的邀請，然後又很樂意的被李元芳虐成狗！


  當時林正南正坐在台階上懷疑人生，李元芳旁邊走過來。林正南立馬換個方向，表示我現在不想理你，你最好別惹我！


  然後李元芳毫不猶豫地說了一句：“浩然，你的宗師是偽宗師！”


  當時給林正南氣的，差點直接拔劍和李元芳拚命，當然，考慮到自己重傷未愈，肯定打不過他，所以林正南忍了下來，嗯，沒錯，林正南把自己敗給李元芳的原因歸咎於重傷未愈！哪怕那個時候，林正南已經可以到處飛而不受一點影響了。


  但是李元芳顯然沒有明白林正南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


  “浩然，武功的本質是內力和理念的融合，兩者缺一不可，內力是靠時間打磨，靠不斷地練習和戰鬥達到調用隨心的地步，這才是成為宗師的第一步。第二步是理念，這個理念包括很多，具體的說不清楚，但你這第二步你應該已經知道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就是你對自己武功的認同。”李元芳說到這裏，稍微停了一下，看林正南正注意聽著，也就繼續說下去：

  “剛剛你和我對決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到自己的動作極不協調，明明感知到了，動作卻跟不上，明明有些招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擋下然後反擊的，卻要等事後才反應過來。這就是你的問題，一個是內力打磨不足，另一個是對自己的武功不認同。”說完，李元芳就走了，林正南回想了一下和李元芳對決的過程，下意識的點點頭。


  然後林正南突然意識到不對，我被打了，被打了以後，還被“凶手”教育了，被教育了以後，我居然還信了？恥辱啊！


  然後林正南當場把自己學過的所有招式全部打了一遍，感受到內力的打磨過程，當然這肯定是心理作用，但是這並不能妨礙“真香”這個詞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