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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回國安明丟失

  甚至連對方是誰,長什麽樣子我都不知道,隻記得聽到葉明俊叫他“溫少”。


  溫少?真巧,和溫以漠有著一樣的姓氏,一樣讓我貪戀的溫度。


  掙紮著坐起來,房內早已沒了那個男人的蹤影。若不是身體上的不適,我會以為昨夜隻是個夢。


  看不到他,心裏竟然莫名的有些失落。


  他會是溫以漠嗎?

  很快,便打消了這個荒唐的猜測。


  一束陽光灼燒著我裸露的肌膚,就像昨夜身上炙熱的溫度,我驚得立即用被子遮住,連連後退至角落裏。


  我原本以為自己會接受,會釋懷。可是當沉甸甸的心情看到遍布在身上的吻痕時,我還是哭了。


  現在的我失去了處女之身,隻覺得自己好髒,不再純潔!


  保留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人奪去了!可笑的是,我連他的樣子記不清楚!

  到底是為了什麽,才讓那個男人這麽輕易地不費吹灰之力地占有我?十七歲時和淩浩交往四個月,我們甚至連手都沒牽過。後來和溫以漠在一起,他也曾提出過被我都拒絕了,和他最親密的不過隻是擁抱、親吻而已。如今卻被陌生男人奪去了。


  我瘋了一樣,猛然抽著床單,狠狠地拉扯著,像是扯去昨夜的記憶一樣,堅決,痛心!

  我終究還是變成了自己最厭惡的模樣,隨隨便便就交出了自己,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狠狠地將扯過來的床單扔到地上,發瘋似的大吼:“柳晨曦,你真賤!”


  坐在角落裏抱頭痛哭,嘴裏不斷重複著“溫以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還有什麽資格去愛溫以漠?失去了貞潔,就不配愛他!我徹底背叛了愛情!

  昨晚一切都是我主動,厚顏無恥地拉住那個要離開的陌生男人,求他別走,留下來,所以他才被動化為主動。


  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賤女人!


  雙手用力揪著頭發,深深地懊悔,我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就連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衝進浴室裏,把浴缸灌滿冷水,用毛巾拚命地搓,拚命地洗身子。試圖衝掉他留在我身上的印記和殘餘的溫度,可是無論用多少水都洗不掉,就像我犯的錯誤不被原諒。


  我頹廢的躺在浴缸裏,冰涼的水滲入我每一寸肌膚直至心底,冷得瑟瑟發抖,牙齒不停地打顫,如同冰窖裏出來一般,全身寒冷無比。


  好久好久神智才伴隨著手機來電鈴聲恢複過來。


  “媽媽,你在哪裏呀?”安明著急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這小家夥一晚上沒看到我一定急壞了吧。


  “安安,媽媽馬上就回來了,別擔心。”明明眼淚還在流著,聲音卻十分平靜,安明總能讓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肩上背負著責任,我不能讓孩子因為我而擔心害怕。


  安明在電話另一頭小聲地說“姥姥姥爺,媽媽說她回來了。”繼而,發出嘿嘿的笑聲,我能想象得到他此時眉開眼笑的可愛模樣。“安安在姥姥家乖乖的等你回來。”


  “好,真乖。”我嘴角微微上揚,隻要他一笑,我所有的壞心情都沒有了。


  機場。


  我凝望著人山人海的人群中,無數人熱淚相擁,難掩相見時的激動心情。


  孤單的我抱著安明在人群裏格外顯眼。自從離開之後便和所有人失去了聯係,所以回來的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沒人接機也是意料之中。


  “哎?柳小姐,怎麽一個人呢?”我側頭一看,是剛剛在飛機上結識的王姐,她跟大家不一樣,隻是背著一個深色的公文包,不帶行李,大概隻是出差一兩天吧。她三十出頭的年紀,一身黑色短西裝內搭白色襯衫,幹練利落的職場形象。


  我訕訕的笑笑,解釋說:“我在國內的朋友還不知道我回國的消息。”


  “哦,原來如此。”王姐抬起手看了看表上的時間,對我說:“正好到中午,如果你不嫌棄就和我這個孤零零的人一起吃個飯吧?”


  我環視一圈,疑惑的問她:“王姐你同事沒來接你?”


  “他們工作忙,每次出差回來,我都是一個人到公司報道的。”王姐邊說邊熱情的從我手裏抱過安明。“走吧走吧,吃飯去,我請客。”


  盛情難卻。


  隻好拖著行李箱跟上去。


  在附近一家裝修挺不錯的飯店坐下。


  王姐將菜單塞我手裏,慷慨大方地說:“小柳,你喜歡吃什麽盡管點別跟王姐客氣。”


  “不不不,王姐你來點吧。”我推托著把菜單遞給王姐,畢竟是她請客我實在不好意思點菜,怕不合她的口味。


  “好吧,那我看看。”王姐接過菜單,點了一碗野生兔肉,一碗糖醋排骨,一碗青菜湯,一碟花生米。


  對於野味我真是吃不下,隻夾麵前的花生和青菜吃。王姐似乎非常喜歡吃兔肉,自己吃的同時還不忘一個勁兒勸我吃,“小柳吃啊,兔子肉鮮美。”


  我隻好夾一小塊做做樣子,沒想到她幹脆直接夾幾大塊兔肉給我,不容我拒絕。


  “安安,排骨好吃嗎?”王姐摸摸安明的頭,寵溺地說。


  安明吃得滿嘴油漬,笑眯眯地點點頭,“好吃。”


  “那多吃點。”王姐用紙巾將安明小嘴擦幹淨,似乎想起了什麽,歎口氣:“哎呀,要是我也有個像你這般惹人愛的孩子就好了。”


  看得出來王姐很喜歡小孩,我冒昧的問她:“王姐你沒孩子嗎?”


  王姐失落的搖搖頭,眼裏布滿哀傷,“我生不出孩子。”


  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我急忙勸說:“現在醫療技術這麽發達,一定能治好的,放寬心。”


  “嗯。”


  吃完飯正準備結賬寄來,我突然鬧起了肚子,看看周圍人挺多的,應該不會有事吧。“王姐,我有些不舒服,麻煩你幫我照看下安明。”


  王姐抱起安明,對我催促道:“你快去吧。”


  當我從洗手間回來,已沒了王姐和安明的身影,唯獨行李箱留在原地,一股不安感襲來。


  我急忙抓住前台收銀員問:“請問剛才在這裏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抱著個孩子哪去了?”


  收銀員回憶了下說:“她早走了。”


  我顧不上拿行李箱,飛快的跑出門,目光仔細地從大街上每個路人臉上掃過,依舊無果。


  我朝著對麵跑過去,公路中間一輛疾馳的跑車險些撞上我,幸好及時刹住車。誰知,我腳一滑,摔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司機停下車來看個究竟,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形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秒。


  那是我朝思暮想的人!他一次又一次重複出現在我的夢裏,卻又一次次狠心離去,這一次管它夢也好,現實也好。


  我跪直身子一把抱住他修長的雙腿,緊緊不鬆手,生怕他又像夢裏一樣消失。


  知道兩年來我有多想念你嗎?溫以漠。


  “哇”地大哭起來,恨不得立馬告訴他這兩年我有多想他,想他想到夜裏輾轉難眠,哭著睡過去又哭著醒來。在異國他鄉是那麽的孤獨、無助。


  但千言萬語化作一句:“以漠,我的孩子丟了。”


  此時當務之急是尋找丟失的安明。


  “放開!”頭頂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帶著憤怒。


  抬起布滿淚痕的臉,看著他陌生的麵容,厭惡的眼神,我怔住了。隨即被他無情的一腳踹開,再次跌倒在冰冷的地麵上。


  眾目睽睽之下,溫以漠憤然轉身開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


  我心灰意冷,踉蹌地起身往前走,和溫以漠背道而馳。


  身後路人皆為鄙夷的眼神看著我,竊竊私語,他們的話縈繞在耳邊,久久揮之不去。


  “又是一個費盡心機想爬上溫少床的女人。”


  “連孩子都有了,還想勾引咱們溫少!”


  “以為掉幾滴眼淚裝可憐,溫少就會看上她這雙‘破鞋’?”


  “溫少和王小姐的感情很好的,他們再過幾天就訂婚了。”


  “……”


  我幾乎是狂奔到了無人的角落裏,那些雜亂的聲音才消失不見。


  柳晨曦,你在奢望什麽?

  溫以漠,已經忘了你,不再愛你!


  兩年前,就該明白!


  我擦幹眼淚,想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根本不在身上,而且一分錢也沒有,包包和行李箱都落在了飯店。


  我火急火燎地回飯店,在路上卻意外的遇到許辰逸。我根本沒心思去看路人,隻是一股腦地跑,是許辰逸叫住了我:“晨曦?”語氣裏有些意外,有些驚喜。


  聞聲看過去,許辰逸一身警服,筆直的站在前方。


  “辰逸,我孩子丟了。”我蒼白的手指緊緊抓住許辰逸的手臂,把他當做唯一的依靠。


  他蹙眉,詫異的問:“孩子?你的?”


  我點頭默認。


  許辰逸騎著摩托警車將我帶到飯店拿包包和行李箱,再到公安局立案,做個筆錄。


  許辰逸正色道:“飯店門口和公路邊分別有兩個攝像頭,我們現在就去查看。”說完拉著我返回飯店調錄像帶。


  心裏莫名的多了些安全感,他就像哥哥一樣。


  順利調出錄像帶,將錄像鎖定在中午12點至2點這個時間段內,仔細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


  突然畫麵上出現了王姐的身影,她抱著安明上了輛牌照為7177的出租車。我立即按暫停鍵指著屏幕上的王姐說:“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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