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異能出現(十)
「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和阿望不是真正的人類,我和他都是妖族的。」
「是啊,你們不是人。」
「我求你救救阿望。」
「我怎麼救,你們不是人類,可我的確是真正的人類啊。」
「璐璐,你真的沒有異能嗎?」
「我沒有。」
「真的?」
「我活了二十年都沒發現自己有異能啊,你看我考試成績就知道了嘛,要是有異能,我高考的時候直接就考個狀元,然後上全國最好的學校好了,如果有異能,我還不早就發家致富,帶著人民奔向全體小康。」
「璐璐,我說的不是抄襲也不是賺錢,我說的是真真正正的異能,能量!」
「我身上最算作能量的東西,我想想啊,正能量算嗎?」
「璐璐,我們不會找錯的,你的確有人類始祖傳承的力量,而且非常強大。」
「人類始祖是誰?女媧?還是猿猴?」
「女媧大神千萬年前創造第一個人,被人類歷史稱為始祖,她的血液中擁有女媧賜予的強大能力,雖然這能力的作用各個時代體現的都不同,但是有一點就是修復作用,擁有這股力量的人肯定會修復,現在妖族的獸在這個社會已經存活不了了,如果還有誰能救妖族,只有你了。」
「可是我壓根沒有你說的能量,我要是一個這麼神奇的人,我早就擺攤掙錢了,天天預測天氣我也早成神了。」
衛陽翻個白眼吐槽「那是神棍吧,預測天氣,天氣預報就可以。」
「總之我沒有任何能力,我要是有我能不幫你嗎?」
「我信你,可是,也許你還沒發現呢?」
「我都沒發現,你還能就在我身上發現了不成?」
「我不知道,我只想快一點救阿望,阿望中了毒,沒有人救他的話,他真的會死的。」
「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救不了,就算我身上有某些神奇的……我是說假如,你看著我我也沒有,就算我有,我現在發現我有,可是我也不會用啊。」
「我知道了。」
衛陽疲倦的捏著眉心,我心裡有些愧疚。
是不是我太決絕了?
可是就算我不想決絕,我也救不了人啊。
「我不勉強你了,只是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這件事畢竟關係到很多妖精的生命,璐璐,你是人,你不了解當我身邊的妖精一一死去的感受。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矢口否認,但是你真的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衛陽,我,我想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沒有辦法幫助你,我真的沒有異能。」
衛陽站起身,「好吧,我先走了,你休息。」
我也站起來「再見。」
我將衛陽送出門,衛陽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我等著他再說些什麼,不過相信他看著我的目光,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我關上門,想著心事,走進客廳,赫然發現自己家又進了些不速之客。
白澤獸躺在我剛才坐的沙發上,看見我看見他,他十分鎮定的向我招手。
我冷著臉「你怎麼又回來了?」
白澤獸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你一直不消氣,我只能偷偷進來了。」
「你給我自己出去。」
白澤獸沒動。
「你到底想幹嘛?」我發誓我實在厭倦了他。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問完我就走。」
「快說。」
「你真的不想用你的異能救人嗎?」白澤獸一臉嚴肅。
我頭疼「我都說了我沒有異能,你們到底要我說幾遍啊!」
白澤獸笑了,他撩開額頭細碎的頭髮「有沒有異能,我比你知道。」
「你比我知道,你是我?我自己有沒有我還能不知道?你給我走,別再這煩我!」我煩躁的發火。
「可是,你自己也清楚自己是有的吧。」白澤獸笑的篤定自信。
我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我身體里的另一個自己,從我來南城,我和她的交流越加頻繁,我一直只當她是我的另一個人格,我從小就隱隱的覺得,或許我就是有兩個靈魂的,後來長大知道雙重人格,我猜我是有病的,可是,這真的是病嗎?
我焦慮過,我思考過,可是,那個她壓根沒有傷害過我,她對我而言,是親密的,是不可分離的。
如果她就是白澤獸口中的異能呢?我本身並沒有什麼能力,這點我很清楚,我身體中唯一的不尋常點就是另一個她。
我心裡猜測了很久,如果謝廣瀾要『她』,我要怎麼辦?
謝廣瀾費這麼大的力氣將我帶到山上,他想救他的同伴,救那些妖獸,這些我能猜得到,如果是身外之物,能幫我不會鐵石心腸。
可是,他處心積慮的想在我身上得到的東西,是我在乎的啊,我都無法思考,我失去了『她』我要怎麼活。
我守口如瓶,甚至對衛陽拒之千里,這是沒有辦法的決定。
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我沒有,你走!我一點都不歡迎你!」
「也許你猜測的和真相有差距呢?」
「我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以為,只要你在山上度過約定好的一個月下山,就安全了?」我心一沉,只見白澤獸搖搖頭「你還不明白嗎?謝廣瀾不會放過你的,實話告訴你吧,南城是全國最密集的妖精集中地,可是近年因為發展太快,被人類相關部門盯上了,呵,也對啊,將近無限的生命力,以前還能說這群妖獸跟不上科技的水平,不用太過擔心,但是,如今越來越多的妖精貴族誕生,人類有危機感是應該的,可是,人類就能因為這個原因,在南城釋放抑制妖力的藥物?這樣做.……你覺得妖精會甘心死亡?」
「所以阿望和阿諾……才會?」
「是的,他們都是因為人類的藥物污染了空氣,吸入過量才會越來越弱,如果沒有人救他們,不用很久的,也許你下山之前還能參加他們的入土儀式。」
我口乾的厲害,清清嗓子,目光懷疑的注視白澤獸「你呢?你為什麼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