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令郎隻是疲累
第214章_令郎隻是疲累
“陛下不打算去歇息嗎？”蔡襲哈欠連，雙目充血，任誰不眠不休的一一夜，也得成這衰樣。
“你累了？”劉康目光看過去，冷聲詢問。
“臣、臣不累，臣擔心陛下身體。”蔡襲隻能搖頭，陛下同樣在此批閱奏折，未曾言累，他哪敢叫苦。
“年輕人，果然精力充沛，不累就繼續吧，還有諸多奏折需你給出些合理意見。”劉康完，低頭繼續處理。
“張學士不知是去了何處？”蔡襲詢問。
“長安等地購買糧草的情況，盡快整理出來。”劉康沒有回答，張羽自然是下班回去休息了，到點下班，這不用和他再稟告。
這也算是在長安忙這段時間搞出的慣例，想來很快就該回來上班了。
“陛下，嚴太醫前來為陛下換藥，已候在殿外。”趙東躬身稟告。
“讓他進來。”劉康揮手。
“臣叩見陛下，萬歲……”
“虛禮免了，來吧。”劉康直接靠在榻上，雙腿，就交給其倒騰了。
“諾——”
“……”蔡襲隨意看了看劉康血汙的雙腿，嘴角不由一抽，心中真的是佩服劉康的大氣，一般的皇帝遇到如此刺殺，方圓百裏所有人，或會被直接下令屠盡。
皇帝遇到此類事，一般形式，就是殺一儆百，令可錯殺三千，也絕不放過一人。
但劉康忍下了，對藍田有牽扯的世家，也是秉公而斷，他慶幸漢國是這樣的一位皇帝，否則，藍田如今應已化作一片焦土。
“陛下傷勢恢複緩慢，要勉強下地行走，應還得三以上。”嚴禾重新包上紗布，言道。
“恢複緩慢？”劉康微微皺眉。
“陛下龍體安康，是臣胡言。”嚴禾跪地。
“不，朕一直覺得軍中傷亡不對，緣由原在此處。”劉康很少受傷，故未曾感覺異常，但如今軍中沒戰傷亡越發慘重，緣由竟在此處。
要知道，星辰木最先出現時，可是連斷頭之傷，也可瞬間複原的，而如今，他不過雙腿受傷而已。
“陛下明鑒，如今的確是所有人受傷後恢複速度都在不斷減緩，如今已與七年之前無異，臣原以為陛下會……陛下政務繁忙，下臣三日後再來為陛下換藥。”
嚴禾沒有下去，陛下是星神，他原本也當陛下是神，所有人傷勢恢複加快，是陛下之功，然如今看來，似乎不然，但這話，絕不能出口。
“以往軍中將士遇到刀傷，轉瞬恢複，幾乎已不需醫治，你將變故時間細細來。”劉康沒有深究嚴禾的誤言。
“諾，太醫院對此事，多有記錄，發現傷勢恢複……”
變故的時間，也就是從星辰木被毀了一次之後，與他的猜測大體對上了。當時遍布歐亞非三洲的星辰木被莫名毀去，劉康原本以為未有太大影響。
但如今來看，星辰木的能力還被削弱了，治療的能力，是發現聊，沒發現的又有多少呢？
“朕知道了，下去吧。”劉康揮手，毀滅星辰木的存在，是他沒法管的，有則用之，沒有也照樣活。
他細細一想，毀滅了一次星辰木後，能力是削弱了，但似乎也新增了些能力，比如賦，在未被毀滅之前，沒有出現如司馬懿、諸葛亮、蔣琬等饒變故。
“臣告退——”嚴禾提起匣子，躬身退出。
……
“兄長……”蔡素送來早膳，看到自家兄長迷迷糊糊的杵著筷子打盹，不由輕聲提醒。禦前無狀，罪可大可，以兄長對陛下的冒犯程度，被看到，不免嚴懲。
“妹妹、好妹妹，別鬧，我累了，好困——”蔡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嘀咕著再次閉上。
“蔡學士。”劉康輕聲喚了一句，聲音雖，但他使用了內力傳音，在蔡襲聽來，絕對是暮鼓晨鍾。
“啊，陛下，臣在，臣在。”蔡襲瞬間站起，抱拳躬身，但身體多少有些晃晃悠悠的，像一隻軟腳蝦。
“蔡學士，飯食得趁熱才好吃，晾了可就不好了。”劉康隨意罷，再次細嚼慢咽，他心情不錯，不折騰一番蔡襲，他胸中惡氣難消。
“謝、謝陛下，臣這就吃。”蔡襲無奈，這是陛下關心，他總不能責怪陛下打擾他打盹啊。
蔡襲這般想著，再次坐下，然而，很快上下眼皮又開始打架了。
“臣拜見陛下。”張羽踏入殿內，抱拳一拜。
“免禮，坐下一起吃吧，加一份碗筷。”劉康輕輕抬手，張羽這幾也是掐準時間前來蹭早餐。
“謝陛下恩典。”張羽再次躬身一拜後，做到了餐桌，看向晃晃悠悠的張羽，抱拳道：“蔡大人……”
“兄長、兄長……”蔡襲再次被叫醒。
“蔡大人。”張羽打了聲招呼。
“張大人。”蔡襲起身抱拳，同僚相間，互相見禮，這是禮儀，他的家教已成本能，自是無可挑剔。
“蔡大人趕早啊，下官佩服，不過，得保持精力才是，在官衙打盹，可不好。陛下過，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注意量力而行啊。”張羽隨口一句後，錦衣衛已為之送上碗筷，他自不再客氣，直接開吃，已經般半了，還有半時就上班了，得趕快。
自從有了手表，陛下似乎就不再使用時辰了，雖然手表上也還有時辰的刻度，但陛下喜好什麽，下臣自然該跟隨。
“嗯，大人所言極……”蔡襲一句話還沒完，再次開始打盹了。
“哎——”張羽微微搖頭，不再多言。
連續三，蔡襲就在這般不斷被人叫醒的惡魔中渡過，然後，直接啪踏一下倒在地上。
“傳太醫，抬下去。”劉康伸了一個懶腰，尚一千，自損八百，他自己也不太好受，但在他的案上，燃著魂源香提神，倒也不至於昏頭搭腦。
……
“老夫人，令郎隻是疲累而已，多睡一會兒就沒事了。”嚴禾診治一番，與緊張無比的蔡琰稟告。
“幸苦大人，老婦謝過。”
“不敢、不敢，下官先去忙了。”嚴禾連忙搖頭，這也是外戚啊，蔡素也的確算得美人，未必就不會受寵。
“母親。”蔡襲再次被叫醒，看到是自家母親，也是不敢發怒，隻得起身見禮。
“睡得如同死豬，怎麽也換不醒，你這幾日都做了什麽，將自己搞得這般模樣？”蔡琰抱怨。
“做了什麽？母親贖罪，大漢有保密條例，泄露機密，嚴重可至三族連坐，那些可，那些不可，兒子還不甚了解。
兒子都幾未合眼了，母親莫怪，兒子還得再睡會兒。”蔡襲想了想，不敢多言，保密協議，可是具有律法效果的，若犯了，保不齊再去大理寺走一遭。
“幾幾夜未合眼，是何意？”蔡琰疑惑。
“就是沒睡覺，對了，陛下政務繁忙，也好些未合眼，可讓素素去……”蔡襲一句話未嘀咕完，再次響起了鼾聲。
“這——”蔡琰無奈搖頭，兒子的意思，她倒大概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