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藏叔的真實身份
族長站起來問:「為什麼你沒有事?」
此刻白允並沒有理會族長的話,扶著白純的肩膀:「白純,醒醒。」他也搖了一下石頭,對方沒有了反應。
一個粗壯的漢子過來,把白允拉開,往他身上撒了一把粉末,又拿出一根銀針,刺向白允的後頸。
傳來一陣刺痛之後,白允只覺得身體一軟,四肢變得沉重,完全失去了自由活動的能力。就在失去意識之前,白允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想牽住白純的手,但是徒勞。手還沒來得及伸過去,就被一壯漢拖走了。
其餘的人都被拖走,他們被分開了。
……
緩緩的白純醒來,自己在一個很小的房間內,只有一張破舊的床和兩把爛椅子。腦袋傳來一陣陣疼痛,身體很重,四肢發軟。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是白純的腦袋已經非常的清楚,他們都被迷藥迷昏了。
身體無力而且噁心乾嘔,白純馬上調整自己的呼吸。是自己儘可能地儘快恢復身體機能,一會兒進來了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孩,給她餵了點粥和水。水裡有一股青草的澀味,但是喝完之後身體卻舒暢不少,慢慢的四肢沒有那麼麻木了,能活動起來了。
「他們人呢?在哪裡?」等到能自由活動了之後白純開口問道。
女孩沒有說話,默默地收拾好東西走了。
白純看了看四周,沒有動靜,推開門出去。眼前的一片景象讓白純驚呆了。
這裡有一片木屋,卻看不見任何人。一片死寂,陰森。與剛進刺朵喇族的景象有天壤之別。定了定神,試圖尋找一下方向,可是除了木屋還是木屋,這裡就像一個迷宮一樣。
「白允,石頭,你們在嗎?」白純喊叫了幾聲,但是回應的只有自己的迴音。白純的內心開始有點著急了。
同一時間,另一邊的白允和石頭竹竿都一塊醒了,石頭和竹竿都是同樣的癥狀,四肢無力發麻。只有白允直接地醒來了,只有脖子後面有一點酸痛,沒有其他感覺。
白允環顧四周,只有石頭竹竿二人,藏叔和白純都不見了。心中更加著急,想把門打開,門鎖了,用腳踢幾下都沒踢開。一邊的竹竿說:「你等一下,我緩一緩,這群人太過分了,等會讓你們見識一下爺的厲害。什麼破門,爺一腳搞定它。」
白允聽后停下來了,現在要做的是保持好體力,不做無用掙扎,因為他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背包全部都不見了。
過了好一會,石頭和竹竿都已經緩過神來了,竹竿的心情很不爽,因為刺朵喇族用了迷藥,醒后反應很劇烈,竹竿走到門前,扭動了一下手腕腳腕,一個迴旋踢,門應聲而開,隨後竹竿說了句:「老虎不發威,拿我們當病貓呢!」
石頭聽后:「我們的散打王終於不再沉睡了。老是那麼低調幹嘛。」
「這群人讓我不想再低調了。」竹竿十分生氣。
出門后他們所看到的景象和白純的一樣,都是木屋,一片死寂陰森。
「一個人都沒有,這是哪一出。」石頭實屬無奈。
「不管這刺朵喇族是要怎樣,我都要把他們那個族長揍一頓。」竹竿說著。
「看來竹竿真的生氣了。」白允說著,「現在我們不知道處於什麼方位,天已經黑透了,我們往那個山上爬爬,天亮了就能看見處於什麼方位了。」
「好。走吧。」石頭拿出打火機,在屋裡找了些舊布條,再纏上一些細碎的樹枝,綁在長棍上,一個簡易的火把就完成了。
竹竿在一旁拍手:「你這野外求生技能杠杠的!」
「好了,你們不要互相吹捧了,趕緊出發吧。我怕白純和藏叔有危險。」白允催促道。
事不宜遲,大家一併趕緊出發。
這邊的山實屬奇怪,正直夏天應該草木旺盛蟲鳴鳥叫才對,但這邊卻寸草不生,荒蕪人煙。
他們緩緩地往山頂爬去,火把發出的微光在黑夜裡顯得格外明亮,遠處的白純看見了那微弱的光。
這一絲微光就是白純救命的稻草。在這四下漆黑的夜裡,那光芒便是指引的方向。
就在四人都困在這木屋群里時,藏叔卻舒適地在族長的房間里享用著晚餐。
「任玄,你們撒的莽草粉份量太多了。我現在還覺得有點噁心。」藏叔邊說邊把水一飲而盡。
任玄就是族長。
「也就是正常的量。」族長吸了一口煙斗,煙氣從鼻孔里飄出,「找到骨盒的下落了嗎?」
「沒有,這五年白允這小子都沒有想起過任何關於骨盒的事。他父母也是夠狠心的,一整瓶莽草汁液都灌他兒子嘴裡。」藏叔邊說邊吃。
「確實很狠,也是這小子命大,運氣差點都會死掉。」族長把煙斗放下,感嘆道。
「他那父母在哪裡?」藏叔也很好奇這兩人的下落。
「不清楚,聽說獵鷹把他們抓到手關起來了,也聽說獵鷹當時沒抓住他們。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都要比獵鷹先拿到骨盒。」族長拿起酒。
「骨盒裡面到底是什麼?」藏叔好奇。
「聽說是可以治百病。找到骨盒,說不定任響就能恢復健康了。聽說獵鷹的兒子也得了這怪病。唉……」族長一邊心痛一邊無奈。
「父親,別擔憂,我們一定會找得到骨盒的。」從門外傳來清秀的聲音。
一身刺朵喇族服飾的任清風從外面走進來。坐到族長的身旁。
「你在白允身邊三年了,他有沒有提起過骨盒的事情?」族長問。
「沒有,他甚至連父母都很少提起,竟然沒有想過要尋找自己的父母。」任清風端正地跪坐著,回答著自己父親的問話。
「那你這三年白費了。但也辛苦你了,為了你哥哥的命,留在一個陌生男人身邊三年。」族長心疼道,「快去找你啊媽吧,你啊媽已經很想念你。」
「是的,父親。」任清風恭敬回答著,然後靜靜退出了房間。
任清風就是任玄安排在白允身邊的人,藏叔也是任玄安排,藏叔也是刺朵喇族人,是任玄的摯交,年少時已經認識。待任響也是如親生兒子一般,任響病重在床,聽說骨盒能救他的命,所以藏叔才會接近白允並且照顧了他五年。
白允肯定想象不到身邊最親近的人竟然都是在利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