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幻境殺人
殷素素竭力的想掙脫開這個噁心的男人。
她用盡全身力氣想一把推開身上的冷如冰的男人。
可是卻絲毫都推不動。
殷素素想從男人身下抽出自已的手臂,亮出刀子給男人致命的一擊。
可是男人像是磨盤一樣死死的壓在她的身上。
「這一次一定讓你欲生欲死,如何?」男人棲身低頭沖著殷素素的兩峰之間便來。
殷素素忽然記起男人的將軍肚是記憶中最容易攻擊的地方。
咬牙集中念力終於抽出右手,往外猛推一把身上的男人,撤出身體翻下床來,朝男人的背部用力的一揮。
「啊啊」幾聲嘶吼,男人終於騰的跳起,男人的背上同時流出一股黑血。
男人吃痛的轉過身。
殷素素又朝男人的肚腹處橫砍幾刀。
幾乎同時,黑色的血裹挾著一股惡臭,濺在殷素素的臉上身上滿都是。
很明顯刀子所揮發出的力量,傷到了男人如冰一樣的身體。
「沒想到你自已有了防備?還變得這麼凌厲?」
男人的聲音如從地下三尺之地傳上來的一樣,瓮聲瓮氣,讓人生寒。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哈.……哈.你以為你這一次能逃得了嗎?」
男人說話的同時,身體上剛才還在流著黑血的傷痕,忽然間就閉合不見。
殷素素蹙眉緊握著手中的刀,緊張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心裡不免著急的嘀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防備不假,可是眼前的人似乎不怕她手裡的兇器,這根本不是人一般的存在,這下可如何是好?」
男人又棲身上前,腳步沉重的如同鋼鐵所鑄的身體一般。
「你手中的刀根本對我沒有用,不信你就再試試看。」
男人眼裡除了慾望,還有孩童戲耍蟲蟻時所流露出的眼神。
「可惡,試試就試試。」殷素素舉刀在手,集聚身上的念力又朝著眼前的男人用力一左揮右捅。
「撲哧」一聲,刀子劃過空氣,亮出一道微黃的光,可是落在男人身上,卻並沒有剛才見到的黑血流出來。
刀子卻像是劃過一張牛皮一樣,在對面的男人身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迹。
男人像是一個鋼鐵的零件拼成的人一樣,又像是行屍一般,腳步邁的很用力又生硬。
殷素素又一次被逼到牆角。
她只能重新匯聚全身的念力,
喚起心中的仇恨,揮力砍出去。
然而對於這個鋼鐵一般的男人,卻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很快男人便來到殷素素的身前,
殷素素只有一步步後退,男人如鐵一般的手臂緊緊的匝緊殷素素的身體,完全把殷素素壓制在牆角。
男人抽出手臂,冰冷惡臭的嘴巴一點點靠近殷素素,男人正欲撕開殷素素的衣服。
忽然空中飛來一團白色的閃電,
「刺啦」一聲擋開了男人的手臂。
「呔,你敢欺負我的老闆,我的衣食父母,咱們先大戰一百回合再說。」白色的閃電正是歷休的拂塵,舞動的拂塵像一根根鐵絲一般,掃過男人的手臂。
男人的手臂瞬間沁出道道黑色的血珠。
頃刻后,男人生硬的臉扯起一絲冷笑。
再看時手臂上便沒有了絲毫傷痕。
殷素素絕望的心在看到歷休的那張清純無邪的臉,便放下心來,一陣欣喜襲上心頭。
「你這傢伙果然不是騙子,謝天謝地!」殷素素輕撫著胸口,趁勢躲在了歷休的身後。
「殷小姐不用怕,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你再受一絲委屈。」歷休純凈的臉,在說完這句話以後,臉上也現出凌厲的神色。
男人眼神里紅的如鮮血一般,
嘶吼一聲,朝著歷休身前掄起了手臂。
歷休掄圓了拂塵,不斷的迎接他帶著風聲打過來的手臂上。
拂塵掃過男人的手臂所發出來的聲音如同銅鐵撞擊的聲音。
「殷小姐,你找準時機,在我和他打鬥的時侯,你找機會用刀直插他的心窩,不然我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歷休轉臉朝殷素素一陣擠眉弄眼。
那表情似乎是說:我剛才的大話你怎麼能當真?
在殷素素看到他以後,臉上的表情如釋重負之後,說出這話,他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殷素素剛放下來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看著二人的酣斗,也發現了歷休一直處於弱勢。
只好重新提刀在手,準備隨時出手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歷休手中的拂塵舞動的越來吃力。
就在男人臉上剛現出嘲諷的神情,
歷休趁男人沒有防備,在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從懷裡摸出一張符籙朝男人的面門上一摁。
轉身急急的叫:「殷小姐,快點動手,現在不動手更待何時?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殷素素一直在旁邊觀站,心想歷休手中的拂塵都拿對方沒辦法,朝對方吐一口唾沫,除了噁心,難道還能對這種難纏的怪物有什麼作用?
這些全發生在一眨眼的功夫。
殷素素不知道歷休朝男人頭上捂了什麼東西。
正自發怔的時侯,經歷休這一嗓子高聲提醒,才如夢初醒。
「來了,今天輪到你死在這兒吧!」殷素素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持刀朝對方的心口刺去。
男人在歷休的一貼一摁之下,彷彿石化了一般。
不過,一秒之後,男人便覺出有致命的危險正朝自已而來。
本能的往後退。
卻不知,歷休早就防著他這一著。
伸腳拌了他一腳。
男人一個趔趄,朝後躺倒。
這時侯殷素素的刀也到了,男人再想有什麼舉動已不能夠。
眼看殷素素的刀也斜了,一時間失去了方向。
歷休一個飛身上前,搶過了殷素素手中失去方向的刀,飛速的朝向後倒地的男人心口刺去。
「撲哧」一聲,一股黑血如水注般的從倒地的男人身上迸射出來。
一擊之後男人便直挺挺的倒地不起。
殷素素回過神來,撐住自已也有些踉蹌的腳步。
回頭再看地上的男人。
那男人的臉一下子變了形,面目全非的不可辨認。
再看四周,重新回到了便地躺著冰冷床和屍體的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