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774:她沒有忘本
伊墨秋和田孝慧吵了一架,兩個人開始冷戰。
起初,伊墨秋是想找田孝慧好好聊一聊的,但她發了消息對方不回,手欠刷了一下空間,發現田孝慧同時間段發了一條說說,內容如下:
【人都是會變的,不管是你的戀人,還是你的好朋友。『人都是自私的』這句話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呵呵】
伊墨秋看完立馬炸了,氣的肝疼。
她想在這條說說底下留言,直接攤開了說:請問你這是在說我么?
後來又一想,算了算了,她們很多共通好友,被其他人看到了不太好。尤其是米雪萊那幾個暴脾氣的,肯定會往死里懟田孝慧的。
「給你發消息了你不回是吧,行,不回就不回吧。」伊墨秋把手機放下,繼續低頭做題,嘴裡念念有詞:
「誰也不是離了誰就不行的,捫心自問我並沒有做錯什麼,這次不讓著你了。」
田孝慧或許委屈,但她就不委屈了么?
她伊墨秋才是最委屈最無奈最冤枉的那一個,OK?
「朋友做到這份上,我已經儘力了。」
「你幹嘛呢,在廚房就聽到你一個人自言自語,墨秋,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權紹煦舉著鍋鏟走了過來,一臉擔憂地看著她,關切道:
「要不要找個時間去醫院檢查檢查啊,我真怕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
伊墨秋抬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說什麼呢你?」
「你有什麼話別憋著,自言自語什麼的太嚇人了,你可以跟我說啊!」
「哎,還不是田孝慧……真是被她打敗了。」伊墨秋也不想瞞著權紹煦,直接給他看了那條說說。
「我主動找她了,她不理我就算了,還在空間發了這條說說……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給我看的?」
權紹煦皺著眉頭看完,來了一句:「我用我手機看看,如果看不到這條說說,就證明她對部分好友開放,估計就是為了給你一個人看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未免有點噁心人了。
一聽他這麼說,伊墨秋頓時覺得頭更疼了:「可別吧,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跟我說啊,非要用這種方式……就算我對她再怎麼不滿,也不會在空間里發說說啊,含沙射影的,幹嘛呀這是?」
權紹煦用自己手機刷了一遍空間,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卧槽,同樣的時間段……我真的看不到田孝慧的說說,哇擦,敢情她就是給你一人看的咯?」
權紹煦也生氣了,嘴角掛著嘲弄的笑:「我看她是怕被我們幾個看到,集體懟她吧?宰允他們的脾氣你也知道的,就這麼明顯的說說,瞎子才不知道指的是誰。」
他用伊墨秋的手機截圖發到了自己的號上,搗鼓了一會,發了條說說:
【什麼也不說了,直接上圖吧!什麼是朋友,為你無私奉獻傾盡所有的才叫朋友是么,那你交的怕不是朋友,而是你的爹媽!】
權紹煦在空間放了兩張圖,一張是用伊墨秋的手機截下來的,田孝慧發表的說說,而另一張圖則是自己手機空間,同時間段,呈現的內容不一樣。
很快,鄭宰允就在下面留言了:【噢呦,我聞到了撕逼的味道,四眼田雞妹有長進了啊,還知道屏蔽我們發說說內涵墨秋了?】
米雪萊:【??她這是在說誰啊,別告訴我是在說墨秋?神經病吧她,有貓病啊?】
李桓珉:【發生什麼事了,我也刷不到田孝慧的那條說說,是刪了還是她屏蔽我們了?】
權紹煦 回復李桓珉:【肯定是屏蔽咱們了唄,都看不到的,估計是只對墨秋一個人開放了許可權,嘖嘖,牛掰不?】
李桓珉:【…】
伊墨秋在一旁默默做題,現在的她,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為了準備考試,不能全力以赴的幫著田孝慧追回蘇斐,這也成罪過了么?不想讓好友當小三被人詬病,是她的三觀不正么?
田孝慧拿她過於自謙甚至是自嘲的話語來堵她,還理直氣壯的,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別哭,千萬別哭,聽到了沒?」肩膀倏然被人摟住,耳邊響起低沉的嗓音,伊墨秋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道:
「誰哭了啊?沒看我正在專心做題么,你一邊待著去,別打擾我。」「你眼眶都紅了,還說沒哭呢?」權紹煦把她摟得更緊了些,語氣放柔了:「你什麼情況我還不清楚么?要我說啊,眼鏡妹敢這麼對你,全都是你慣出來的……你對朋友太好了,知道么?你付出得多了,對方
不會感激你的,反而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人在想哭的時候,不能被哄勸安撫,越是有人哄,哭得就越凶。
伊墨秋死死咬著嘴唇,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很快就浸濕了練習冊,紙面文字模糊了一片。
「紹煦,你知道么,我小時候可羨慕別人兩三成對,可羨慕別人的友誼了。我小時候沒有人願意跟我玩,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我的家庭背景,不嘲笑我就不錯了,誰願意跟我一起玩啊?」
少女一邊落淚,一邊啜泣道:「因為一直得不到,所以,我就安慰自己說沒關係,長得太漂亮的女孩子沒有友誼挺正常的。可後來,我遇到了田孝慧,她是第一個無條件相信我的人,我跟她說了我家的事情,她沒有躲著我,沒有用異樣
的目光看我,甚至堅定地站在我這一邊。」
田孝慧包容接受了她的全部,不管是多舛命運,還是堪比狗血劇的家庭背景,那些別人避之不及的,鄙夷厭惡的東西,田孝慧從來沒有嫌棄過。
「她不嫌我窮,為了改善我糟糕的伙食,她想盡了一切辦法,只為了讓我能吃飽吃好。紹煦,在我最最悲慘糟糕的那段時間,孝慧從來沒有放棄過我……」
伊墨秋陷入了回憶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斷斷續續的:「她對我很好的,我理應也對她好的,不是嗎?誰對我好,我都會記在心裡,知恩圖報,這是做人最起碼的。我之所以這麼委屈難過不忿,不是因為她現在有求於我,而是她選擇性忽略了我的付出與難處,
不再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她但凡還把我當成朋友看待,有些事就不會去做,有些話就不會那麼說了。」
可對方說也說了,做也做了,這才讓伊墨秋感到寒心難過。
「我還是把孝慧看作是好朋友的,可她是不是也這樣想的,我已經不確定了。」田孝慧的系列行為舉止,讓她喪失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