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
Chapter.44寶貝兒那些人加起來都不如我
林思晗放下了戒備,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迎合著壓在自己身軀上的男人。微張的唇給了沈亦白邀請的信號。他的舌頭不由分說地滑進入,擷取著她口腔內的氧氣。
「你……」林思晗想問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風口浪尖,他怎麼還和自己待在一塊兒。這些天的報道中,沈立國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態度明顯。只要他沈立國活著一天,就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的孫子娶一個毫無背景的戲子。
沈亦白捏著她細長的脖頸,指尖摩挲著,唇貼著唇,「噓——」
房間里沒有開燈,窗戶開著,床簾完全放下。很黑。樓層很高,夜風吹得窗帘揚起一角,沙沙作響。
窗帘被風力長久地支起,微弱的燈光透進來。一道白光映在林思晗臉上,她看清了面前與她唇相貼的男人。目光撞進他的眼底,讀不懂他眼底的神色。
淡薄的慾望,強烈的佔有。
矛盾至極。
林思晗光.裸的手臂勾上他低著的脖子,主動送上了溫熱的唇,加深了這個原本激烈后又被他停止不動的吻。
沈亦白從善如流地接過節奏,咬著她的下唇舔舐,不滿足。沒多久,舌頭又滑進了溫軟的口腔,肆虐著她的,纏繞上她的。
深吻的間隙,沈亦白喘著粗氣,問:「比賽好看嗎?」
聲音染了情.欲,喑啞又性感。
「好…好看。」林思晗回答的磕磕絆絆,被他放開的唇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彼此間的空氣。胸口起伏的曲線加深。
沈亦白扯下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把她兩隻胳膊併到一起舉高過頭頂,壓在門板上。這種姿勢,使得林思晗後背不得不更加貼近門板,前胸挺立。
沈亦白在生氣。這種認知一跳出來,林思晗自己先嚇了一跳。在她的認知里,沈亦白的情緒鮮有外露,更不明白他在生誰的氣。
咬了咬被他吮的發疼的下唇,林思晗軟了嗓音,「到底怎麼了?」
沈亦白沒說話,拉下她長裙的側拉鏈,空著的手貼著她的肌膚滑了進入。禮服裙子上面是貼身的設計,很緊。拉鏈被拉開后,滑順的絲綢布料下滑,露出身體漂亮的線條。
「為什麼避著我?」沈亦白垂下眸。她的前胸抵在他的胸膛上,布料正好卡在那。這個角度,弧度很美。
「啊?」林思晗不明所以,「我沒有避著你。」
沈亦白半掀了眼皮,要笑不笑地看著林思晗。
「我聽Monee說季會很重要,事關、事關……」林思晗咬緊了下唇,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事關什麼?」沈亦白曲起中指,墊在林思晗的下唇上。
「事關沈氏未來的繼承人。」林思晗扭動著發酸的手腕,試圖緩解酸脹感。「你爺爺應該不太樂意見到我。尤其是現在,萬一他因為我而遷怒你怎麼辦。」
沈亦白鬆開被他禁錮著的手臂,撈起林思晗的腰,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上半身的禮服因著這一動而徹底滑落,渾圓失去束縛,跳脫了出來。
被他抱到床上。林思晗雙手護著自己的前胸,緊閉著眼睛,喊:「沈亦白,你才是個流氓。」
「嗯。」沈亦白嗯的坦蕩。
他本一心向佛,奈何生活渡他成魔,此無間地獄,萬幸有她。佛不渡他,萬事皆苦。有她,她是他的佛,來渡他。
「……」
在心底盤算好怎麼收拾Monee,沈亦白一條腿單膝跪在林思晗腿側,另一條腿支在床下,雙臂撐在她大腿兩邊。
林思晗像受了驚的貓,身子不安地躬著,微微顫抖。胸前渾圓跟著起伏致命的弧線。
大床旁邊的落地窗半開,風順著敞開的縫隙灌進來,高揚起厚重的窗帘,月光也跟著傾瀉進來。皎白的月光落在林思晗完全裸.露的背部,林思晗的手指不由得微微蜷縮著。
沈亦白壓下,一隻手在她手感滑膩的背部游移,另一隻手鬆著領帶。
「嗉嗉——」領帶布料間摩擦的聲音。沈亦白抽.開領帶丟到一邊。
林思晗陷在柔軟的大床里,任由沈亦白掠奪她口腔中的空氣,心裡慌亂如麻。手臂不小心觸碰到他襯衫半開的胸膛,像是觸電般彈開。
「沈亦白?」林思晗喊他,帶著哭腔。
沈亦白從他埋首的前胸抬起頭,緊抿著唇,唇線緊繃,一言不發。
「一、一定要在這裡嗎?能不能回去再……我不太喜歡帝都。」
我不喜歡帝都,因為你。這個城市給了留了很多不好的回憶,天也總是灰濛濛的,所以我不喜歡。
「回去和我住。」不是商量的語氣。
林思晗沒猶豫,點頭。
沈亦白閉了眼,不再看他身下身段妖嬈的林思晗,極力忍耐克制著,「停不下來。」
「還有慈善晚宴……」
從她身上翻身下來,沈亦白仰躺在床上喘著粗礪的氣,胸膛起伏,收緊的手臂上青筋盡露。
林思晗覷著眼很快地掃了下他的下面,咬著下唇,抱著快要徹底滑落的長裙翻坐在他胯部。
突然起來的動作,兩人皆下了一跳。
沈亦白額角細青筋跳起,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壓出來一樣,「下去。」
林思晗固執的搖頭,一手壓著裙子一手撐在他的腹部。沈亦白躺著,看著跨坐他身上衣衫不整的林思晗,他拒絕不了。
顫抖著手指解開他的腰帶。「喀擦」一聲,腰帶暗扣被細指按開,林思晗甩了甩額角濕黏的汗,輕聲說:「我幫你」
「怎麼幫?」沈亦白欣賞著人間絕色。
佛說佛性常清凈,人能常清凈,天地悉皆歸。見鬼的悉皆歸,那是年少的沈亦白說的,不是他。
月偏移,風漸涼。
「好了嗎?」林思晗滿頭大汗,汗水涔涔地側躺在長枕頭上,疲憊地閉上眼睛,手下動作機械。
沈亦白撈起身側的林思晗放到身上,咬著她的耳垂誘哄著:「快點,再快點。還想去慈善晚宴嗎?」
不提還好,一提林思晗就來氣,原本已經幫他解決了一次,結果他說再抱一會就去,然後……沒然後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加重了力道,林思晗抬頭瞪他,秋水盈盈的波光中暗藏化不開的媚色。只為沈亦白一個人綻放的媚色。
沈亦白看地心悸,手掌合上她的眼睛,聲音啞透,「我們回S市。」
林思晗一口咬上他堅實的胸膛,抬手錘他,「我的晚宴,捐了錢的好嗎。」
沈亦白低低地笑了聲,說:「來得及。」隨即又因為林思晗的動作倒抽了一口氣,「還早。」
林思晗又錘了他一下,凈睜著眼睛說瞎話。
…………
因為瑞莎晚宴邀請不少政屆名流、商界巨頭、明星大咖、文化名人等,所以通向會館的道路早就拉起了境界線,沿路都有警察站崗。錯過人流高峰期,拉起警戒線的道路上除了沈亦白那輛車,並沒有其他的車輛。
林思晗摁亮手機又看了眼時間,「……」
她突然就不想參加了,與其明天被媒體報道些無中生有的玩意還不如直接說因為身體原因沒有辦法參加慈善晚會。
沈亦白慵懶地靠著椅背,察覺到林思晗不止一次看手機時間的小動作,指尖纏繞上她柔軟的髮絲,「沒事。」
「你話的可信度快奔負了。」
「為什麼?」沈亦白攬過身邊女人的腰肢,在她耳邊低喃,「因為我今晚嗯?」
瞥到前面司機探究的目光,林思晗一把捂住沈亦白的嘴,低聲哀求著:「別說別說別說!」
沈亦白目光漾著調笑。
是他的女人,他看上的女人。
曾經的他信奉萬物無常,有生有滅,不執。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而現在,非虛非妄,林思晗是他的執。佛能渡苦厄,而林思晗能渡他,渡他困頓,予他喜樂。
「我保證,明天沒有亂七八糟的報道,嗯?」沈亦白長指虛貼著林思晗的唇,「今晚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和葉氏的項目負責人在談項目,明白嗎?」
「哦。」林思晗哦了聲,沈亦白又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個辦法不好嗎?」
「好。」
瑞莎慈善晚宴明面上是做慈善為社會有需要群體募捐善款,但它最重要的作用是為各界巨頭提供一個交流的平台,募集善款僅僅是一個小方面。在這場融合了政商因素的晚宴上,遍地都是金錢機遇。
「這麼急著去?」
話是這麼說,瑞莎的慈善晚宴沈亦白根本不care。沈家幾輩積攢的人脈在那,又豈是一個小小的晚宴可以比擬的。這次帝都葉家竟然也派人去了,才是真的稀奇。
帝都葉家,像是盤踞在皇城腳下長眠的遠古巨龍,龍吟聲震,綿延三萬餘里。
「好歹我捐了錢的好嗎,不能吃點回來嗎?要是被唐如姐知道我遲了一個多小時,又要被念叨好久。」
這次晚宴對她們小藝人來說是一個增強曝光,拓展人脈的好機會。用唐如的話說就是多認識點妖魔鬼怪總沒錯的,只要她自己問心無愧。
「寶貝兒。」沈亦白低笑,捏著她的下巴抬頭,「晚宴上的那些人加起來都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