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真火眼金睛也
第216章_真火眼金睛也
“掌印監大人具體身居何職？”畢奉離開，蔡素自是招來了禁軍詢問。
“回稟蔡美人，掌印監即是為陛下保管多方印璽之人，陛下下旨，最後蓋印，多是畢大人代勞。其深受陛下信賴，蔡美人還是不要與之交惡為上。”
“知道了，你退下吧，去讓蘭香抓緊下，宮人盡快聚齊，不得拖延。”蔡素深吸一口氣，這職權，堪稱宰相了，管宮內，可稱內相，的確不能交惡。
很快，畢奉重新返回椒房殿。
“這是掌印監畢大人，爾等還不速速拜見。”蔡素看著聚集的三百來人，直接出言。
“奴婢叩見畢大人。”
“免禮，都起來站到左側，我念到名字的，往右邊站。”畢奉完後，拿出劉康交於的紙張，一個個念叨。
“二十三人，都到齊了，不錯，委實不錯。”畢奉點頭，一個不少，也免得再找。
“畢大人找這些人是有何事？”蔡素看著這二十三人，這些人都還算尚可，她認得大半，其中還有他提拔的幾個女官、宦者。
“奴容後稟告。”
畢奉躬身後，走到左側，站到一宮女麵前，道：“喲，懷孕了，恭喜，站中間去。”
“大人、大人饒命、饒命、饒命啊！”這宮女立刻跪下。
“懷孕而已，何罪之有啊，站到中間去。”畢奉揮手，這宮女感覺錯愕，宮女懷孕，還無罪？
“宦者可不好冒認，站中間去。”畢奉沿著這些宮人走了一圈，再次挑選出了六十餘人。
“大人，婢子沒有懷孕，沒有啊。”有宮女不斷呼喊。
“人知罪，戰亂頻繁，暫藏宮內避禍，人什麽都沒做，真的什麽都沒做，大人贖罪啊。”
“都安靜，大漢不以個人好惡論罪，爾等是否有罪，自會查實審理。”畢奉言道。
“謝大人、謝大人明察。”
“左側的人都聽著，陛下憐惜爾等孤苦，依大漢律，宮女凡二十二歲以上者，可隨時申請出宮，但若留下，就得潔身自好。
比如看上我大漢守衛禁軍，這也是允許的，但未出宮前，得給我記住嘍，發乎情止乎禮，守好你們的身子。
失貞必失尊，失貞必失衡，失貞必失信，失貞必失寵，若還未出宮就讓我發現為不潔之身。這穢亂宮廷，可是大罪，都聽明白了嗎？”畢奉站在蔡素前麵，扯著嗓音言道。
“我等謹記，謝陛下恩典。”眾多宮女跪下，這製度，太好了。
“左邊的都下去吧。”畢奉吩咐，左邊的已經沒什麽問題，中間的人，也不太適合待在宮內。
“諾——”
“來人，將右側所有宮人，都拿下——”畢奉未完，直接抬手彈出兩根飛針，直接插入其中一名太監的身體中，其整個身體突然都不能動了。
“哐當……”他手中握著的匕首，自也無力的掉在地上。
“都乖乖跪下，再有人妄動，我的飛針射的可就是雙眼了，詳細交代身份，或許還能活，若敢隱瞞，定叫爾等生不如死！”畢奉吹著手中的吸針，漫不經心的道。
“拿下蔡素，衝出宮去，殺——”有人出聲，隨後五人跟隨。畢奉手指微動，五人頓時捂著雙眼痛呼。
“哎，我早過了，但就是有人不信。陛下曾，僅我一人，可抵千騎，奴不敢當，但抵百騎尚可。爾等相信嗎？”畢奉歎了一口氣。
“畢大人威武。”禁軍恭維，一戎千騎，這自不是妄言，畢奉一人，直麵千騎，死的或許是上千騎兵。
“都綁了，送到錦衣衛去。”畢奉交待。
“諾——”
“奴不心將地弄髒了，蔡美人贖罪。”畢奉轉身看向蔡素，躬身一拜。
“是、是本宮失察，該本宮謝畢大人為本宮清理細作才是。”蔡素此時還心有餘悸，她看不清楚畢奉是怎麽出手的，但這一手飛針，的確讓人防不勝防。
她此時更覺後怕的是，陛下沒來過椒房殿，若這些人再次謀刺，蔡府謀反之罪，可就真是不清了。
“美人錯了，這些是陛下的宮奴，不是美人所有，奴是為陛下清理。”畢奉微微搖頭。
“大人所言極是，大人真火眼金睛也，不知中間這些人，大人如何處置？”蔡素沒有最久，後宮是皇帝的後宮，這個大前提，她可不敢反駁。
“此事奴自無權處置，還需交由陛下聖裁，懷孕的宮女，蔡美人還請好生照顧，勿要傷著孩子。”畢奉想了想，道。
“好生照顧？”蔡素錯愕。
“上有好生之德，孩子無辜，在大漢，若死囚有孕，可免死為無期關押，孩童長大，還有探視之權。
所以，爾等也不必過於擔憂，爾等並非選入宮中秀女，以往之事，應該無礙。”畢奉言道。
“謝大人恩德，謝大人恩德。”眾多懷孕宮女叩首。
“不，這是聖君的恩德，你們應該謝的是吾皇。”畢奉搖頭。
“蔡美人，奴還需回去向陛下複命，奴告退。”畢奉躬身退出。
……
“懷孕的送出宮去就是，其他宮女，也別計較什麽貞不貞的，想留下就留下，想離宮也準許，願意走的，酌情給些錢財。
懷孕的，多給些，若是自願懷上的，敲打那些男人幾句，不要出宮就不管人。
對於那些男人，讓宮女指認，若有犯事的，論罪處置就是，沒什麽問題的，逐出即可。”
劉康聽聞，微微搖頭。宮女、太監等，若是還有親屬的，一般在戰亂發生時，多會裹挾宮內細軟直接逃走。
留下的多是無處可去之人，對這類人來，這宮殿，就是他們的家，劉康也不會強行驅逐。
再則，木質房屋，隻要無人煙，不用三年就會破敗不堪，蛇蟲鼠蟻一轉悠，倒塌都是常事。而有人住著，反可保存更久遠些。
至於藏了幾個男人在其中，逃兵流民逃竄進入，也屬正常事，但想來進入這些地方，多數男性，可能都變得下半身思考，這類人，就必須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