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好賢惠的小姑子
這個夜,繾倦如水,撩人的,或是熬人的。
她很清楚她不愛這個男人,甚至是討厭,卻很奇怪她不排斥他的胸膛,寬廣,堅實,莫名的會給她一種踏實,一靠近好像什麼念頭都沒有,任由他抱著,聽著他的呼吸,感覺著他的心跳很快的睡去。
感覺睡了好久,醒來的時候偌大的雙人床上只有她自己,他什麼時候走的?她竟然一點都沒有聽到,竟會睡得這麼沉。
一身乾淨素色的衣服整齊的排放在床頭,衣服上還放著一張字條。
「早餐在微波爐里,涼了再熱一下。」語句很簡單,連一個落款都沒有,字跡蒼勁有力,飄然不羈,就像他的人一樣,是她永遠捉摸不透的。
動作有速的吳念穿好衣服,打掃完房間推門走了出去。
很奇怪,偌大的別墅很空蕩,目擊之中只有唐筱菲一人,她正坐在畫架前聚精會神的作畫。
吳念緩緩下樓,聽有腳步聲,唐筱菲忙放下了畫筆笑著迎了上去:「嫂子,你醒啦?」
吳念淡淡的一笑,抬眼看牆上的時鐘,竟已過了八點,倒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遠祿也去公司,我爺爺去體檢,今天周末,僕人放假,嘻嘻,就我們兩個在家了。」吳念還沒有問,唐筱菲已經都交代了一遍,但惟獨沒說唐西堯去了哪兒,只是她不說,吳念也沒興趣知道。
「奧,對了,大哥給你準備了早餐,大嫂,你等著,我去給你熱一下。」說完唐筱菲就要衝進廚房,吳念忙攔住他,說:「不用,我自己來。」
「這是大哥的交代,我可不敢違背,大嫂等著就好。」話落唐筱菲便跑進了廚房,這個小丫頭倒是跟其他任性大小姐不一樣,多了份可愛。
唐筱菲進了廚房,吳念的目光不自覺的便落在了她的畫上,她畫的便是窗外的花草鳥鳴,線條張弛有度,筆鋒收放自如,外面的一幕像是活的。
看到此吳念一個手癢,忍不住拿起她的畫筆繼續畫了起來,給吳念熱好早餐的唐筱菲看到她正在畫畫還真嚇了一跳。
聲音極小的將飯放到餐桌上,走到她的身後,她畫的很認真,並沒有發現,唐筱菲也沒有聲響,就是靜靜的看著,直到她放下了手裡的畫筆。
「哇,好漂亮!」聽唐筱菲這麼激動的一句,吳念忙起身,倒是很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把你的畫畫壞了。」
「怎麼會?」唐筱菲看著畫很是興奮的一笑,「大嫂你畫的好好,娟秀中帶著韌性,剛柔並濟,比我的筆鋒成熟多了,大嫂,你也學過畫畫?」
「當兵之前學過幾年。」吳念表情很淡漠。
「大嫂,你既然這麼會畫畫,為什麼突然放棄要去當兵呢?多可惜啊。」唐筱菲從畫架上取下了這幅畫,很是愛不釋手。
為什麼放棄畫畫?吳念一個自嘲的輕笑,沒有說話,很顯然她不想回答,唐筱菲也便沒有再問。
「好了,大嫂,快吃飯吧,不然飯又該涼了。」唐筱菲收好這幅畫,拉著吳念坐到了餐桌旁,剛一坐下唐筱菲又想到了什麼,急忙跳起來:「奧,對了,還有樣東西。」
說罷唐筱菲又忙衝進了廚房,很快的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粥出來,遞到了吳念的手邊:「這叫清晨養胃粥,大哥說昨晚你喝了酒,怕你一起來胃不舒服,囑咐我一定要看著你把這粥喝掉。」
「唐西堯交代的?」吳念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男人在她面前命令十足,哪曾這麼細心?
「是啊。」唐筱菲嘻嘻一笑,「我覺得我大哥對你真好,是個好男人呢,他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聽說他特意專一,他要是愛上一個女人,這輩子都不會變心,就像嵇雪瑤。」
「嵇雪瑤?」聽到這個名字吳念微微的一怔,好陌生,她從沒聽他說過。
唐筱菲覺得自己太多嘴了,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胡說了,我也不清楚,我都是聽說的。」
都是聽說的?看來她跟唐西堯關係並沒有那麼近,大概就跟她猜想的一樣,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不過這個小姑子倒是很善良很討喜。
吳念和唐筱菲好像很有共同語言,從唐西堯說到畫畫,再從畫畫說到部隊,唐筱菲都聽的饒有興緻,吳念也覺得她今天話多了。
直到華燈初上,快晚餐的時候兩人才停下,老爺子他們都披著暮色回來,包括方遠祿,偏偏只有唐西堯沒有回來。
「西堯啥時候回來?」開飯之前老爺子先問了一句,吳念也很想知道,畢竟沒有他在這場家宴讓她覺得很彆扭。
「大哥好像是去臨省給嵇小姐掃墓去了,怎麼也要明天吧。」方遠祿很故意的這麼說。
「哎,這個臭小子啊,都帶老婆回家了,還是忘不了。」聽到這話老爺子不免有些怪罪,更有些心疼。
聽老爺子這麼說,大家紛紛看向了吳念,吳念眼眸一晃,她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能是垂下了頭。
老爺子呵呵一笑忙起身將最大的一個龍蝦夾到了吳念的碗里,笑說道:「念念,不用跟那個臭小子一般見識,快吃。」
吳念淡然的一笑:「謝謝爺爺。」
這頓飯吃得氣氛很怪異,沒有一個人說話,有些彆扭的家宴很快的結束,按捺不住的唐筱菲提議說:「大嫂,今晚大哥不在,你自己也無聊,不如我們去K歌吧?」
吳念性子孤寂冷傲的很,對這種熱鬧的場合她一向不喜歡,只是她好像沒什麼拒絕的理由,與其逃避,倒不如大方的將事情擺在桌面上做,所以她沒猶豫,淡然的一笑點頭:「好。」
吳念答應了,明明就只有他們三個人,會很彆扭很尷尬,但是她不知道她為什麼就這麼答應了,女人啊,有時候的一些決定也真是挺奇怪的。沒辦法,都已經答應了,那就硬著頭皮演下去吧,逢場作戲不就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