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鎖拿
動手摧枯拉朽,防禦輕描淡寫。
豐堂驚異,林牧的實力,超出他預估許多。
一次四季試煉就乍然蹦出來的風雲人物,豐堂還是有著不少的了解,當然,並非是敬佩欣賞,而是抱著一種無所謂的趣事來看待,現在,趣事的主角來到了他的面前,還要怒扇他的耳光,大落他的面子,讓人接受不得。
據他所知,四季試煉前,林牧只有凝氣期三層。
四季試煉后,林牧也不過凝氣期六層。
而現在,才過去幾個月,就已經凝氣期十一層了。
這般的突破速度,不管是誰看了,都會驚的眼珠子滾落一地。蒼雲國的修真史綿延無盡的歲月,怕也沒有出現過如此妖孽之人吧?看那凌厲的手段,可不是吹起來的,虛浮不實的貨色。
但,縱使如此,豐堂會怕嗎?
他是天驕,機巧宗的天驕,也是蒼雲國的天驕。
天驕就應當踩著天驕而揚名。
林牧風頭如日中天,崛起之後就勢不可擋,正是踐踏的最佳時機。
豐堂大笑了起來,「我偷襲暗算?我只不過是想制止你的行兇而已,算什麼偷襲暗算?讓我栽跟頭,林牧,你有那個本事嗎?凝氣期十一層,見了我,你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師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軍營,軍營的中樞,是你放肆的地方?」
笑聲朗朗,指責鏗鏘。
明眼人一瞧,便知道,這是要杠上了。
林牧嘴一咧,「豐兄,還真要強出頭?」
豐堂冷哼一聲,「什麼強出頭,只是路見不平而已。」
林牧點了點頭,「好!」
針尖對麥芒,四目相對,凌厲之芒在虛空中交鋒,似乎有「噼啪」聲響起,就在這時,暴喝聲響起,歇斯底里,是鄭穎,還有韓明……一人一把掌,扇爛了臉蛋,扇飛了七八丈遠,扇的兩人暈暈沉沉,金星直冒,頭腦這一清醒,立刻爆發。
「我要殺了你!」
鄭穎一聲嘶吼,放出飛劍,直刺林牧。
林牧淡淡的撇了一眼,手輕輕的一抬,雷靈線爆射而出,輕易的就捆縛住了御使過來的飛劍,然後拉到手中,法力運轉,抹掉了鄭穎在飛劍上的烙印,光華一閃,毫不客氣的收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實力差距太大,鄭穎連蹦達的機會都沒有。
驚異,那是什麼招?
奪人的飛劍,竟是比吃飯喝水還簡單!
韓明一瞅,心中「咯噔」一聲,他要是御劍,怕也可能被奪,於是乎,動用了他韓家獨有的手段,一拍乾坤袋內,自殺式機關蜂鳥赫然出現,瞬間激發,機關蜂鳥怒扇著翅膀,向林牧飛射而來。
奪?
讓你奪!
敢奪,炸你個四分五裂!
林牧仍然淡淡的撇了一眼,這一次卻不是用一隻手,而是一根手指頭,只是那麼輕輕一點,一束微不可察的碧綠幽光射了出去,正中機關蜂鳥,刺破肚皮,鑽入其內,然後,奇異一幕出現,機關蜂鳥竟是瞬間成了冰疙瘩,無力的摔落而下。
手一招,冰疙瘩機關蜂鳥到了林牧的手中,收進了乾坤袋中。
驚異,這又是什麼招?
韓家的大殺器,無往不利的機關蜂鳥,就這麼被解決了?
無往不利,指的是低級修士中。
當然,高級修士,自然有高級的機關蜂鳥。
只是,那就不叫機關蜂鳥了,而是有著更為響亮的名字。
韓明不可置信,傳言是真的?林牧真能破了他們韓家的機關蜂鳥?不管多少機關蜂鳥,都對林牧無效?韓明不相信,湧現出了證實的想法,怒拍乾坤袋,十五隻機關蜂鳥躥了出來,施展出了他們韓家的獨門秘技——無影手!
所謂的無影手,就是激發機關蜂鳥的一種高招手段。
在瞬息間,可激發大量機關蜂鳥。
這種瞬息,和同時沒有多少區別,因為時間非常的短促。
韓明學藝不精,但也有十五隻的最高記錄。
現在,他就展示出了他的最高記錄,十五隻,全部瞬間激發!
十五隻機關蜂鳥,韓明放出來的,每一隻都有三級符錄的威力,十五隻,相當於十五張三級符錄,如此規模,集中的攻擊一個人,即使是豐堂,也會大驚失色,謹之又謹的對待。
然而林牧,還是淡淡的一撇。
碧綠幽光連續閃現,隨之的,一隻只怒飛的機關蜂鳥,都成了冰疙瘩。
手一招,十五隻冰疙瘩機關蜂鳥,有十四隻進了林牧的乾坤袋中。
震驚!
這一次的震驚空前絕後!
這手段,神了,韓家的超絕殺招就是個屁!
難道傳說不實,享譽蒼雲國的,韓家爆炸式的傀儡,都是虛貨?
林牧覺得不轟轟烈烈,因為都沒聽到一個響,於是乎,十五隻機關蜂鳥,他只收了十四隻,有一隻抓在手中,法力運轉,消了幽火靈線凝出的冰疙瘩,重新激發,機關蜂鳥向著高空中飛去,「轟」的一聲,爆了!
火光衝天,濃煙滾滾,威力極是不凡。
實力不濟的修士,一隻機關蜂鳥就足以秒殺。
見識到了機關蜂鳥的威力,這下子,林牧的形象更加的高大起來,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十五隻機關蜂鳥的群體攻擊,這手段,匪夷所思!敬畏漫延,這主,不是虛貨,更非豐堂說的那樣,只是嘴皮子功夫厲害。
悠著點,沒事,絕對不能招惹。
韓明怒吼,「林牧,你用了什麼妖法?你是怎麼做到的?」
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都是修為極高的,眼光不凡的……就在林牧第一次施展而出,用雷靈線織成了網,擋住了豐堂偷襲的那一掌之瞬間,就有了意識。那人是宗志,因為他是攬月宗的人,因為他也修習過《纖絲戮天萬里追風訣》
可惜,百般努力,他都沒有成功。
不僅是他,攬月宗數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沒有人修習成功。
當然了,功法不全,佔據很大一部分原因。
那般的難修,又有極大的風險,三層之後,沒有後續的修鍊法門,所以,沒必要下大功夫,冒大風險。不過,宗志卻是下過大功夫,冒過大風險,因為一根筋,倔脾氣,非要弄出個明堂,結果經脈崩裂,受了很嚴重的傷。
也因此蹉跎了修為,最後敗給了風谷,輸了掌門之位。 這是宗志難以忘懷的傷痛。
卻是沒有想到,他修不成的,林牧卻修成了。
韓明的怒吼,林牧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彈了彈手指,看向豐堂,道:「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找督戰辦事處的麻煩就站出來強出頭,是不是太蠢了?瞧見了,我不是軟柿子,想捏我可不容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還是退到一邊去,畢竟在此之前,咱們沒有任何的仇怨,犯不著讓我費力,也犯不著崩了你的牙。」
話語是勸導,但語氣卻帶著藐視。
一般人或許會借坡下驢,哈哈一笑,當什麼事沒發生過。
但豐堂不會,他可是天驕!
他若是退了,豈不證明他怕了林牧?
當然,這只是一個原因,在豐堂心中,另有深層次的考慮,覺得這是個機會,能大大的示好,示好韓家,示好鄭家,甚至還有許家,及其它家族。這些家族和林牧都有矛盾,他站出來和林牧杠上,必能得到好感。
如此種種,決心更大。
豐堂笑了,道:「不管什麼原因,在此地鬧事,都是不對,打傷兩位督戰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就是大罪,會受到嚴厲的懲處。師兄好心勸你一句,趕緊向韓師弟和鄭師妹跪下來賠禮道歉,請求他們的原諒,或許事情可以解決,不然的話,一旦執法隊來了,一切可就晚了。」
已經晚了……
有一隊人趕來,大聲斥喝,讓出一條通道。
豐堂有點幸災樂禍的看了過去,林牧也看了過去,卻是淡然一片。
「怎麼回事?」
領頭的是一個年輕人,二十多歲,穿著執法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凌然之氣,目光如刀,掃視了一眼四周人群,然後看向了對峙的林牧和豐堂。林牧有些陌生,豐堂卻是熟悉,牽扯到親傳弟子,立刻意識到,此事不小。
「樊師兄,你要為我做主啊!」
鄭穎奔了過來,哭嚎著,模樣可憐的,讓人同情。
樊濤驚怒,「鄭師妹,怎麼回事?誰打的你?」
鄭穎凶目中都是怨毒之色,一指林牧,喝道:「就是他!」然後把事情快速的講了一遍,隱去了對她不利的,大講林牧的霸道,兇殘,為非作歹,各種的添油加醋,各種的誣衊抵賴,大肆的渲染。
韓明也奔了過去,在一旁幫腔。
樊濤越聽越怒,果斷的下了命令,「逮捕,押回刑堂發落!」
「呼啦啦」,有六人撲向林牧。
林牧喝了一聲慢著,道:「身為執法使,維護大軍的法度,應當秉公執法才對,怎麼只聽一面之詞,就要扣押我?是你愚蠢,還是有著私心?奉勸你一句,還是擺正心態,莫要拿著公權胡作非為,不然的話,受責的,肯定是你!」
樊濤瞳孔一縮,面對他竟是不懼,說出如此逼人的話語,心中大惱,斥道:「何為一面之詞?抓捕你,就是要調查前因後果,無錯,自會還你公道。」聲音驟然嚴厲了幾分,「還不動手?若是有任何的抵抗,格殺勿論!」
六人沖向林牧,拿出了一條鐵鏈。
這是想鎖拿。
林牧搖了搖頭,看來,今天不得不大鬧一次天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