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上官流明的求助
「沒錯,他是看護將校。我從某個盜賊手上買到了一個任務,其中涉及到了丘恩白,沒想到任務繼續往後居然越來越複雜,最後任務里出現了一名神秘人物,曾用名阿偉,現在估計是個惡魔。」
「…惡魔?」
「起碼是黑暗生物,我猜測。後面的任務有等級限制,等我到了40級以後,任務線重新開啟,我持續跟進,繞了一大圈,任務線索來到了這裡。」
「這裡?這個別墅?」何夕扭頭望了望這間被包圍著的大宅子。
「是的。惡魔有個計劃,儘管計劃的全貌我尚不知曉,但其中有一環,是需要想辦法得到這個別墅中的某件祖傳寶物,為了得到它,惡魔洗腦了這個家族中唯一在外生活的長子—艾倫·布魯斯,希望利用他來奪取寶物。」
「他為什麼不自己硬搶?我是說,那個阿偉,它不是惡魔嗎?」
「我與巫師協會的會長白蛇娜卡進行過接觸,她現在已經用魔力監視了整個普隆德拉城和周邊區域,包括這裡,惡魔不敢暴露自己,所以只能玩花樣。」
「卧槽,白蛇娜卡?你這個任務是遊戲主線?!」何夕驚了一跳,都把巫師協會現任會長給引出來了,這任務豈不是堪比他和騎士團團長海陸曼的一系列坑爹任務?
「是不是主線不重要。巫師協會和刺客聯盟攜手,將艾倫·布魯斯半路截住,用心靈控制的方法將他禁錮,而白蛇娜卡認為如果想要了解惡魔的全盤計劃,只有先行一步獲得別墅中的祖傳寶物。」
「也有道理,跟在敵人後面不如走在敵人前面,這樣才能化被動為主動。」
「沒錯。因此新的任務就是,由我假扮艾倫?布魯斯,回到別墅中,想辦法繼承家族的遺產。」
「嗯,那找我來幹嘛?這種任務對你上官流明還不是信手拈來?」何夕順勢一波商業互吹。
「如果是平時,自然簡單。但這個任務…情況特殊…我的能力不便施展…所以才想請你幫忙。」
「哦?任務能共享嗎?」
系統提示:玩家「上官流明」(LV 47)邀請你加入小隊「Valar-hulis」,是否加入?
…什麼鬼名字…加入!
隊伍提示:玩家「上官流明」(LV 47)向你共享任務「惡果」,是否接受?
接受!
【惡果】
任務描述:從現在起,你將扮演艾倫·布魯斯,一位因為父親殘暴、妹妹瘋癲,已經從家族傳承的鄧謝爾莊園逃離數年,在外鄉安家置業的男人。然而,最近艾倫聽到傳聞,年邁的父親在計劃剝奪他的繼承權,將家產傳給那個和他有宿怨的妹妹。心懷怨憤的他,決定在父親50周歲生日當天還鄉,設計殺害自己的妹妹。巫師協會控制了艾倫,並決定由你來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
請注意,當你累計任務失敗達到10次后,該唯一任務將徹底消失。
當前任務失敗次數:7次。
…卧槽!這任務幾個意思啊?!何夕看到任務最下面的描述,瞬間傻了。
「流明,這任務,我不太懂…」
「進入別墅,了解信息,設下圈套,選擇兇器,殺死妹妹,然後栽贓陷害,讓自己無罪繼承遺產,應該就是這個流程。」
「不是,我是想問,超過10次任務會消失?」
「沒錯。」
「共享給我,我們也同樣共享失敗次數?」
「沒錯,累加。」
「也就是說,還能再錯3次??」
「準確來說,只能再錯2次,第3次錯了任務就徹底消失。」
「……憑什麼還會永遠消失?」
「按照遊戲劇情推進的邏輯,巫師協會給我的時間有限,如果我不能在規定時間內,也就是10次機會內,成功完成任務,那麼惡魔就會察覺到我們將它棋子調包的事實,屆時惡魔肯定就會遁逃,而我們也將失去主動出擊牽制它的機會。」
「……但是你這樣,我壓力會很大。」
「為什麼?」
「因為就剩兩次了,如果我也失敗了,那我得背鍋啊!」
「功少,你在想什麼?」上官流明疑惑地問,「當然不會讓你承受失敗的責任,是我自己能力局限,才使任務變得如此苛難。再者來說,我選擇你來幫忙,就是因為對你的充分信任,你是我見過的玩家中,最有可能將此任務成功完成的,我不是吹捧,我不擅長那些。」
「…謝謝,但是為什麼呢?」
「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夠得到【先驅者】稱號的,不是隨便一個玩家都能夠率先開啟第一個地下城的,不是隨便一個高手都能開放新主城艾爾帕蘭的,你說呢?這不僅僅是單憑運氣就能做到的,需要的是超高的遊戲智商、對劇情無與倫比的理解、對細節觀察入微的研究,說實話,我曾經自以為是網游探索第一人,直到我遇到了你,破邪功少。」
「……」何夕被誇得臉都要紅了,飄飄然,他倒不驚訝上官流明能猜出他的身份,畢竟兩個人在遊戲方面的交流頗深,就是沒想到對方第一次將其點破,採用的居然是吹捧形式。
「如果說『惡果』這個任務連我都失敗了7次無法成功,而任務再剩下的2次機會中要想辦法完成的話,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那就是你,所以我來找你。」
「真,真是沒辦法,那我就試試吧!」都把他抬到這份上了,何夕哪裡還能拒絕。
站起身,檢視了一遍角色狀態,一切正常后,何夕準備踏進鄧謝爾莊園。
「對了,流明,」猛然,何夕想到關鍵的問題,「你是為什麼會失敗?」
「我…」上官流明罕見的遲疑了,他頓了半天,「任務要求殺死妹妹后,進行栽贓陷害,可我無論如何行動,最後都會被前來破案的警探所識破。老實說,我很質疑這個任務中警探的推理邏輯,我幾乎是完美犯罪,可依然被他無端懷疑並逮捕。」
「卧槽,那我不是也完蛋了?」
「你的話,或許能行。功少,我必須承認,我在情商方面,一向沒有我的智商那麼卓越,在待人處事方面,我不太會考慮他人的感受,也不會去顧及一些在我看來毫無意義的情面,所以我更喜歡面對數據化、制式化的東西,比如科學、遊戲,它們往往是嚴謹的,能夠推導,令我安心。當然,這並不代表我在愛因斯坦和玻兒之中僅支持前者,他們兩位我都敬愛。」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了。」何夕暈頭轉向。
「沒什麼,我相信你,你可是破邪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