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看到了不該看的
今中午露營的時候吃的很飽,這會兒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再加上封天翎不在家薛韶薇也實在是一點胃口沒有,洗刷之後便打算睡覺了,剛進了卧室準備躺下手機便響了起來,是一條簡訊。
顯示是封天翎發來的,薛韶薇微微的一愣,忙抓過了手機,打開那條簡訊只顯示了一行字:
小薇,馬上到白熊咖啡廳來。
看到這條簡訊薛韶薇愣住,喃喃的念了一句,白熊咖啡廳?什麼地方?大晚上的要她去咖啡廳做什麼?
薛韶薇想打個電話問一問,但是又一想封天翎這次是發簡訊而不是打電話就說明他說話不是很方便,那她怎麼能給他添麻煩呢?這麼晚找她想必是有什麼事情的。
念到此封天翎慌忙的用吹風機吹了吹頭髮,之後換好了衣服便匆匆出門去了。
這會兒封天翎已經到洗手間去處理了一下,回來之後便發現元一諾已經醉倒在了沙發上,看到此封振北慌忙過來扶起了她,輕叫了一聲:「諾兒?諾兒?」
元一諾順勢伸手抱住了封天翎,緊緊的抱住了他,聲音帶著嗚咽:「天翎,不要這麼折磨我,如今我回來了為什麼你還要呆在那個薛韶薇身邊?」
「諾兒,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封天翎想要抱起她,可元一諾卻緊緊的抱住他讓他動彈不得,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頭就枕在封天翎的肩膀上,淚已然打濕了封天翎的衣衫。
「天翎,不要離開我,不要走……」元一諾趴在封天翎的懷裡哭著,這麼多年封天翎對元一諾的認知,最大的便是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兒,幾乎從來看不到她哭,而此刻她的淚卻是狠狠的灼傷了他的心。
「諾兒,你真的醉了,乖,我不走,我先送你回家。」封天翎雙手很溫柔的輕拍在她的後背上,輕柔的哄著她,之後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包間。元一諾伏貼在封天翎的懷裡,緊緊的環抱過他的脖子,封天翎抱著下了三樓,一直乖乖依附在他懷裡的小人兒突然一個掙扎,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之後推開了封天翎醉醺醺的說道:「不要扶我……我沒
醉……」
說著沒醉腳底卻是踉蹌無比,眼看腳底一滑就要跌倒封天翎忙又將她抱住,元一諾倒在封天翎的懷裡緊緊的將他抱住,封天翎落在她身上的手也慢慢收縮加重了力道。
這一幕遠遠的看去很是曖一昧,就在白熊咖啡廳的門口,萬千霓虹交織的照耀下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站在公路對面的薛韶薇頓時傻了眼,手裡緊緊攥著手機像是要抓碎,傻傻的站在那裡,眼看著封天翎抱著元一諾上了車,之後車子快速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
薛韶薇緊緊的咬著嘴唇,手中的手機熱的像是要冒出火來,他特意發簡訊過來讓她來這兒就是為了讓她看這一幕嗎?
如果他真要跟元一諾重歸於好她不是不成全,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對她報復,她一步步隱忍到今天,終於等到了她的光明卻為何又要狠狠的給她一個耳光?
說永遠不會離婚,說自己會努力,難道為的就是今天給她看這一幕嗎?
薛韶薇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只是覺得心在劇烈的作痛,感覺痛的要無法呼吸,風一吹,將她吹得徹頭徹尾的涼。
封天翎的車已經離開了很久而薛韶薇卻還傻傻的站在那兒,而此刻正躺在封天翎後車座上的元一諾眸子暗暗的一個狠戾。
「薛韶薇,今日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的,當知道兩年前的真相后元一諾就恨不得扒了薛韶薇的皮,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兩年前她不惜用那麼卑劣的手段爬上了他的床,今日她的這點小手段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天色已經很晚了,薛韶薇也不知道她傻傻的在這兒站了多久,只知道心痛到最後都不知道是在痛了。
過了許久薛韶薇終究是動了,但卻是沒有方向的亂走。
去哪兒?
回家嗎?回到他們那個家裡面滿滿都是兩人的回憶,昨晚上明明是那麼溫暖的,他說想靜靜的抱她一會兒。
他說他會努力的適應他們的夫妻生活,今早上他還不惜遲到送她去學校,可是短短一天,為什麼他卻擁上了別的女人?
那如果不回家她去哪兒?她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回學校?
不,元一諾也在那所學校,她真的怕,怕再看到什麼,那是她無法承受的。
不回家,不去學校?去哪兒呢?再去找喬蕎嗎?
不,她不想去,此刻她不想面對任何人,就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
這時候有輛計程車開過來,司機問她上車嗎?她也就鬼使神差的上車了。
上車之後她閉著眼睛倚靠在椅背上,眼淚沒入嘴裡,鹹鹹的。
車窗全部打開,窗外的夜風狠狠的刮過她的臉,還未落下的淚已然被風化在空氣中。
薛韶薇啊薛韶薇,你終究還是輸給了自己……
封天翎啊,你也終究還是說服不了自己……
是不是兩個人註定了兄妹,是不是只能是一輩子的兄妹,無法逾越,一旦逾越了是不是留給自己的只是傷害?
薛韶薇再次嘆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腦子放空,努力的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可是心為什麼那麼不聽話呢?
「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跟他的心上人纏一綿在一起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忽而安靜的車裡響起了一道冷冽的聲音,是司機問的,聽到這個聲音薛韶薇駭然嚇了一跳,連忙看向了司機。
車內沒有開燈,後面光線更是暗,他又是坐在後車座,只能看到他的背部,是上次綁架她的那個男人嗎?
「停車!快停車!」反應過來之後薛韶薇很是驚慌的叫了一聲,嚇得連忙拍打著司機要他停車,而相反的那司機反而開得越快。「怎麼?封太太,害怕了?」男人似冷冷諷刺了一句,說話的聲音中浮動著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