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牧戈的叔叔(二合一大章)
近乎是在瞬間,還未等那攝天幫的眾人反應過來,便被數千萬的石岩蜂所淹沒,蜂海之中,唯有一道道慘叫聲響起,可也只是一聲,緊接著便消失的無蹤無影。
等到那些石岩蜂重新飛到天空,朝著遠處飛去,牧戈尚未走到渾天的身邊。
不到一千異人而已,對於兩千隻的石岩蜂而言,連盤小菜都不夠。近乎是在幾個呼吸間,稱霸五城的攝天幫,便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迹,整個地面,連一滴血水都是尋找不到,被那石岩峰軍團給吃的一乾二淨。
天空之中,蜂王轉頭看了一眼牧戈,然後瞥了一下生命氣息正在瘋狂流逝的幽王,猛然轉身。
對於牧戈,蜂王恨不得將其吃的一乾二淨,連一丁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可同時,卻也希望牧戈不斷的強大。極為矛盾的心裡,讓蜂王自己都是暴躁不已。
如果不是它的性命被牧戈掌控,而牧戈身體之內的金色異能之氣更是對它有著大用,它如何能夠這般聽牧戈的話?
可如今,卻是處處受制於牧戈,讓它心中窩火。
六翅一震,蜂王轉頭隨著蜂群朝著遠處飛去。即便牧戈先前不說,它也會這麼做。留下來,一旦被別人發現,將它們的蹤跡給散播出去,整個死靈界將再無它們的容身之地。
如今的它,也不過是即將進化到王級罷了。在死靈界中,遠遠說不上可以橫著腳走路。比它實力更強的人,比比皆是。
聽著身後蜂群飛遠的聲音,牧戈面無表情的盯著身前不到三米之遠的渾天,紫劍一點點的抬起,隨後停步在渾天的身後,將紫劍側搭在他的脖頸之上。
隨著手掌的用力划動,整個劍鋒完全陷入渾天的脖頸之中,一點點的深入,血水順著劍身噴涌而出,流落一地。
大半個劍身沒入渾天的身體之內,如此的割殺,讓人看著便覺的兇殘,甚至有些作嘔。
可對此,那渾天卻像是沒有絲毫察覺一般,從始至終,整個身體都是一動未動,顯得格外平靜。
而牧戈對此卻像是早有了預知一般,望著那被斬下半邊的腦袋,牧戈握著紫劍劍柄的手掌猛地朝著側面一揮,將渾天整個腦袋徹徹底底的削落,從他的脖子上橫飛而出,尚未落下,便被牧戈反手給召回了手掌之中。
捧著渾天的腦袋,感受著溫熱的血液從那斷裂處溢出,佔滿自己的整個手掌,牧戈目光一凝,看著渾天那失神的雙眼,冷冷一笑:「事到如今,還不準備出來嗎?」
頭髮散亂的在半空中飄飛,牧戈盯看著渾天的雙目,將紫劍橫插在身側,而後伸出左手,兩指化為鷹爪狀,向前一戳,毫無停頓的插入到了渾天的雙目之中。
兩顆彈珠大小的眼球帶著血絲,從眼眶之中被硬生生的擠壓出來,掉落在了地上,染上一層土灰。
幽王看著牧戈,狠狠扯了下嘴角,眼中浮現幾分不解。
都將人殺了,為何還有這樣?難不成是發泄心中的悶氣?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牧戈竟然有著虐屍的傾向?
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就在幽王胡亂猜測的時候,一道流光卻是從渾天的腦門直頂沖飛而出。
「哈哈!好小子,竟然能夠發現我,看樣子,你的封印已經解開了。你父親倒也是一個鬼怪之中,死都死了,竟然還能在你體內自封一道虛魂,在你有著生命之危的時候顯現,救你一命。」那流光在牧戈身前化成了一個俊貌的男子身影。
雙手背負在伸手,一手持著一把玉扇,緩緩的扇動著。
「你是誰?」看著身前的男子,牧戈目光越放寒冷,將手中的渾天頭顱像是丟垃圾一般給隨手丟向了一旁。
一切正如他所猜測的那般。在那冰拳被冰封的時候,渾天實際上便已經死了。
而殺死他的人,正是賜予他這隻冰拳的人。
若非渾天死的詭異,在加上牧戈自己擁有真靈契約,知曉這樣用靈魂注入別人身體的殺人手段,恐怕也必然會被麻痹過去。
對於身前的這個男子而言,恐怕渾天對他,便像是蜂王對自己一般。
不,或者說,蜂王比他更為的難以控制。畢竟若非當初牧戈想盡一切辦法,怕是也無法掌控那近億隻石岩蜂。
可話說回來,牧戈所用的真靈契約,與身前男人所使用的方法確實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
「我?嘖嘖,見到我,連聲叔叔都不會叫了嗎?牧戈?龍羽天?有意思,這隻皇級的冰拳,就當是我這做叔叔的送你見面禮。等到日後你進入帝國之中,我在想你討要。不要,但願一年之後,你有能力將它制服,否則,不僅是這暗國,連同其餘四周是個國家,近百億的人,都要為你今日的所為付出代價哦。一年的能量積累,可不是鬧著玩的。」
男子將玉扇一合,望著牧戈,發齣戲虐的笑意,那一聲叔叔咬的極為重,顯得格外的刺耳,哪裡有一分親情的存在感,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和看待螻蟻般的蔑視。
還未等牧戈繼續發問,那身影卻是化為了點點光芒,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牧戈立在原地,十指捏的發緊,刺入掌心之中,流出了血液。
那種血脈中的波動是無法掩蓋住的。在那男子剛一出現,牧戈便覺察到自己體內像是有著什麼東西在激蕩。
血濃於水?呵,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牧戈轉過頭,望著遠處地面上的那隻黑虎,還未等他開口發聲,便見得那隻黑虎在地上扭動了兩下,滿眼充斥怨毒之色的盯看著自己。
「你會死的很慘的。呵呵,主人找到了你,便絕不允許你走出這個世界!死靈界,便是你的墓場!」黑虎語氣冰冷,虎口對著牧戈發出人性般的笑聲,聽起來喪心病狂,充斥著無盡的快感。
「砰!」一聲炸響,黑虎的身軀直接爆裂開來,膨脹,然後化成漫天的血雨。
牧戈望著此幕,眼神一縮,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滿地的血肉殘渣,忽而勾動了下嘴角。
「叔叔嗎?還真是夠讓人噁心的。」
那語氣中的敵意,張揚而又不加掩飾,任誰都能輕鬆的聽出隱藏在話語中的滔天殺意。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從未見到自己的叔叔為何會這樣對待自己,不過也不難猜測,恐怕,自己家破人亡,父親的死,被降落為罪子,一切都與這個所謂的叔叔有著不可脫離的關係吧?
再見面,便是生死仇敵!
龍羽天,即便真是他真實的名字,可在尚未復仇之前,他的名字,只叫牧戈!
殺機涌動,紫劍發出低鳴,像是感受到了什麼,那本是變弱的劍芒陡然間再次變得強烈起來,遠遠看起來像是一團火焰,被牧戈掌控在手中,讓人心畏。
「先走吧。他說的沒錯,那冰掌雖然被封印了,可在封印之前,已經開始匯聚異能之力,而這被封印的一年中,雖然無法攻擊,可是仍舊會從外界汲取異能之氣,待到解封的那一天,怕是會產生無可想象的毀滅力。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幽王踉蹌著步子走到牧戈身邊,即便吞食了一滴牧戈的精血之氣,可是臉色仍舊顯得煞白無比,如同一具蠟像,沒有絲毫的血色。
兩眼之中充滿著疲憊,全身上下,近乎被血水所浸透,看著格外凄慘。
牧戈一言不語,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一手拉著幽王,轉身朝著金河城飛馳而去。
幽王也為反抗,在石岩蜂蜂群出現的瞬間,幽王看了一眼那些蜂群的數量,便已經大致猜測到,牧戈將整個蜂群一分為四,足以解決剩下三面城牆之危。
畢竟,那剩下四座城市,最頂尖的也不過是B級異人罷了。
……
金河城一戰,城牆之外方圓數里都是變得光禿禿一片,別說連根草,就算是一塊較大的石頭都是尋找不到。
整個幽幻門,一戰後存活下來的也不過只有不到半城而已。就連原先所剩的八大護衛,此刻也不過只有三位而已。
他們未曾戰鬥。五座城市氣勢洶洶的前來攻殺,本以為必死無疑的眾人,關鍵時刻卻是湧出一群密密麻麻的蜂群,眨眼間便將那些進犯的人殺得一乾二淨。
是幽王的底牌?可是若是真的如此,那些蜂群在滅殺了那些來犯之人後,為何有將金河城城內緊靠城牆的一大片區域都是啃噬的一乾二淨?
當日存活下來的那些異人,對石岩蜂蜂群的猜測從未停止。可最終,也是沒能得出一個統一的答案。
那一日之後,幽王將幽幻門五十人盡數都拍了出去,分別駐紮到當日前來進犯的五座城市中,將五城接手。
當日的襲殺,五座城市中的異人基本都已經死光,即便存活下來的,也不過都是D級異人,連C級異人都成了稀罕物。
他們本以為滅殺金河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無論是攝天幫的勢力,還是城中那些較為強的獨行異人,都想著前去金河城分上一杯羹,留下來的,都是一些有著自知之明的弱小異人。
所以,接手並不困難。與人類軍方打完交道,定好規矩后,幽王便讓那駐守五城之內的異人都是留在了那些城池中,所得的財物,平均瓜分。
一個個由B級異人統領的城市,財富再多,也好不到哪去。
「老頭子今天應該回來了。」金河城,一間卧室中,幽王卧在一張沙發上,看著手中的玉杯,望著杯內充斥著金色光芒的血液,鼻頭竟是有些酸澀。
這些天,牧戈近乎是每天都割開自己的手腕,在不傷及自己根本的情況下,逼近體內的精血,匯入到幽王手中的玉杯中。
這小小的一杯,若是化為普通的血水,怕是有著一口大缸那麼多,幾個人體內的血液流盡,再將其提煉,才有可能提煉出這一杯的精血,而且,提煉出來的,也無法與牧戈體內的精血相提並論。
也得虧牧戈體內有著金色異能之氣,恢復力極為的強悍,否則,也是吃不消。
站在窗口,牧戈看著那遠處懸浮在金河城外天空的黑影,眼眸清冷無比,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幽王蓋上玉杯的蓋子,以防精血的精氣流散,然後隨手一動,玉杯便是從他手中消失不見。
「那個異人醫師性格有些古怪,到時候,你盡量擔著點。」幽王見到牧戈未回答,無奈的嘆了口氣。
怕是在想著他那所謂的叔叔吧。
被自己的親人追殺,在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比這更為可悲的事情了。
別人,殺天殺地殺空氣,無懼與整個世界的人為敵,所謂的,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嗎?可落到牧戈身上,努力拚命的提升自己,最終圖的,卻是有資本和自己的親人站在生死一戰。
親情不再,有的,只是算計與血殺。也難怪會將他那唯一兄弟的父母之命看的這麼重的了。這種人,最缺乏的,便是時間的情義啊!
一念至此,幽王不禁想到了這幾日牧戈不斷為自己凝練精血的模樣。
如此說來,自己.……被牧戈當成兄弟了嗎?
「幽小子,牧小子,老頭子我回來了!那城外的幽冥封印是怎麼回事?城內城外怎麼禿了一大片?還有.……」突然間,門被踹開,禿頭老者滿張老臉上寫的都是困惑。
可當看見幽王那毫無血色的面容時,臉上瞬間變得大驚:「你……怎麼可能!你有幽冥之身,怎麼還會被打的喪失掉異能之氣?我走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幽王被一連串的問題驚到,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禿頭老者那驚亂的莫亂,暖心之間頗為無語的撓了撓頭,然後將目光看向禿頭老者的身後。目帶幾分困惑道:「她沒來嗎?」
禿頭老者眼中有些惱恨,他知道,幽王變成普通人,定然和金河城城外的異變有關?只是,一路走來,除了房屋少了一些,天空多了個幽冥封印,城外像是被削了一層外,再沒見到任何怪異的地方。
連一滴血跡都是未曾發現。
「來了,不過叫喊著肚子餓了,去吃東西了。先說說你身體是怎麼回事,那個王八犢子弄得,動我的人,真當我老頭子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