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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另外的潛伏者

  白允等待著族長的回應。就在等待的間隙,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跑來:「父親,父親,哥哥又發病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巧就是任清風。

  兩人就這樣意外地相遇了,任清風看了看白允,欲言又止。

  族長丟下眾人,急急地跑向任響的床前。白允幾人緊跟其後,最後他們看見發病的任響——個子挺高,但已經瘦成了皮包骨,手緊緊拽在一起,整個人像蝦米一樣蜷縮這,嘴裡不停發出「啊……啊……」的聲音。

  白純一邊看著任響,一邊在心裡盤算著。

  族長這個時候只顧著任響,眼裡儘是無限的心疼。

  白純看得出來,族長十分疼愛自己的兒子。

  好一會,任響才慢慢平靜下來。

  族長這時回過神來看向白允幾人:「各位也看到了,我的孩子受著病痛的折磨,才會逼著你交出骨盒。」

  見眾人不語,族長繼續說著:「所以才會叫清風在你的身邊。」

  「還是那句話,想要骨盒就拿我父母來交換。」不等族長說完,白允一字一句咬牙說著。

  「允哥,你別生我父親的氣,我不是故意隱瞞的。」任清風過來拿起白允的手握著。

  「你這不叫隱瞞,你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接近我的。」白允甩開任清風的手。

  「這……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任清風解釋著。

  在白允開口回答之前,白純說了一句話:「沒有可是。」並且擋在了白允前面直視著任清風。

  白允看見白純擋在自己身前,內心一顫,轉而嘴角微笑了一下。把白純輕輕拉到自己的身旁,輕聲說著:「以後這種事不要擋在我前面,應該是我擋在你前面才對。」

  「夠了,真的是聽夠了你們小年輕談情說愛。」突然的在一眾大漢里,有一個人開口。大步流星走向前來,從腰間拿出了一把槍,指著白允。

  大家都驚訝了,很顯然,在他們刺朵喇族裡,也混進了外人。

  「齊哈,你在幹什麼?」族長大驚。

  「這還不明顯?那我直白點,我們少爺也很需要骨盒。所以,不好意思了。」邊說,齊哈邊把槍指向白允的太陽穴,「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石頭竹竿都很緊張,跟著白允移動。想趁齊哈不注意的時候把白允搶回來。

  齊哈識破了他們的想法:「你們不要跟過來,不然我斃了他。」

  說完向門口喊了一句:「都進來吧。」

  隨後門被打開,有差不多10個人左右都拿著槍在門口等候著。

  「齊哈,你們是怎樣混進來的。」族長大吼,可見族長此刻有多麼的生氣。

  「你們可以讓人潛伏在白允身邊五年,我們可以更久。」

  「你們把我抓走,也不一定能拿到骨盒。」白允開口,「除了交出我父母,否則誰都別想拿的到。」

  「那如果我把她也抓走呢?」說時遲那時快,齊哈把白純一併劫持,石頭慢了一步。

  「你……!你敢傷害她,我就讓骨盒永遠消失。」白允發怒。

  「我不會傷害她,但是少了她你怎麼可能配合呢?對吧。哈哈哈哈。」齊哈大笑著,「你最好還是配合一點,否則她的命多長就取決於你多配合了。」

  白允雙手握拳,關節出都泛白,同樣的,石頭和竹竿都一樣。都發怒了。可對方有槍,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轟轟轟……」外面一陣嘈雜聲傳進來。齊哈和他的手下把白允和白純帶出去。

  外面竟然來了四架直升機,從天而降,捲起了一陣風沙。

  白允對著石頭大喊:「別來找我們!!」

  可是此刻風聲太大,石頭根本聽不見白允說什麼。

  齊哈把白允白純弄上了一架直升機里,其他數10名手下也一併乘直升機離開。

  剩下的是一片狼藉,以及族長的長嘯。白允被帶走了,那就很有可能自己拿不到骨盒。任響的病……任玄此刻沒有了族長的威嚴,就如一個平常的父親一樣,擔心著自己孩子的安危。

  眼下最後的一絲希望彷彿就要破滅,任清風看著低頭細聲抽泣的父親:「父親,你放心,我一定儘力找到骨盒。」

  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任玄緊緊握住任清風的手:「清風啊,你一定要救救你的哥哥,你哥哥他從小就疼愛你……」

  「我會的,所以請你善待我這幫朋友,他們會和我一起去的。」任清風安慰著任玄。

  任玄連連點頭。

  這幫朋友指的就是石頭他們。

  現在的情況一地狼藉。任清風對石頭他們說:「你們今天要不先到我家去休息?明天我們再討論該怎麼做?好嗎?」

  「不了,我們就不去你家了,我們去甘甜家。」竹竿回答。很明顯,在知道任清風是任玄派來的卧底后,刻意地和她保持這距離。

  「我知道你們會很生氣的,但是我跟你當朋友是真心相待的。」任清風解釋。

  「不好意思,我很懷疑你的真心。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走了。」石頭拉上竹竿一起走了。

  如死裡逃生般,石頭緊緊牽著甘甜,他們三人迅速回到甘甜家,這個地方每到晚上總是會讓石頭感覺到很滲人,與白天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石頭問甘甜:「任清風和你熟嗎?」

  「一般,她是族長的女兒,和我們每個人都差不多熟。」甘甜回答。

  「任響的病有多少年了?」竹竿問道。

  「大概有七八年吧。一開始沒這麼嚴重的,只是會暈和吐,不會這樣子發病。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有了這個病兩年後我就去景城念書了,一年前回來他就已經瘦成這個樣子了。現在一個月估計會發病一兩次,族長是中醫西醫都尋遍了,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會在任響發病的時候讓族人跳祈福舞。」甘甜如實回答。

  「這到底是什麼病,這麼奇怪,中醫西醫都沒有查出個究竟。」竹竿疑惑。

  「任響的病我們先別管了,現在我們需要知道的是抓走白允他們的是什麼人。明天需要找任玄了解一下。」石頭分析著。

  其他人無異議。簡單洗漱后就回房休息。這時離天亮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大家趕緊休息,睡前石頭撥通了一個電話,吩咐一番后也趕緊躺下休息。

  清晨,石頭走到還在睡夢裡的甘甜床邊,把她輕輕往裡面抱進去一點。躺在了她的身邊。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手輕輕環繞著甘甜的腰。

  這一動作把甘甜打擾醒了,甘甜一驚,石頭輕聲在她耳邊說:「就抱一會。我怕等下一睜眼你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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