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_孩子太多了
第026章_孩子太多了
“公爺，王大人求見。”
“王大人，王譽？讓他進來。”劉康歎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最近的支出是有些大了，這個財政大臣忍不住也正常。
“拜見主公。”王譽年紀不算太大，也就三十多數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呆愣，進入書房，也是正經的躬身一拜，算是一個古板的人。
“請坐。”劉康抬手示意，經久不衰的東西，總有可取之處，椅子這簡單玩意，如今在公府已經流傳開了。
“謝主公。”王譽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入座了，畢奉自然奉上了一倍熱茶。
“易非先生今日來此，是為金亭之事麽？”劉康見王譽欲言又止的模樣，率先開口，不能讓屬下為難不是。
“主公抬舉了，臣當不得先生之稱。”王譽趕忙起身躬身道，先生，父兄也，他自是不敢當的。
“金亭之事，易非倒也不必多言，將來自見成效，想來不至有虧。”劉康抬手示意其坐下，既然這般認真，他也不會糾結稱呼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將他的話給堵回去。
“謝主公，金亭屬下已去看過，雖有些許不明之處，但的確不至虧損，農桑乃國本，公爺想了解，這是該當之事，有所損，屬下亦不多言。”王譽搖頭。
“不是？哦，具體是為何事難以開口，還請明言。”劉康覺得古怪，除了這個支出比較大之外，應該沒什麽會驚動這財政大臣吧。
“公爺，請問入府的童稚要住到何時？”王譽詢問。
“孩童好學是好事，他們想學的話可一直住下，都是本公食邑的孩子，整個公府都靠他們父母供養著，至多不過二百來張嘴，應也是無礙的。”劉康微微一笑，這點支出，對公府來說無傷大雅。
“公爺，前日童稚確實僅兩百有餘，然昨日已近三百，今日已然四百有餘，每天都增加數十，應還會繼續。”
“夫人騰出了東府西院供他們吃住，雖是按奴仆規格安置，但衣物、飯食、床鋪、書籍等等，這些個支出也不少。”
王譽歎了一口氣平複心緒，道：“一個孩童，不說每日飯食與住所，安置的這些個支出等價八石糧食，安置四個孩童的用度，已可購買一青壯奴仆，可用之三十餘年。”
“十個童稚每天也得三石糧食方夠，一些半大孩子，吃得更多。依照這增長速度，很快破千、破萬，公爺，這支出沒任何收益，公爺推行教化，自是聖人之行，但……但如此養之消耗太大。”
王譽本就有些古板的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更苦了，看起來像是快哭一般。
“上萬該是不會的，講最近的賬目整理一番讓我看看再說吧。”劉康覺得上萬該是誇張了，隻是孩童增加的速度，還是讓他有些意外，他本以為，有個兩三百也就到極限了。
“臣已帶來了，請主公過目。”王譽從懷中掏出賬簿，雙手捧著遞過。
“表格，不錯，倒是清楚些。”劉康隨意翻看著。
“臣見小……靈玉用著記錄稻穀等的種植收割時間等，覺得用來記賬也是上好，此為公爺所創，應能一看就明了。”王譽。
劉康很快看完，消耗確實有些大，但並非供應不上。
劉康默默估測了一番東府的空間，西院所有房間加上上下鋪，住下千百孩童應該不難，東院的各房間收拾一番單作教室用，應能夠容納兩千來人。
東府的這些個院落，除了樊蘭馨，他隨意折騰也沒人會管的，樊蘭馨都將孩童安置在西院了，自也不會阻止。
用度他也看了，確實挺大的，但也無礙，能用錢財解決的問題，就不算問題，公府糧食可能少了些，但此時大地主還很多的，讓人采購就是了。
“我看紙張的收益不錯，招募工匠，再擴大些產量開源吧，從外購買糧食，孩童多來些也無礙，不算什麽大事。”劉康覺得，錢糧這些無所謂，他想要錢財，無非搞點小玩意的事情。
“公爺，不說支出，但就這些個孩童在公府出出進進的，亦是有損威儀之事，公府公國重地，這般如何使得？”王譽無奈，錢財上，確實擴大紙張產量可攤平下來，這還是公爺之功，自無法反駁。
但一群孩童都可在公府進進出出，長此以往，公府還有何威嚴。
劉康點點頭，門麵還是要的，若是有上千孩童進進出出的，確實多有不便。
劉康隨意看了一下影冊上的山陽府的構造，道：“這也無礙，東麵城牆與東府相聚不願，在東麵開一道大門讓這些孩童進出即可。”
山陽公府的圍牆確實堪稱城牆了，上麵都可三人並行，還建有箭樓等用於防禦。
王譽不禁呆了一下，道：“公爺，西門是下人仆役進出府邸之所，還是小門，自是可以。東府，皆是嫡子所在，東府之後就是糧倉所在，如何比得？若山賊混入城中，公府隻有三百兵卒，如何防得。”
“安危不必擔心，糧倉還遠著呢？平時過道派幾名兵卒看守就是。”劉康覺得，守護府邸的，從來不該是一道牆，應該是人。
“主公，這、這——”王譽突然無言以對，幾個兵卒看守一道門，這太兒戲了吧。
雖說有山陽督軍帥三千人守城，但這些兵卒，更多的不是對外，反而是防著公府，山賊襲城，古牧不可能盡力的，許還很樂意公府被山賊所滅。
“對了，這是過往幾年的賬目，其中每年都有筆支出毫無緣由，我都已經畫出來了，你看看吧？”劉康將桌案山的一遝書冊推過，談不下去的時候就該轉移話題，他原本是打算去問宋賀的，但如今王譽來了，問問也好。
“主公，你圈出的這些支出，是老公爺在時就交代的，每年都會在例錢外再分批次的支給熙侯爺共計十萬石糧食。”王譽翻看著賬本，其中幾處劉康已用筆墨重點圈出，他一看就知是何緣由。
“原是如此，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劉康點點頭，心中卻有些疑惑，每年十萬石糧食可不是小數目。不過，既然是劉協特批的，那就算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身體不好，活不長久，所以，已將劉熙當嫡子對待吧。
王譽硬著頭皮，道：“教化孩童，公爺一意而行，臣下自不敢攔，但公爺是否想過，這些孩童都識了文墨，一二十年後，公爺的食邑還存在麽？還有人耕種麽？”
劉康道：“我一向覺得，耕地與是否識字並無關係。”
“既如此，臣告退。”王譽無奈了，本想來勸告一番的，結果卻將事搞得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