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復方湯劑(上)
終於,學期結束了,像地上的積雪一般厚重的寂靜,籠罩了整個城堡。索倫收到了他的聖誕禮物,德拉科送給他的是一本關於千年前的歷史書,布萊斯送的是一個有防護功能的袖口,對於不善於附魔的巫師來說,這已經是非常珍貴了,潘西則是送了一隻華麗的自動書寫羽毛筆——孔雀翎羽。
由於假期索倫即將舉行的的特訓,幾乎所有的斯萊特林都收到了家裡的傳信,讓他們全都不合常理的留在了霍格沃茨。而當天在霍格沃茨的聖誕晚宴上,所有的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甚至包括那些暗自擔心待會兒要服用復方湯劑的人。
禮堂顯得宏偉氣派。不僅有十幾棵布滿銀霜的聖誕樹,和天花板上十字交叉的由槲寄生和冬青組成的粗粗的飾帶,而且還有施了魔法的雪,溫暖而乾燥,從天花板上輕輕飄落。鄧布利多領著他們唱了幾支他最喜歡的聖誕頌歌,海格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蛋奶酒後,嗓門也隨之越來越響亮。珀西沒有注意到弗雷德已經施了魔法,使他的級長徽章上的字變成了「笨瓜」,還傻乎乎地一個勁兒問大家在笑什麼。一切看起來祥和美好,似乎大家把蛇怪的事全都忘了一樣。
顯然三人組並沒有忘,哈利和羅恩剛剛吃完第三份聖誕布丁,赫敏就領著他們走出禮堂,去實旅他們當晚的計劃。
「我們還需要一些我們要變的人的東西。」赫敏輕描淡寫地說,就好像她在打發他們到超級市場去買洗衣粉,「不用說,如果你們能弄到克拉布和高爾的什麼東西,那是最好不過;他們是馬爾福最好的朋友,他會把什麼話都告訴他們的。我們還需要確保,在我們審問馬爾福時,千萬不能讓真正的克拉布和高爾闖進來。
第一階段的行動,正如赫敏說的,進行得十分順利。他們吃過聖誕節茶點后,偷偷溜進空無一人的門廳,等著獨自留在斯萊特林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吞食第四份松糕的克拉布和高爾。哈利已把巧克力蛋糕放在了欄杆邊上。當看見克拉布和高爾走出禮堂時,哈利和羅恩趕緊藏在正門旁邊的一套盔甲後面。
「你們真是要多蠢有多蠢!」羅恩欣喜若狂地說。他看見克拉布開心地指著蛋糕給高爾看,然後一把抓在手裡。他們咧嘴傻笑著,把蛋糕整個兒塞進了大嘴裡。一時間,兩個人貪婪地咀嚼著,臉上顯得得意洋洋。接著,並不見他們的表情有絲毫變化,他們就向後一翻身,倒在了地板上。
不過索倫早就知道他們在熬制復方湯劑了,畢竟他們選擇的不是什麼隱蔽的地點,也許費爾奇不再去那都是鄧布利多知道這件事後吩咐的,索倫當然吩咐過馬爾福讓他提醒他們的跟班,不過只能說他們本色出演的很成功,這就是近親結婚的弊端啊,魔力上去了智力卻出了點小問題。
蝴蝶效應無處不在,也許正常的時間線里赫敏拿到的是一根貓毛(話說變身play也是挺有意思的嘛),但這次她沒有拿錯,找到的確實是米里森自己的頭髮,所以她也同樣加入了冒險。
然而智力同樣有問題的三人組發現他們並不清楚斯萊特林休息室在哪裡他們在變裝的時候哈利甚至還忘了摘掉他的眼鏡直到赫敏和羅恩提醒他。同時他們也找不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具體位置,為此他們已經用去了寶貴的20分鐘,他們先是遇見了帕西,然後是一個聲音突然在哈利和羅恩身後回蕩。德拉科馬爾福正悠閑地朝他們走來,哈利平生第一次很高興看見他。
「你們在這兒呢,」他看著他們,拉長聲調說,「你們倆是不是一直在禮堂里大吃大喝啊?我一直在找你們,我要給你們看一樣特別好玩的東西。」
馬爾福咄咄逼人地掃了珀西一眼。
「你在這下面做什麼,韋斯萊?」他譏諷地問道。
珀西顯得極為憤慨。
「你需要對級長表現得尊敬一點兒!」他說,「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馬爾福冷笑一聲,示意羅恩和哈利跟他走。哈利要對珀西說幾句道歉的話,但及時制止了自己。他和羅恩匆匆跟在馬爾福身後,在轉向下一條通道時,馬爾福說:「那個彼得韋斯萊——」
「是珀西。」羅恩不假思索地糾正他。
「管他是什麼呢。」馬爾福說,「最近我注意到他老偷偷地在附近轉悠。我敢說我知道他想幹什麼。他想一個人抓住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嘲笑。哈利和羅恩交換了一個興奮的目光。但他們不知道,馬爾福嘲笑的到底是誰。
德拉科在一道空蕩蕩、濕乎乎的石牆旁邊停住腳步。「新口令是什麼來著?」
「新口令是什麼來著?」他對哈利說。
「嗯——」哈利支吾著。
「哦,對了——責任」德拉科並沒有聽他的,兀自說道。只見隱藏在石牆裡的一道石門徐徐敞開。德拉科大步走了進去,但在說出口令的同時,他眯了眯眼睛,明白了索倫更改口令的含義。
有三個學院的休息室都需要口令才能進入,首先是格蘭芬多,他們的口令秉承了他們熱情活潑的的特點,大部分是俏皮話之類的詞語,比如「龍渣」或者「豬鼻子」之類的,赫奇帕奇的口令大多數是草藥學的名詞,因為小獾們的魔力天賦確實普遍不高,但他們的勤奮使他們在草藥魔葯這類不需要魔力的課上出類拔萃(納威一臉懵逼),再加上他們的院長就是草藥課的教授,所以他們的口令是這個風格。
而斯萊特林不同,他們自詡高貴,所以他們的口令大部分都與階級有關,比如「純種」之類的,讓其他學院的學生聽到就會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而索倫在來到斯萊特林一開始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點,還好他有修改口令的權力,所以他把口令的偏向性從貴族的權利改成了貴族的責任,形象就是從小處體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