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刺殺前的準備
止段帶回來的弓箭,質量一般:箭杆是用竹子做的,羽毛是用鴨毛,弓是普通的竹木胎,弓弦用馬鬃。園園告訴小巧玲瓏,好的弓箭應是牛角弓、山茱萸作箭杆、箭羽為四片、雕毛與鷹毛最佳;而弦則是牛腸做成的較好,箭鏃需精鐵所製。園園還建議她,戴上一枚骨角或鐵器做的拇指環,以防止弓弦割傷手。
想擁有良弓、標準的箭,唯一的方法是專門訂做。
自從遭遇與解鄉村夫對持的事件,止段變得異常謹慎,這也難怪,小巧玲瓏若有個三長兩短,他的腦袋與身體是要分家的,所以他勸她老實呆在偎山內。
一次偶然的機會,小巧玲瓏從句耳的口中得知,解鄉以前是曾是製作士兵使用的弓箭地方,現在,解鄉的村夫大多改行為鐵匠,她決定去解鄉碰運氣。
從平原的出口外出,止段肯定是會跟隨左右的,這樣對小巧玲瓏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幸虧群山最矮處才二十來米高,借助於繩索,可從峭壁離開。
尋得逃離的路徑,小巧玲瓏托多多魚暫時管理其他人,她帶上韓端、園園、布,以尋找獵物為由,溜進山中。韓端留下,待她們回來時接應,她與園園、布換上平民的服裝,順著繩索慢慢滑下山。
由於她們女扮男裝,所以入了解鄉也無人注意。經多方打聽,園園得知,解鄉有一位名叫營患的老者做的弓、箭均稱良品,可惜的是老者因年事已高,早金盤洗手。小巧玲瓏沒有知難而退,她打算憑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動員老者重出江湖。
仨人費了一番功夫,才尋著營患的住處:是一間木屋,屋頂是參差不齊的茅草,四周是荒草,幾隻調皮的小雞好來訪的客人很是歡迎。營患一人坐在屋內,入了屋,小巧玲瓏入鄉隨俗,給對方行拜禮。
雖是第一次到營患的家,小巧玲瓏卻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經園園提醒,營患是當日食用戰馬挺身而出與她“談判”的村夫。營患也認出了她,慌忙還禮。
一番寒喧後,小巧玲瓏說明來意。營患爽快地答應了她的要求。老者還親自喚回自己的獨子-營舉,熱心地給她介紹。
營舉是一名鐵匠,方年三十歲,方臉,生有一口鋼牙,窄小的上衣未能掩蓋他發達的胸肌。眼前的鐵匠,讓小巧玲瓏忽地想起一種靈活的暗器--飛鏢。她相信,對幾千年前的人來說,飛鏢絕對是聞所未聞的。
沒有紙和墨,小巧玲瓏就地取材,從灶膛裏拿來一塊木炭,在一塊小木板上畫出飛鏢的形狀、尺寸。對這新式的武器,營患父子是非常的驚歎。她交代飛鏢與弓箭的生產數量,且提醒他們需秘密打造,不能讓外人得知。
未了,小巧玲瓏取出一些剩銀,打算交訂金,被營患客氣地拒絕。
營患父子果然不負重托,按時交給小巧玲瓏弓、箭、鐵指環、飛鏢。
很快到了五月底,園園告訴小巧玲瓏她的祖父已打通關節,能確保她們與亞卿一起出聘魯國。
知道小巧玲瓏刺殺孔子的人有冰琪琳等五人,她們都納悶主人為何要費周折去刺殺一個從未謀麵“聖人”。
小巧玲瓏道:“我們女子一直處於一種不平等的位置,現在孔子又提出該死的‘男尊女卑’,由於他的名人效應,這將會引起更壞的影響,所以他該死。”布道:“自古以來,女子相夫教子天經地義,豈可隨意違背倫理道德。”
小巧玲瓏道:“‘女子相夫教子是天經地義?’,這是騙人的鬼話,難道你願一輩子看男人的眼色生活——我們的口號是?”幾張嘴同時道:“自尊、自愛、自強、自立。”
小巧玲瓏道:“非常好,大家沒在忘記,以後,再從你們的嘴中聽說,會麽‘女子相夫教子是天經地義’的事,將如同此案。”說完,她抽出劍,猛地一砍,削下木桌的一個角。幾人從未見過主人如此生氣,無不駭然。
平時離開偎山,時間短暫,止段並不起懷疑。“這次出聘魯國,需十多天,得想想一個合理的理由,才能騙過他。”小巧玲瓏想。經冥想苦想,她找出解決的辦法:她找了一個秘密連通的山洞,將三足銅釜搬入洞中,使人誤以為她在內煉丹。
洞中共有四人,她自己、韓端、園園、布。小巧玲瓏讓多多魚封住洞口,隻留一小口作為遞送膳食的入口,洞中留有韓端一人,她負責每天吃掉多多魚送進去的食物,且不停地給銅釜燒火。她本人與園園、布則從山洞另一頭溜出偎山,帶上準備好的弓箭、硫磺粉等物,混入亞卿北宮金的隊伍。
六月初二這天,宋國亞卿按時出發,望魯國趕去。
小巧玲瓏是有備而來,所以一路上的苦力她都能應付過來。幾日後,北宮金一行順利入了魯國都城曲阜(今山東曲阜)。北宮金入宮去會客,隨得的車夫等人,則自己安排時間。小巧玲瓏自然去尋找她的仇人——孔子。
在尋找孔子的窩點的同時,小巧玲瓏也一邊欣賞曲阜這座古老的都城。曲阜除了高大的城牆、稠密的店鋪外,與成周、商丘的不同之處,在於它沉澱著一種文化氣息。這跟魯國的特殊地位有關。
魯國的首位國君是周公,此人曾助周武王征討紂王。武王駕崩後,成王年小,周公代天子治理天下。七年後,周公將皇位產你還成王。成王因為周公治國有功,且又主動讓位,將他封到曲阜,還讓魯國曆代國君用天子的禮樂祭祀周公。所以,曲阜可以說成為了周王朝的一個文化中心。不僅如引,魯國還保留自虞朝以來的服飾、器物、官職,使得魯國一直因自己的出色文化而沾沾自喜。
然而,也正是魯國世代國君過於沉迷於禮樂,使得已處於封建社會初期的魯國,治國的理念上有些落後,國力漸衰,淪為了個二流的諸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