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怕的巨蟒
癡如飛聽罷有些的氣餒:“據天子所說蠻兵為三千人,現在增加了近兩千人。且一旦交戰,蠻主必從平民抽取壯丁充軍。敵我懸殊,不如班師回朝。”小巧玲瓏道:“即使不能全部剿滅,也不可無功而返。”水立方道:“玖鳳凰說的是,賊兵雖眾人未必齊心。先聽聽潘生了解的情況。”
潘生道:“經我多方打聽,常護雖擁兵五千,然真心跟隨者不足三千,大多數人是被迫入伍。其中有兩千人餘人更是去年冬天才募集。五千士兵裏,能用上戟、戈、矛等銅製兵器的人更是少數,大部分蠻兵是手執棍棒,弓箭手中不足五百,能穿上鎧甲、頭戴銅盔者更是少之又少。我以為,蠻兵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小巧玲瓏道:“那為何天子兩次派兵出征皆無功而返?”
潘生道:“因為蠻主常護有巨蟒、毒蛇相助,兩物皆通人性,聽從常護的謀士啾陸的擺布。據山中之民所言,巨蟒力大無窮,百人抱它不住,一口能吞下一活人。平日裏其膳食中,必須放入生人肉。因此,每隔三日便有一人被送去喂養牲畜。通常被送去的人第一日剁下雙手,第二日砍掉雙腳,第三日餘下身體一起投入巨蟒口中。山中村民敢怒不敢言。”
韓端道:“村民何故不搬走?”潘生道:“蠻主派有士兵四周看守,一旦出逃被抓回,必死於亂刀之下。再者,五裏壩土地肥沃,氣候宜於穀物生長,還可上山捕獵,若無蠻主幹涉,倒是一個可保衣食無憂的地方。我到此處已十餘日,為避免村民起疑心和驚動蠻兵,一直未入得山中深處。這裏地形複雜,大軍深入必得村民為向導方可入。”
水立方道:“事不宜遲,馬上入山尋一獵戶來帶路。”
韓端道:“先生多慮也,我領兩百人先入,你與主人隨後而入,見蛇便砍,見人便殺。用不著村民帶路,若村民使詐,我等豈不是送肉入虎口。”小巧玲瓏道:“兵法有雲:不知山林、險阻、沮澤之形者,不能行軍;不用鄉導者,不能得地利。現又是敵眾我寡,切勿大意。”
潘生領了五人,潛入山中。忙至太陽西下,才帶回一個老獵戶。
水立方主動給老獵戶讓座,拿來幹糧、水遞給他,緩聲道:“老夫勿需驚慌,我等帶兵前來,隻為征討蠻兵不會傷及無辜。因初來乍到對山地生疏,想請你作向導。”老獵戶對水立方的熱心毫不領情,冷冷地答道:“又是天子差你們前來?”小巧玲瓏道:“正是,老翁似乎對天子神兵有所不滿?”老獵戶道:“名為征討蠻兵,實為掠奪村民財物與蠻兵何異。”
老獵戶將他們與蠻兵相提並論,韓端無名火險些破頭衝出,幸虧小巧玲瓏及時喝住,他才免遭毒打。疾如飛道:“天子派兵原來隻顧掠奪財物,難怪兩次都無功而返。”小巧玲瓏道:“此事可能有奸臣從中蒙蔽,使天子不得詳情,作為臣子,我等切勿私下議論天子長短。”水立方道:“玖鳳凰說得有理、、、、、、”
“這位童女即是玖鳳凰?”老獵戶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小巧玲瓏,“是從天而降,左臂巨龍右臂飛鳳,大敗曹兵的宋國玖鳳凰?”她點點頭,委實想不到自己的名聲能傳播來這荒山野嶺中。
老獵戶還是不信:“殃玖鳳凰貴為金枝玉葉,怎會輕易領兵出征?”疾如飛道:“此人確實為宋國右師——玖鳳凰。”老獵戶道:“是真是假,請讓老夫一睹玉臂其中一神物。”
韓端的怒氣剛壓下來,又因老獵戶的“出軌”言語而突然升起,她右手抓住老者的褐衣,提起他一尺多高:“賤人,好大的膽子,想窺看我家主人的玉體,看我扭斷你的脖子。”老獵戶邊喘氣邊吃力地道:“非也,我一心隻想證實其身份,絕無二心。”
水立方道:“卒長,快快放下老者。”韓端怏怏不樂,放下老獵戶。他轉身對小巧玲瓏道:“為取信於人,望玖鳳凰能委屈一下。待證實身份,老者切勿再推辭,不然身首異處。”老獵戶道:“蠻兵魚肉眾村民,無人不憎恨,隻因蠻主有巨蟒及一群惡徒聽其差遣,眾從被迫屈從。今得玖鳳凰神兵來征討,某定竭力相助。”
營裏僅留下小巧玲瓏、老獵戶、韓端,其他人暫時回避。親眼見了閃閃發光的金鳳凰,不容老獵戶不信。”他立即提供一條重要的信息:今天下午時分,有兩蠻兵偷偷溜來宋營附近察看。
水立方道:“今晚,蠻兵必持勢眾前來劫寨,宜早做準備。”老獵戶道:“軍營再向前三裏,有一小樹林,林中蠻兵挖有深坑,夜間難以分辨出,如追殺蠻兵,追趕不宜超過三裏。”
水立方道:“多虧先生提醒,已是用餐時辰,請一起入席用膳。”老獵戶擺擺手道:“天色漸晚,我須返回家中。”疾如飛道:“莫不是想回去報信?”他雙腳跪地道:“將軍誤會,山中有規定,每日早上離家的人一定得按時入山,不然家人受罰,小則鞭打,更有甚者被淪為巨蟒的口中食。”
水立方示意小巧玲瓏移步一側,小聲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看那老獵戶句句真言,何不成人之美?”小巧玲瓏道:“既然如此,我亦不強留先生,敢問尊姓大名?”老獵戶道:“謝玖鳳凰體諒,老夫姓扣名藍。今晚回去我便畫出附近山地的地形圖,明日早上,派人入山取回——請將軍借劍一用。”說完,老獵戶伸手向疾如飛。
他的舉動讓在場的人感到懵懂。扣藍微笑道:“現在已近酉時,待我返回山中,早過蠻兵規定入山的時間,如此必引起蠻兵疑心,所以老夫想用劍劃一傷口,以騙過關。”
小巧玲瓏心頭一震:“先生因我而自殘身體,我心中難安,若能大破蠻兵,你必居頭功。”扣藍道:“老夫何德何能,得玖鳳凰這般尊稱,真能驅逐蠻兵,是蒼天顯靈,老夫不敢邀功。”話畢,扣藍接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