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爭執金鑾殿
定睛瞧去,從那武將隊伍中邁步走出一人,那人身披鎧甲,極為魁梧,說起來徐驚雷還是與他相識,那人正是牧宮城中相遇的孟海。
那孟海邁步上前,納頭便拜,朗聲道:「秉陛下,臣在牧宮城中見過徐少俠,只是,當時的徐少俠卻是在保護陽國人,甚至與犬子大打出手,若不是微臣趕到及時,恐怕微臣後繼無人了。」
孟海的話並不重,卻是響徹每個人的心裡,被傳為大夏英雄的人卻是因為保護陽國人和自己鬥了起來,這不得不讓眾人懷疑起來。這孟海的話還是有很多人信的,畢竟其父孟慶乃是夏國上一任青龍將軍,只是作戰時不幸被殺,而這孟海受其父蔭德,在加上自己的努力,爬到了如今玄武將軍的位置。
皇帝聽到孟海的話,皺了皺眉頭,對徐驚雷道:「徐愛卿,可有此事?」皇帝心中此時是極為不愉的,畢竟自己心裡還是很看重徐驚雷的。
徐驚雷暗自搖搖頭,拱手對皇帝道:「回陛下,有此事。」
聽到徐驚雷的話,皇帝是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扶手,「蹭」的一下便是站了起來,「你怎麼!」皇帝用手指著徐驚雷憤聲到,卻是戛然而止,不知該說什麼。
看到皇帝怒了,跪在地上的孟海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暗道:「小子,來到金鑾殿上,還不是任我說。」
一旁的陸鎮關「噗通」一下便是從凳子上跪倒在地,對著皇帝道:「陛下,這其中定有誤會,還望陛下給個機會,讓驚雷解釋清楚吧!」說著還伸手拉了拉一旁的徐驚雷。
其實說實話,徐驚雷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況且這官職,自己根本沒打算接受,就算沒有孟海上來橫插一腳,自己也會拒絕的。不過看到此刻陸鎮關在為自己的開脫,徐驚雷有些於心不忍,況且陸鎮關和韓無亦的官職是因為自己才被封了那麼大,如果自己惹惱了皇帝,恐怕這兩人也得跟著遭殃。
徐驚雷這麼想著,拱手道:「回陛下,臣在路過牧宮城時,正趕上城破,而孟海將軍的兒子孟豪正在城中對著幾個手無寸鐵的陽國婦女為非作歹,臣看不下去,故而出手了。」
孟海似乎早知道徐驚雷會這麼說,冷冷地開口道:「徐大人此言差矣,那幾個女子看似手無寸鐵,卻都是陽國姦細,,我排人前去捉拿還有錯了不成?」說著他的聲音提高,轉而有些悲憤道:「況且陽國擾我國土,又對我夏國人民造成多大傷害!」
聽到孟海的話,文武百官都是竊竊私語起來。不錯,陽國入侵,在夏國造下的罪行簡直慘絕人寰,屠城,**擄掠,簡直與魔鬼無異。說到陽國,滿朝文武無不咬牙切齒。
看到自己站在了這場辯論的制高點,孟海低下的頭露出得意的笑臉。
「陛下,不是這樣的!」一道聲音從金鑾殿的門口處響起,武將隊伍的末尾處站出一白袍小將,那小將俯身跪下道:「臣跟隨孟海將軍攻入陽國,一路上孟海將軍都是縱容屬下為非作歹,尤其是其子孟豪更是作惡多端。」
這一道聲音出來,孟海臉上本來得意的笑立馬僵住了,轉而變成憤怒。「孟將軍,作何解釋。」皇帝冷冷地道。
畢竟徐驚雷說再多都是沒什麼作用,畢竟處在孟海的對立面,而且在百官中基礎不足,說話的分量是明顯不足的。不過現在確實不同了,孟海的下屬直接檢舉,那孟海可就難自圓其說了。
「陛下。」這一聲孟海喊得可是沒了剛才那麼足的底氣,「那陽國人作惡多端,我們效仿他們,也讓他們嘗嘗那滋味,也是無可厚非的啊。」孟海還在試圖為自己辯解。
「無可厚非?」徐驚雷冷聲道,「這樣一來,你與陽國那些人還有什麼差別。」
徐驚雷說的對,做人要有自己的準則,若是惡人作惡,你不但懲戒了惡人還要波及其身邊無辜的人,便是與惡人無異。
「陛下!」孟海有些慌了,他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便是知道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了。
「哼!」皇帝冷哼一聲,如今在朝堂上鬧成這樣,他也是很惱火,但是又沒辦法發作,畢竟這個事也沒法算個誰對誰錯。皇帝哼聲落下,一甩手便是向龍椅後邊的門走去,也不再理會朝堂上的眾人。看著皇帝走了,文武百官都是面面相覷,那上邊的太監急忙高聲喊道:「退朝。」聲音還沒落下便是急忙向後邊追去。
百官都是轉身向外走去,那孟海也是站起身來,走到徐驚雷身邊咬著牙道:「咱倆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往出走到官員許多都是注意到了孟海和徐驚雷,都是暗自搖搖頭。那孟海是個極其小心眼的人,而且極其好面子,平時看起來還是比較和善,但卻是喜歡背地裡耍陰招,今日金鑾殿上當著眾人面讓他下不來台,那可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徐驚雷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看著走遠的孟海,對身邊要安慰自己的陸鎮關道:「這個孟海真是奇怪,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三人出了皇宮,回到了驛館,皇帝的任命書還沒下來,他們是哪都不能去的。三人坐在驛館內,喝著茶,陸鎮關臉上儘是興奮道:「早聽說皇上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陸鎮關說著看向徐驚雷和韓無亦二人道:「你們可知道當今皇上是幾歲繼位的嗎?」
徐驚雷和韓無亦都搖搖頭,陸鎮關神秘一笑道:「先皇修鍊走火入魔傷了本源,去的早,留下十一歲的孩子,便是當今皇上,如今當今皇上已是繼位八年,隨不能與先賢帝王比,卻也是一代明主。」
徐驚雷和韓無亦都是心中一跳,十一歲,自己十一歲的時候還是個只懂得玩的孩子,人家卻是要撐起整個國家了,不容易。
陸鎮關呵呵一笑,也是知道了徐驚雷二人心中所想,接著道:「今日那孟海在金鑾殿上一鬧,是毀了自己的前程,我看陛下驚雷的欣賞程度,用不了幾天便會再次召見驚雷,商討封官之事。」說著眼睛盯著徐驚雷道:「到時一定要讓陛下將孟海調離,否則留那等小人在朝中,定會加害與你。」
雖然陸鎮關說的很鄭重,但是徐驚雷卻是不以為然的笑笑,畢竟他自己可不願意做官,受到束縛,他之所以現在留在這就是在等著陸鎮關和韓無亦穩定下來,到時自己便可毫無顧慮的前往中州了。
「三位大人,門外有人求見。」一個驛館僕人進來稟報到。
陸鎮關輕噢一聲,對那僕人道:「快請進來。」說完用眼睛看向徐驚雷和韓無亦二人道:「應該是來套近乎的官員。」
不一會兒那僕人便帶進來一個掩著面,身著布衣的人,看身形是個男人。那人走到三人面前,並沒有說話,待僕人退了出去,才是一掀臉上的面罩,赫然正是金鑾殿上陪在皇帝身邊的太監楊公公。
那楊公公恭敬額對著三人一拱手道:「徐大人,皇上密召你進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