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尼羅河鱸魚
麻痹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差點沒更新,又是壓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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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吧。」方宏點頭:「這是一個宣發的時代,在國外,什麼重要節目重要電影上映,宣發成本都要佔據拍攝成本的百分之六十甚至更多,我們現在的一般節目宣發成本不到百分之十,而電影宣發成本也頂多百分之二十。現在太陽城在做展覽預熱,而央視的太陽城考古紀錄片馬上也要首發了,我的節目同時也要上映了,可以說是大家互相一起綁定宣傳吧。」
「實際上以前遇到這種好事還輪不到我,不過現在省裡面已經正式通過了我考古家的認證,說起來我現在都在sc大學考古系掛了閑職了,說不定以後有可能去講課呢。」
「講課輪不到你吧,槍哥。」
「怎麼輪不到。」方宏手中使勁兒,魚上鉤了:「總比一大票房地產大佬去講課好吧?我特么的好歹是核工程專業畢業的,雖然沒有做本行,不過在冒險考古這些方面,也算是經驗豐富了,不算是新手,我這樣的人,講課不行,可以講經歷啊。」
事實上,現在的大學喜歡邀請房地產商和互聯網大佬講課,講的就不是什麼知識點,而是講經歷。
國家在發展,需要每個人形成競爭意識,形成對於社會發展的認知,假如你的夢想是詩詞歌賦人生哲學,那麼大可以不聽這些,假如你的夢想是富甲一方,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那麼就有必要聽聽了。
這就是所謂的時代造就。
老美的幾十年前還不是這樣,而現在,那些當年的大佬,已經變成傳奇人物了。
你要提到二十世紀和十九世紀的科學,那斷然沒有愛迪生卵事情,你要提到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的科學發展,那就必須提到愛迪生。
換句話說,你要提到二十一世紀的科學,歷史上也不會有中國兩馬一李什麼事情,可如果以後提到二十一世紀的科學發展,他們就註定了要上課本,因為二十一世紀的科學發展,大多是依託在互聯網上的,就這麼簡單。
從考古學的角度看,時代也在更迭,以前是老派考古學家的天下,現在也要更替了。
任何職業,在任何時代都會有自己的戲份唱戲,雖然馬車夫變司機,雖然手工業者變工人。
就這麼簡單。
又一條魚上鉤了!
這一次,是尼羅河鱸魚,是埃及鱸魚。
「尼羅河鱸魚,lates niloticus,尖嘴鱸科尖嘴鱸屬的一個物種。是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100種入侵物種中的一種,這種食肉性魚吃食很兇猛,上鉤后,它會不停跳出水面,試圖脫鉤。」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魚鉤是一個釘子打出來的,它大可以咬碎魚鉤直接逃之夭夭!」
這種鱸魚體型大,兇悍,力量堪比同體積海魚。
「他們在尼羅河分佈的還不算多,反而在衣索比亞界生物地理區分佈的很廣,在察德湖,剛果河,塞內加爾河等地方廣泛分佈,甚至在埃及馬雷奧迪斯鹹水湖發現過。
再屌的鱸魚,力氣也比不過方宏。
特別是耐力。
不過這條魚堅持了十多分鐘,才逐漸脫力沒了力氣。
「這種兇悍的魚,如果是非動力船隻上釣到,它完全可以拖著船跑,所以埃及古代沒有形成垂釣文化,是有原因的。」
尼羅河鱸魚被拉了上來,鱗甲很大,是銀色的,帶一點淡藍色,說明它們的體內不只有鐵分子形成的血紅蛋白,也有銅形成的血紅蛋白,所以血液就有點偏藍色,不過根本看不出來,在鱗甲上,在陽光下,反而有一點藍色,說明它們的鱗甲含銅量高。
「氧化銅對人體是有害的,不過淡藍色狀態的銅對於人的身體是沒什麼害處的,不過也沒什麼益處,一會兒吃的時候,鱗甲要刮乾淨。」
這條鱸魚不是特別大,大概有方宏手臂那麼長,也就是七十厘米左右。
他們的眼睛特別黑,外圈是淡黃色。
「尼羅河鱸魚是最大的淡水魚之一,最長可以達到兩米,重兩百公斤,當然了,比起我們國家的大紅魚,還差得遠。」
大紅魚是被傳說成水怪的一種魚類,體長最大可以達到八米,有捕獲記錄的是三米七,別說是淡水魚,海水中也少有那麼大的魚。
「尼羅河鱸魚傳入非洲的很多湖之後,造成了大量的生態圈破壞,這種魚的幼體喜歡生活在沿岸,比如說這一條,就不算成魚。他們以魚類,甲殼類,昆蟲為食,幼體小魚以浮游生物為食,基本上只要是肉長的,都是它們的食物,包括它們的同類。」
「這種魚在很多國家都被當做入侵物種負面教材,就像是我國水葫蘆一樣。」
「所以槍哥,今天的主菜是清蒸鱸魚?」
清蒸鱸魚?
「拜託,這麼兇殘的食肉魚類,不做魚片簡直喪盡天良,簡直對不起它,吃什麼清蒸,一定要做魚片,我是一個魚片愛好者。」
方宏笑了:「小時候吃魚老是被刺卡了,就不吃了,後來發現,吃魚片不會被刺卡,於是喜歡上了吃魚片。」
魚剁成塊,有得小魚刺舌頭根本感覺不出來,不過做成魚片就不同了,每一根刺舌頭都能感覺出來。
「這一次也不算是魚片,我們要嘗試一道川菜名菜,花椒魚。」
一般的川菜,在名字上是體現不出做法的,只能體現味型的差距,因為川菜味型太複雜了,所以大部分菜名都是以味型帶頭的,比如魚香類,比如麻辣,香辣類,比如怪味等等,水煮這種取名的很少。
「花椒魚的做法我選用的是cd的做法,將魚的兩邊鮮肉剃下來,切成片但是不斷,整片出鍋保持了形狀的好看,也讓魚熟的快,不會變老,這種做法其實刀工需求不高,因為魚並不那麼容易切斷,切的時候會碰到魚刺,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切,所以開始的時候力量不要過大,慢慢的切。」
「槍哥你也是夠了,你能不能先把它處理了才開始講怎麼做,硬講啊!」
「哦,對對對,先處理。」
陽光下,菜刀寒光閃閃,方宏一刀將魚破開,率先取出了新鮮的魚泡,放在一邊:「麻將,過來。」
麻將蹦蹦跳跳,看著像氣球一樣的魚泡,用爪子撥弄。
「貓都是球形物體愛好者,它愛吃就吃,不愛吃就給它玩兒。」
方宏將魚頭下方部分切開一刀,掰開指給鏡頭看:「看到這個靠近脊椎的白線沒有,這個在川菜中叫做腥線,是魚最腥的器官,直接抽出來。」
「這個器官是魚用來感知味覺的,也不知道本身就這麼大股味道,是怎麼產生作用的。」
這條魚線不算清晰,方宏卻沒費勁直接將它抽了出來。
「我去,吃了一輩子魚,才知道魚有一根腥線。」
方宏抬頭:「誰說一根了,另外一邊還有一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