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妖精界說好深(五)
她說「我要怎麼樣是我的意願,你要求不了我。」
「璐璐,就為了我,救他們行不行?」
她冷笑「你?你是誰?充滿欺騙和傷害的朋友?我為什麼要為了你救人?」
陸銘風無語,但是很快,他臉色就硬下來「你無法選擇,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會讓你走掉的,只要我關著你,總有一天能想到辦法讓你救人。」
她笑的更開懷了,「我還沒見過能留住我的人。」
陸銘風沒有回答,他腳一蹬就要來抓人。
她手一揮,陸銘風像是被風掀翻了。
陸銘風落在地上,而我驚訝的張嘴,原來她這麼厲害。
如果她這麼厲害,為什麼她總是不露面,反而讓我這麼沒用的人格控制身體呢?
我瞧著她,她也擰著眉看我。
然後我感覺身體再次飄動,回到身體里。
我回到身體中,白澤獸跑到我面前。
他拉我到院中央,「我們這是幹什麼?」
白澤獸揚起下巴「我一早就有先見之明,在院子裡布了一個傳送門。剛才就是在開門。我們馬上就能離開這裡了。」
「真的?」傳送門,這不是電視上才有的橋段嗎?
原來我也可以感受一次嗎?
「當然了。」白澤獸說著,院子中開始一圈一圈,由外至里發著光芒。
我看呆了。
陸銘風趴在地上,眼神哀傷,「璐璐,你留下好不好?」
我看著他,想起剛才他信誓旦旦要留下我的狠絕模樣,我冷著臉,揚起下巴「陸銘風,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我是因為你才來第一中介的?你讓我來,我便來了.……」
話未說完。
一道光閃過我和白澤獸,下一秒,我和白澤獸消失在原地。
陸銘風踉蹌的爬起來,但是這個院子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知道,我和白澤獸是真的逃走,不知所蹤了。
謝廣瀾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分鐘之後的事情了,他帶著一幫人,進了門后,發現只有陸銘風一個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屋裡屋外的尋了一遍也沒見多一個人。
他站在陸銘風面前,「小風,璐璐人呢?」
陸銘風卻沒看他,他看著邢玉人抱著的小獸,那隻獸已經沒有氣息了。
他黯然的閉上眼,靠在沙發上,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他們跑了。」
邢玉人看著小獸笑了,笑的很凄涼。
謝廣瀾皺皺眉,想再問些什麼又住了嘴。
他看陸銘風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知道這不是問話的好時機,可是他又想這不是可以憑藉心情為之的時候。
他招手喚了小松「將邢小姐送回去吧。」
邢玉人緩慢的抱著小獸走到門口。
她聽見謝廣瀾問「憑你的能力怎麼會讓他們走掉?」
陸銘風聲音沉重「我求她留下,可是她異能太厲害了,我留不住。」
謝廣瀾沉默。
邢玉人低頭看了一眼小獸,唇角微微的勾起,眼睛里卻像是被黑暗籠罩了,一絲光亮也無。
謝廣瀾和陸銘風商量什麼,我已經不知道了。
我和白澤獸走上了另一條路上。
我扶著樹木看著漫漫無盡頭的山路,只覺得我這一輩子,不是在這座山上奔波就是藏匿在另一座山上,咋這麼命苦呢?
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白澤獸在前面帶路,他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喂,我不行了。」我有氣無力的喊他。
他回頭看我「這麼一點路,你咋就不行了,堅持住!」
「我堅持不住!你背我!」
我站在原地扯著嗓子吼,我是真的一步都不想走了。
我發誓我這一輩子最不喜歡走的路就是山路!
白澤獸跑回來,「我的大爺!還有幾步就到了,你要多鍛煉!」
「我才不呢,你快背我。」
「我不要,我是個斯文人,怎麼能背女孩子呢,男女授受不親。」
「我就呵呵了,男女授受不親值得是人類的男女雙方,你和我頂多算是一人一獸,沒有親不親一說。」
白澤獸噘著嘴別開臉不看我。
我戳他「你這是不背?」
「不背!」他還真是倔強異常。
我就奇怪了,他又不是第一次背我,咋現在就是不肯呢?
我捂住腦袋「啊!我頭疼。」
「你別裝了,你不早就是好了嗎?」白澤獸語氣涼涼。
我不理他,蹲在地上一直捂著頭喊頭疼。
我喊得白澤獸都頭疼了,他蹲下身子,向我解釋說「我不是不背你,實在是我背了你上山之後,會有流言蜚語。」
我抬頭看他,他滿臉為難,「什麼流言蜚語也要等我上山了再說,你先背我上山,到時候人家看我一個人一個獸,定然不會歪想的。」
白澤獸無奈的嘆氣「好吧,你起來,我背你。」
終於能不走路了,我笑的開心,爬上白澤獸的背,我想了想,寬慰他「別擔心,如果真的有人誤會我們了,我就收你當愛寵,我保證,沒有誰敢亂說話的。」
「你說真的?」
「那是當然,誰要是敢說胡話,我就揍死他們。」
「我說你要收我為愛寵是真的嗎?」白澤獸聲音加大。
我噎住。
為什麼對於白澤獸來說,給我做愛寵比當緋聞男主角要好?
我鬱悶了,「是啊,我說真的。」
白澤獸開心了,走起路都歡快了幾分。
「那便好。」
「不過,伯言,我問你件事你如實的告訴我好嗎?」
「你問。」
「你剛才打開隨意門的時候,陸銘風要傷害你,你為什麼躲都不躲?莫非你知道我會救你?」
「我怎麼知道你會救我。」
「你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閃不躲?你不怕受傷嗎?」
「.……其實我都想好了,被他打幾下我就能打開陣法,到時候我留點力氣和你一起跑路,雖然可能受點傷但是絕對不會死,不躲才能更快的離開啊。你不是想再也不見他們了嗎?」
我沉默。
原來白澤獸是這樣想的。
我語氣幽幽的問「伯言,你說我是不是有些懦弱?每次有什麼事就逃避?」
白澤獸搖搖頭「沒有啊,你不是面對的很好,還把陸銘風那個小子打傷了。」
我失笑「那不是我。」
「不是你?」
我閉了嘴,「那不是我想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