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雙鳳大戰擂台

  軍隊作為國家的安全保障，軍官的選取肯定是不能馬虎的，宋景公聽從大臣的進言，以打擂台的方式公平地選取三名旅長（古代軍事製度，旅長帶兵500人）。


  九月初三，商丘城內的一處軍營內，熱鬧非凡。士卒操練場上，高五尺，長六丈，寬四丈的擂台格外引人注目。擂台的一側，整齊地擺放著桌子，桌子的上方，是長五丈，寬六尺的茅草簷，用於遮擋從烏雲縫隙裏透出的毒辣的紫外線。擂台的四周插有密密麻麻的彩旗。擂台的正下方，坐著縱橫線的士卒。他經層層比武，挑選出來的三十二名幸運者，列成四列，站在擂台的左下方，右下方是兩排鑼鼓。


  宋景公帶大臣登上擂台，他單獨居中，上卿、亞卿、司馬、大夫等人，分坐左右兩邊的凳子，他們作為此次比武的見證者。


  鑼鼓響過，景公正欲宣布比賽開始，坐著的士卒中忽地響起嘈雜聲，嘈雜的源頭是軍營的門口。


  兩位手持武器的女子硬闖入軍營，她們分別是小巧玲瓏與韓端。前者拿著長槍，後者扛著偃月刀，倆人均是身穿衣甲，頭戴頭盔，煞是威武。


  上卿累門走下擂台，迎住小巧玲瓏、韓端：“玖鳳凰手持武器來此所為何事？”小巧玲瓏道：“打擂台。”累門道：“玖鳳凰莫開玩笑，刀槍無眼，傷及貴體，臣擔當不起，再者，比武者均為男子。”小巧玲瓏道：“可有規定女子不能參加？”


  “未有，可是比武者全為行伍出身。”


  “上卿以為隻有士卒出身才身懷絕技？”


  “大抵如此？”


  “敢問上卿，秦國將軍孟明，是何出身？”


  累門無言，轉身登上擂台。


  韓端好奇地問：“主人，孟明為何人，是何出身？”小巧玲瓏道：“孟明，是秦穆公時的一名大將，相國百裏奚之子，三次敗於晉國，穆公不加責備，孟明感恩，盡心練兵，幾年後，最終雪恥。孟明先前為一獵戶。記住，待會兒千萬別亂發脾氣。”


  累門將小巧玲瓏的來意轉告給宋景公。


  自從獵場射鹿後，景公對小巧玲瓏是刮目相看，更加喜歡這個極具個性的女兒，他私下也想迨機見識一下女兒的其他特長。可他也擔心大臣們說三道四。問道：“眾愛卿以為應不應該讓玖鳳凰戰擂台？”大宗伯開品道：“玖鳳凰身為主公之女，武刀弄槍成何體統？”


  仲佗道：“吳王愛妃尚可讓軍師孫武操練，玖鳳凰武刀弄槍又有何不可？”大夫趙柏道：“若玖鳳凰僥幸取勝，須任旅長，帶兵打仗。自古以來，未有先例。”中大夫止梳圍出乎意料地支持小巧玲瓏：“凡事皆有首次，能者居之，隻要士卒心服，何必分男女。”


  其他人也紛紛發表意見，有讚也有彈。總的來說，反對者居多。景公力排眾議，同意小巧玲瓏參加擂台比武。


  景公雖然許可小巧玲瓏、韓端二人參賽，可是為了體現公平的原則，她們還得每人戰勝兩名普通士卒，然後隨機從三十二名選手中挑選兩人單獨PK，兩輪全勝後，方可進入正式的比武。


  韓端肩扛偃月刀，大步流星地走上擂台，龐大的身體震得木板“砰砰”直響。兩名士卒根本沒把眼前的一大堆肥肉放在眼裏。左右各一人，握緊長戟，同時刺來。韓端退後一步，兩戟交叉一起。韓端抬起偃月刀，猛砍下去，雙戟的槍尖“鐺鐺”落地。兩名士卒愣了一下。韓端揮刀往左邊掃去，刀柄正中左邊士卒的腰上，那士卒像狂風中的一張樹葉，飛下擂台。右邊的士卒自以為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持棍往韓端身上刺去。對方紋絲不動，士卒正抽回木棍，她抻出左手，輕輕一拉，士卒身體失去重心，韓端搶前一步，抬起右腳，將士卒送了下去。


  景公等“嘉賓”目瞪口呆，擂台下看熱鬧的士卒臉上的蔑視早被震驚代替。


  韓端得意洋洋地走下台階。小巧玲瓏信心十足地立在擂台中央，和她過招的兩人，用的是長劍，吸取了前麵兩人的教訓是，此二人並排站在小巧玲瓏麵前。


  小巧玲瓏自知沒有韓端的蠻力，唯有發揮自己的特長：靈活、快速。兩名士卒剛提起長劍，長槍已刺到跟前，他們急急招架，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