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事相求
經過白若水的提醒,徐驚雷也明白了那裕仁廣德對自己熱情是沒安好心,但是自己又無法脫身,只好每天配合著裕仁廣德,從而讓裕仁廣德信任自己,對自己的防備鬆懈下來,才好脫身。
不知不覺,徐驚雷與白若水在親王府中已待了有半月之久。徐驚雷使出渾身解數,才讓裕仁廣德對自己充分的信任,甚至以答應留在親王府輔佐裕仁廣德來博得信任。如今的徐驚雷,儼然是親王身邊第一大紅人的身份。
今天,徐驚雷難得閑在府里,裕仁廣德被叫進宮裡,同陽國皇帝去討論事情了。其實要說這是個脫身的好機會,但徐驚雷卻並沒有這麼做,依照徐驚雷這麼多天對裕仁廣德的了解,他不會在府邸周圍不設防,若自己帶著白若水有走的意思,只怕還沒走出京都城便被圍了,到時候不止走不成,而且連活命的機會怕是都沒了。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徐驚雷在屋中答到。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個侍女走進房間,恭敬的對徐驚雷道:「大人,渡邊丞派人接您過府飲宴。」
「哦?」自己來到親王府第二天的時候,這渡邊新康便是親自登門致歉,後來的日子裡還多次邀請裕仁廣德與自己去府中,只是都被裕仁廣德拒絕了。今天裕仁廣德不在,這渡邊新康又來邀請自己,不知是何用意。
徐驚雷心中盤算一下,對那侍女道:「讓來人稍等,我收拾一下,便隨他去丞相府。」
「是。」侍女恭敬應道,便轉身退了出去。
趁著裕仁廣德不在,自己去渡邊新康那,萬一能探出點有用的消息,也是不錯的。
徐驚雷在屋中整理一番,便向著外邊走去,一出院門,一輛馬車便停在門口,那馬車從外邊看便是極為豪華,通體是暗紅色,搭配著一些花紋,給人一種底蘊十足的感覺。大小足有普通馬車的兩三倍,而前邊拴著的四匹馬更是通體雪白,放眼望去看不到一根雜毛。
車旁站著的車夫見徐驚雷出來,急忙恭敬的行禮,給徐驚雷撩開了車簾。徐驚雷微微點頭,便是抬腿上了馬車。
馬車開動,徐驚雷坐在車內感嘆道:「不愧是一國的丞相。」車內通體暗紅,鑲著金線的花紋,底下鋪的是一張白熊皮,那座椅也是極為舒服,也不知其中是什麼材質,普通人家睡得床都是沒這舒服啊。
馬車一直走,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停了下來。「大人。」車外傳來車夫的聲音,「我們到了。」
徐驚雷聽車夫說到了,起身撩開帘子。眼前的府邸隨比之親王府差一點,但也是透出一絲絲威嚴,看那門口,站立在頭裡的不是僕人,而是那渡邊新康。
渡邊新康在前,後邊跟著幾個僕人,此刻見徐驚雷撩開帘子,急忙滿臉堆笑的走過來,「徐兄弟,可把你盼來了。」說著伸手攙住要下車的徐驚雷,「來來來,準備了好多美食,就等著徐兄弟大駕光臨了。」說著一隻手牽著徐驚雷,引著向院內走去。
「堂堂一國丞相這麼對待自己,心中必定有鬼。」徐驚雷心想。
眾人走到大廳,渡邊新康把徐驚雷一下安在凳子上,轉身對身後的僕人吩咐到:「上菜。」
話音落下,一個個侍女端著一盤盤佳肴走進了大堂,一一放在桌上,原本空空蕩蕩的桌上頃刻間便被擺的滿滿當當。
見菜上齊了,渡邊新康揮手讓僕人們退下,整個大堂內,便只剩下徐驚雷和渡邊新康兩個人。
「來來來,徐兄弟,讓我們先來喝一杯。」渡邊新康親切的道。
見渡邊招呼,徐驚雷並沒有舉起酒杯,而是抬手擋住渡邊新康道:「渡邊丞相,今天叫小人來,可不是喝酒這麼簡單吧。」
聽到徐驚雷的話,渡邊生氣的放下酒杯,「徐兄弟這是什麼意思,我渡邊新康就不能單純地交個朋友嗎?」
徐驚雷見渡邊如此態度,心中暗道:「交朋友?豈是這麼單純?」雖然心中這麼想,但還是臉上賠笑道:「看來是小弟想多了,渡邊老哥不要生氣,來來來,喝酒喝酒。」
見徐驚雷這個態度,渡邊的表情也緩和下來,重新滿臉堆笑道:「這才對嘛,來,喝酒。」
二人酒杯相碰,一飲而盡。二人杯來盞去,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徐驚雷臉上露出的醉意可不小。不過徐驚雷可沒有真醉,當初在海鹽城當城防軍的時候,自己可是沒少跟著出去喝酒,酒量早已是練出來。只不過今天和這渡邊新康喝了一會兒,徐驚雷覺得,要想讓這老狐狸露出尾巴,不醉怕是不行了。
見徐驚雷有了醉意,渡邊新康一把攬住徐驚雷肩膀道:「兄弟啊,不滿你說,哥哥今天找你來,確實是有事相求。」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徐驚雷聽渡邊新康這麼說,心中暗道:「老狐狸終於肯說了?」這樣想著,徐驚雷搖晃著腦袋,拍了自己胸脯一下道:「什麼求不求的,老哥你說,我徐驚雷能辦到的事,絕不推辭!」
渡邊新康一看徐驚雷的狀態,面露喜色,對徐驚雷道:「來,兄弟,你先跟老哥來。」說著把徐驚雷拽起來,徐驚雷就這麼搖搖晃晃的跟著渡邊新康,走出大堂,向著後院走去。
這一路上渡邊新康都是鬼鬼祟祟的。來在後院假山旁,渡邊新康看了看四下沒人,伸手按下一塊兒石頭,假山上竟緩緩地打開一扇門,渡邊新康再次確認一下周圍沒人,帶著徐驚雷便迅速走了進去。
二人順著進了門的台階一直下,在拐過幾個彎后,來在一個大廳內。那大廳內大大小小放了不少箱子,不知道裡邊都放著些什麼。
「徐兄弟,這是老哥我的寶庫,待會兒你隨便選一樣,挑好的拿。」渡邊新康好奇的道。
「渡邊老哥,需要小弟幹什麼事你倒是吩咐,這東西就算了,太見外了。」徐驚雷依然是醉醺醺的樣子道。
渡邊新康深深嘆了口氣道:「兄弟有所不知,你可知道今日親王去宮裡是幹什麼去了?」
徐驚雷搖搖頭,這裕仁廣德出去幹什麼,自己怎麼會知道。
渡邊新康接著道:「當初我們同夏國開戰前,親王是力主不戰,而我是力主開戰的。我本想著我們有米亞國的支持,聯合高國的軍隊,三國聯軍,再加上出其不意,必回把夏國打的措手不及。可惜啊,我還是低估了大夏的實力。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我們的軍隊就已經開始敗退了,現在高國已經被滅了一半,我們的軍隊也快要全線崩潰,村上川元帥也已經命喪疆場,現在前線只剩下山本太郎元帥在苦苦支撐了。」
徐驚雷聽到渡邊的話,心中暗喜,「大夏的軍隊真是勇猛,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便是扭轉了局勢。」
徐驚雷一臉不解的道:「所以,老哥的意思是?」然後突然表情變得驚訝道:「不會是要我上前線殺敵吧!」說著急忙擺手道:「連村上將軍那等實力都是命喪疆場,小弟可是不夠看的。」
渡邊新康笑著按住徐驚雷的手道:「誒,兄弟說笑了,老哥怎麼能讓兄弟去送死。不滿兄弟說,陛下已經打算投降了,今日親王前去宮中便是主要為此事。只是,我們戰敗,身為主戰派的我必定會被陛下賜罪難逃一死,若徐兄弟能在親王面前替我美言,只要親王肯保我,老哥我就不用死了。」
徐驚雷暗自點頭,「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我可要好好盤問盤問你了。」
徐驚雷看著滿臉堆笑的渡邊新康,面露難色道:「老哥,不是兄弟不幫你,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渡邊新康有些著急,「你說要什麼,只要能幫老哥度過這一劫,你要什麼,老哥拼盡家產給你去搞。」
徐驚雷趕忙揮手道:「老哥言重了,兄弟幫忙是應該的,只是說實話,我與親王並不熟悉,這美言幾句談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