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校草有點酷(11)
雖說穆陽已經成了沐玥盟的首領,光這個身份就走夠不少人聞風喪膽,可仔細算起來,和易芊,白祈也不過才一般大,也不知道該說他幸運亦或是不幸。
易芊看著陷入昏迷的白祈,神色依舊十分緊張,她忽然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問七七「你能救他嗎?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救他?」
七七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而另一邊顧昊辰終於與另一小隊碰面,用對講機呼叫了救援隊,隨即和他們一起去尋找。
「要吃點東西嗎?」穆陽拿出背包里的乾糧問易芊,易芊也不說話,就這樣獃獃的看著白祈,不時替他擦擦額間的薄汗。
「你就這樣一直守著,他也醒不來,現在只能等搜救隊來找我們了,運氣好的話,天黑之前沒準會來,運氣不好的話,恐怕要在這過夜了」穆陽看起來自顧自的說著,實際上都是在為易芊分析局勢。
「你也不想他醒來之後,看見你被餓暈了,那他不得心疼死了」話畢,易芊眼神移了移,看向穆陽,接過了乾糧,「謝謝」
「又是謝謝,你是不是只會說謝謝呀,口頭上說說多沒誠意,要不然以身相許怎麼樣?」穆陽用一副欠抽的嘴臉叭叭的說
「好了,不逗你了,快吃吧,我去山洞裡面看看,找點東西架個火堆,要不然非得凍死在這裡。」顧昊辰一邊說著,一邊就幹了起來,把周圍能摘的樹枝都摘了個乾淨。
果然向穆陽所說的,怕是真的要在這裡過夜了。
易芊慢慢看著山谷由一大片明晃晃的紅色,慢慢變成金黃色,直到看見天邊最後一點餘光,心情也不由得愈發惆悵。
從和七七綁定,到了這裡,她自己愈發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她某天任務做完要離開這裡,她會捨不得嗎?會的,她一定會的。
「易芊,這個名字很有趣」穆陽和易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多半卻也是穆陽在說。
穆陽把白祈搬進來,放在火堆旁邊,和易芊並排坐著。
「知道我小時候怎麼過來的嗎?」穆陽似乎毫無顧忌的就對著易芊敞開了心扉。
「對於小時候,我就只記得我父母離異,哪一方都沒有要我,我就被扔出去了,我只能在大街上乞討」穆陽說的時候,臉上還是掛著那一抹放蕩不羈卻又看清了世間萬物的笑,眼底卻似有淚。
「我那時候乞討撿到了一隻狗,白色的,這麼大」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我被欺負,它也被欺負,我就覺得它真可憐啊,我就把它一起帶走了」
「每天,我們倆一起去乞討,它趴著,我也趴著,它祈求別人給它一點食物,我也祈求,我和它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它乞討可以搖尾巴,我沒有尾巴。」易芊靜靜地聽他說著,眼睛卻不由得轉向了他。
「我那時候就在想啊,如果有一天,我就那麼被凍死在了街頭,可能連看我一眼的人都沒有。」穆陽說完,搖了搖頭,笑容裡帶了一絲自嘲。
易芊也沒有開口勸他些什麼,她知道,當年的穆陽肯定遠比他說的更難,她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真正的感同身受,也不去說什麼,慢慢用手,撫了撫他的背,就算是在安慰了。
「怎麼,這是在同情我?」穆陽仰起臉,笑著說。
「沒有,只是心疼。」易芊語氣依舊淡淡的,眼裡卻全是心疼。
「其實那樣的日子,也沒有過多久,三年以後,我大概七歲吧,遇見了一個人,他帶我走了,然後,也才有了現在的我。」穆陽只是自嘲似的笑,眼裡卻沒有半分感激的樣子。
易芊重新看向穆陽,那個笑包含的太多,她似乎可以解釋為什麼第一眼見到他,會是心疼的。
穆陽卻還在回憶,一個小屋子裡待著幾十個孩子,還有數不清的毒蟲,他縮在中間,不停有人踢到他,看到頭上懸下來的大蜘蛛,他動也不敢動,被毒到昏迷,又疼到蘇醒,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帶出去的,只知道出去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了。
「滴,觸發支線任務,幫助穆陽向善」七七似乎早就知道一切似的,並沒有任何觸動。
入夜,兩人沉沉睡去了。
一大清早,天還蒙蒙亮,易芊就聽到了搜救隊呼喊的聲音,睜開眼看見穆陽已經在收拾行裝。
「人快來了,走吧。」穆陽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好像昨晚故事裡講的人不是他。
跟著救援隊離開,顧不得再想穆陽,和救護車趕到醫院,守著白祈。
她從來沒有那麼害怕失去誰過,白祈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