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女鬼復仇（五）

  吳銘反問：「周晨，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很簡單，趙玲並不是本人而是沙曼，很奇怪為什麼會這麼說吧。很久以前沙曼和趙玲就很像，而上一次被害死的人是趙玲，這就是毅然想讓她說出的真相。」


  周晨從準備好的東西中，拿出一張照片，那是少女時代的趙玲和沙曼。一模一樣的校服長發披肩，在小樹林中宛如雙胞胎姐妹。「那時候我到他們兩人還以為是雙胞胎姐妹，後來因為兩人長得太像，沙曼開始有意無意的更換風格，而我卻更新換趙玲原本的樣子。」


  「那這些你是從那裡找到的？」吳銘問。


  「毅然留下來的線索，他有一條定時簡訊，當時他已經猜測到自己會死，所以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我。那天晚上他去學校，是為了找十年前學校的檔案，他沒有想到昨晚錢多也會去，並且被人殺死。」


  「所以他自殺了嗎？」


  警察這時候也插話道：「那他為什麼要自殺，而且還那麼果斷，說出真相不好嗎？」


  「因為大家都不相信他，如果他不選擇用死來證明不是兇手，在我們當中的內奸自然會歪曲事實，在他下一次作案前後，大家因為分析不出到底誰是鬼，而沒有頭緒。」周易解釋。


  鬼？為什麼會有鬼，警察思量接著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一定是有人精心策劃的這一幕。」


  「確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鬼，而鬼也不一定是那些子虛烏有的存在，也有可能是某些有心人。」周晨笑著盯高照生。


  被周易看著難受，高照生沒有說話反而是吳銘再次開口。「你還是懷疑他，他並不是我們當時那些人的那個。」


  「是嗎？或許他就是隱藏在暗中的第十人呢。你們還記得昨晚毅然找到的證據嗎？王三，跟我們是同一屆的學生，並且暗戀企圖猥褻趙玲被我打過一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現在改了名字還變了樣貌，但這張照片你們還有印象吧！」


  又是一張照片被拿出，這是十年前眾人在外遊玩時，無意中拍風景照時的照片。裡面有個男生正在攝影，還有好幾張照片都拍到了他，無一例外都是在拍攝大自然，其中有一張拍到了正臉與楊峰找到的王三資料上的照片很像。


  「我們當時一起去露營，這個人跟了我們一路。有一點你們沒注意，當時我們帶的都是相機，如果那天犯罪錄下視頻的是我們當中的是誰，相機可沒有那個功能，一路上帶個三腳架攝影機不管多麼隱秘，都會被發現。」


  「那你怎麼確認是我？我不是王三，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找我的資料。」高照生反駁道。


  「哈哈哈，你不用在意那些細節，我現在就想知道，莎曼你為什麼要假裝成趙玲，還要害她！」周晨冷冷的看著莎曼，眼神冰冷似乎看透了一切，莎曼身體一顫在這股極強的壓迫力下，眼神倔強身體微微發抖。


  「不，不是這樣的，趙玲不是不被我害死，不是我，不是我！」莎曼不然捂著頭哭訴。


  「你這是承認自己是莎曼了嗎？裝了十年，大家都被你騙了。」周晨冷笑。


  「不，我不是，你們相信我，吳銘、可愛姐、李子。」


  鄭可愛氣憤不已，她是一個女孩自然知道莎曼為什麼這麼做。「不是你是誰？害了趙玲，你代替她身份接近周晨，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你喜歡他，沒想到那件事之後你還這麼做。」


  那件事？鄭可愛顯然知道一些內幕，能被稱為那件事的，莎曼臉色一變。


  「你居然知道了，哈哈哈，趙玲那個小賤人果然到處亂說，我就不應該相信她。難怪大家看我都是怪怪的眼神，枉費我這麼相信……」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莎曼一聲慘叫被打倒在地。鄭可愛一臉氣憤的說：「小玲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告訴你，趙玲從始至終都相信你，而那件事其實是我無意間發現，告訴她。你那時候不是認識我，我原本想跟你打招呼，可惜你不理我，我就打電話給小玲，她說她在學校。」


  「你知道嗎？小玲發現這件事後，還跟我說不要告發你，如果你真的喜歡周晨，她願意退出。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什麼都不知道，還扮成她的樣子跟周晨在一起。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害了她，你該死。」


  又是一個大秘密被說出，莎曼的臉色已經完全蒼白，低著頭看不出情緒。


  「說吧，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希望你能給趙玲一個交代。」


  「我……我……，嗚嗚嗚。那天晚上是趙玲讓我扮成她去跟周晨約會，其實我跟趙玲從小就認識，而她先天身體不好。當年有個道士經過她家，給她算了一掛說活不過18歲，露營前她告訴我，讓我代替她去見周晨跟他發生關係，周晨會對我負責，所以我就出去了。」


  「不可能，小玲也很喜歡周晨，她怎麼會讓你代替她去。」鄭可愛一臉看你編的表情，看著莎曼。


  「是真的，趙玲先天體虛，那段時間身體特別不好，因為我一直照顧的關係你沒發現，其實她有遺傳性的心臟病。那天的意外你們忘記了嗎？她是因為急性心臟病而死，除非換心不然活不過18歲，正好應了那個道士的話。」


  周晨備受打擊，居然是這樣的結果，趙玲有先天心臟病，也是因為這個病把喜歡他的莎曼推向他。


  莎曼表情獃滯，看不出喜怨：「她就是這麼傻，我真的很喜歡周晨所以願意代替她，並且承諾會好好侍候她父母。趙叔叔和趙阿姨都很好，我羨慕她，嫉妒她，你們知道我的家庭是什麼樣的嗎？母親是***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生下我除了一些生活必須什麼都沒有，你們可憐她誰來可憐我，哈哈哈，我終究比不過她。」


  「我不知道為什麼王三會在那裡，並且之後強姦了趙玲，我想告訴你們答案，可是我害怕。我害怕告訴你們真相后，會失去現在的一切，我原本想過說出一切。王三找過我，說趙玲既然已經死了，大家相安無事多好，我同意了，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


  「你這樣對得起趙玲嗎？你的一切都是她給的，你這麼做……」鄭可愛已經沒有生氣的力氣，可能是氣極了。


  莎曼依舊坐在那裡，長發遮面轉頭看向周晨。「我確實很喜歡你，但我沒有用手段佔有你，趙玲既然死了拆穿對誰都不好，死一個無關緊要的身份，又有誰會關心。趙玲死後我借著她的身份侍奉了她父母十年，我並不虧欠她，我不虧欠她……」


  莎曼倔強的眼睛中有淚水留下，真相說出來她也累了，又她的證詞，王三的身份也表露無遺，十年前的強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