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金柄銀刃名穿月
「懸壺之宴、閹宦之後?是那個五色棒曹操的兒子吧?」趙菊眼光閃爍,若有所思地問道。
「嗯,就是曹家的曹昂,三天後是他的懸弧之辰,在家裡宴請眾人。」劉辯在趙菊的按摩下昏昏欲睡。
「哦,二皇子怎麼會去赴宴呢?」趙菊不動聲色的套著劉辯的話。
「誰知道,那傢伙就是個二傻子,放著皇宮裡的山珍海味不吃,非要跑出去吃……。」劉辯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大皇子。」趙菊輕輕推了一下劉辯,見他睡實了,輕手輕腳來到桌案前,從袖子里拿出一方錦帕,提起筆匆匆寫了幾行字,到外面將錦帕交給一個小內侍,低聲叮囑了幾句,目送他離開后才返回殿內。
第三天晚上,壽成殿內依舊燈火通明。
哼哼哈嘿,漫漫長夜苦練兮,一招一式盡心思,反反覆復不厭兮,萬千汗水壯雄志。
嘭,右腳踏出,左腿綳直,刷,倚天劍刺出,不搖不晃,鼻窪鬢角流出的汗水,好似斷線的珍珠砸向地面。
「二皇子,今天就到這裡吧。」張讓恭敬地勸道,眼前這個少年,是塊難得的練武璞玉,意志之堅韌更非常人能比,吃得了苦中苦,不但得到了他的認可,還讓他發自內心的敬佩不已。
劉協收劍入鞘,笑道:「讓你陪我練劍,很無聊吧。」
「看著二皇子練劍,就像回到了幼年學劍的時代,奴才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多。」張讓忍不住感慨了一下,然後拍了拍手,對著外面喊道,「抬進來。」
「什麼東西?」劉協疑惑地問道。
「二皇子要的兵器已經打造好了,怕影響了你練劍,就讓這些奴才在外面候著了。」
「哦,這麼快就打造好了。」劉協有些激動的迎向抬著兵器的內侍,「靠,這是什麼東西?張讓,這就是你為我打造的三尖兩刃刀?」
張讓摸著鼻子,得意地笑道:「怎麼樣,很棒吧!」
劉協無語地看著張讓,這件金柄銀刃的兵器他從來沒見過,金光晃晃的長柄和一般的槍桿、刀柄一樣,可是前部的樣子就有些古怪了,就像是一柄利劍刺穿了下彎的彎月,非刀非戟亦非叉,雖然它有三個尖,但是和三尖兩刃刀至少也差了十萬八千里。
「二皇子,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這可是奴才一手設計的,刀頭,呃,不像,槍頭,也不像。」張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表情十分尷尬,「刃部總長三尺三,寬有三寸,月刃橫向一尺五,定在距劍尖三分之一處,柄長六尺六,結合處由雙龍頭抱住,總重八十一斤。」
「為什麼設計成這個樣子?為什麼金柄銀刃,但從月刃往下卻又暗淡無光?難道是你偷工減料的傑作?」劉協沒好氣地問道。
張讓嘿嘿一笑:「你身為皇子貴不可言,如果真有一天,二皇子需要上戰場了,那十有八九就是在逃命了!二皇子請看,這件兵器的主體是劍,月刃上弦如鏟下弦內彎似鐮刀,劍刃、鏟刃再加上雙鐮刃,無論是突擊還是劈砍都是威力絕倫,群戰的神器也,此其一。其二,這件兵器前所未見,月刃暗淡無光但殺伐面積寬廣,金柄銀刃和龍頭上的寶珠光華閃爍吸引敵人的視線,敵人稍不注意就會被寬廣的月刃斬殺。其三,這件兵器世間獨一無二,正是象徵著二皇子那尊貴無匹的身份。」
「那我是用槍法還是刀法,或者是戟法?」劉協哭笑不得地問道。
呃,張讓訕訕不語,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問題。
哼,劉協冷哼一聲,指著一旁縮小一定比例的金柄銀刃問道:「這個又是怎麼回事?」
「大的重八十一斤,二皇子現在拿得動?這個小的柄部用的是木材,按照相同比例縮小的,二皇子可以用這個練習,對了,這件兵器獨一無二,二皇子該給它起個專屬名字吧?」此時的張讓好像忘了身份尊卑,就猶如一個忘年交的朋友般。
「名字?看這形狀就叫穿月吧。」穿月—穿越也,想到這,劉協再看看那造型,忍不住大笑起來。
張讓不知劉協為何發笑,怕他繼續糾纏下去,說道:「龍蛇引和基本劍術,二皇子都已經掌握了,只要堅持練下去就好了,接下來奴才要忙自己的事了,所以短時間內不會陪二皇子練劍了,這把靈蛇劍就留在二皇子身邊吧。」
「把靈蛇劍給了我,你用什麼啊?」
「這幾天,奴才也沒閑著,一直在思索改進劍法的事,二皇子說過的飛刀和飛針不錯,所以奴才要換兵器了。這把靈蛇劍是軟劍,可以藏在腰間,關鍵時刻可以趁敵不備一劍殺敵。」張讓輕輕撫摸著靈蛇劍,最後一咬牙將它扔給了劉協。
「你過來見過二皇子。」張讓點手喚過躬身站立在一旁的小太監。
「奴才小魚兒參見二皇子。」小太監畢恭畢敬的跪在劉協面前。
「起來吧。」劉協疑惑地看向張讓。
「小魚兒是奴才的親信,外人並不知道,他為人伶俐,手藝不凡,不但對這京城非常熟悉,而且還精通暗殺之術,二皇子若是有不方便的私事,可暗中通過小魚兒去辦理。」張讓又轉過身,看著小魚兒,「小魚兒,從今兒起,二皇子就是你唯一的主人。」
「小魚兒拜見主上。」小魚兒再次跪倒在劉協身前。
「二皇子。」張讓貼在劉協的耳邊,「陛下的玉枕裡面藏有漢室至寶,此事唯有陛下與奴才知曉,日後若有機會,你一定要得到此寶。二皇子保重,奴才們告辭了。」
到底會選擇飛刀還是飛針呢?小李飛刀或者是葵花寶典,劉協靜靜地看著張讓離去,心中滿是期待,好奇心竟然壓過了張讓所說的大漢至寶。
哈,劉協拿起二號穿月,爆喝一聲,右手一壓,左手一合,嗚嗚,穿月上下顫動不止。果然不一樣,由於月刃的緣故,穿月只能上下顫動,而不能像長槍一樣形成金雞亂點頭的招式。呀,劉協雙手緊握穿月一式力劈華山劈出,頓時感覺到就像在水中劈刀受到浮力影響那般,劈下的力量至少分散了三分,劈下的速度也受到了影響。刺,劈,鏟,鉤,划,挑等動作一一打出,細細的體悟著,由於劍刃過寬且兩面是刃,再加上月刃的存在,使得一些招式對技巧的要求遠遠高於刀槍等武器,這也就使得一些招式威力下降,猛不如刀,快不如槍。但同樣也由於兩面是刃和月刃的存在,穿月的殺傷面積遠超其它武器,如果技巧能夠達到一定的高度,使出的招式也會讓人防不慎防,自是有利有弊。
劉協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還得找高人研究這件兵器的專屬技法,要不然這就是個廢物。
嗯,劉協一抬頭,正好看到夏兒正悄悄的在門口探頭觀望,自從他開始苦苦練功,夏兒每晚都會備好宵夜和熱水,靜靜地等他練完。劉協不忍夏兒過度操勞,勸過她多次,但她依舊堅持著。
「二皇子,熱水備好了,你身上全是汗水,快點洗洗,要不然會著涼的。」看到劉協停了下來,夏兒急忙指揮侍女們將熱水倒入浴桶,宵夜擺放在案几上。
服侍著劉協睡下后,夏兒抱著被汗水打濕的衣褲走出大殿,在夜風中打上井水,默默的清洗著,風涼水冷,臉青手紅。雖然不知道劉協貴為皇子,為什麼還要沒早沒晚的練武,但她依舊默默的支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