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破陣(一)
茉莉看著秦謹言,心裡很是甜蜜,這才多長時間,他就已經是凝星境了,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超過自己,將來成為這片青天下最偉大的存在。她真心的為他感到高興,青天啊,你待我還真是不薄,把他賜予了我,像他這樣的男子,我真是慶幸在自己最好的年華,最早的遇見了他。
納蘭月兒眉頭微皺,看著那個一門心思都在天牢陣法上的男子,這廝還真是沒心沒肺,一旦開始做什麼事情,就可以拋開一切,不管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不管是在什麼人的面前。
崔文藝心裡有些嫉妒,有些不爽,更多的卻是佩服,秦謹言這樣的人,做朋友真是夠意思。
秦飛燕一雙美目就沒有離開過秦謹言,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人,那他是自己的什麼?名義上算是自己的堂兄?不過卻沒有太多的血緣關係啊。
秦謹言盯著天牢陣法看著,越來越震驚,越來越痴迷。
他在宋國藏書樓里熟讀天下道藏,天牢陣法是世間第一陣法,他當然涉獵頗多,了解頗深,但眼前這個隨意幾根木頭就布置出天牢陣法的手段,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令人震駭。
那幾根木頭看似隨意的插在地上,但秦謹言用心去觀察,卻發現其中大有玄機,木頭的長度粗細,插在地上的深淺,所朝的方向,甚至每一根木頭上的紋理走向,都對天地元氣的運轉有著極致的影響,真是精妙絕倫到了極點。當年那個人究竟在這天牢陣法上有多深厚的造詣?居然能夠用這種絕妙的方法,簡化天牢的設置,降低天牢的門檻,以世間萬物為材料,以天地元氣為陣根,用元氣對抗元氣,就這樣設置出了簡易版的天牢。
眾人都看著那個專心致志的年輕男子,大家都很沉默,場間一時顯得很安靜,只見秦謹言一會眉頭緊皺,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一會恍然大悟,似乎理解了什麼關鍵。眾人的心似乎都跟著他一起緊張舒緩。
很長時間之後,秦謹言抬起頭來,看見所有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太專心了,精力太集中了,只覺得自己用了很短的時間,卻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秦謹言微微一笑,「這不是真正的天牢。」
「什麼?」中年人語氣驟然升高。
「準確的說,這是天牢的簡化版,如果是真正的天牢,你現在要麼死了,要麼功力全失。」
秦謹言話一出口,魂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天牢,自己又怎麼可能還活著?當年那人既然叫自己在此修行,當然不會用真的天牢滅殺了自己,他不是那樣的人,他要殺自己,根本不會用這麼麻煩的方法。
「能破解不?」中年人聲音有些顫抖,甚至還有一些低三下四,可見心情之急迫。
秦謹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可以試一試。」
看見秦謹言點頭,眾人都震驚極了,這個傢伙,難道真的可以解除這個天牢陣法?這可是天牢,可是秦霸先親手布下的天牢,試問這世間有誰敢打包票能夠破除的?
秦謹言是個通透之人,對各種陣法也是能夠直指本質,能夠看到源頭。他已經凝星,最關鍵的是他得到了秦霸先的傳承,似乎冥冥之中那一絲絲的血脈在跳動,讓他對秦霸先當年布置這個陣法的手法和心境有著一點點的聯繫,他對這個天牢,理解的越來越深,看的越來越透,真的有幾分把握把這天牢解除,將來假以時日,自己布置出這簡化的甚至是完整的天牢大陣,也未償沒有可能。
「要破除這個天牢,就要找出天牢的陣根,只要把陣根破除,天牢自然也就解除了。」秦謹言微笑著說。
「你丫是個白痴啊,還是當我們這些人是白痴?」納蘭月兒不知怎麼的,看著秦謹言那副雲淡風氣的樣子就有些來氣。
聽見納蘭月兒這麼說秦謹言,茉莉微微皺了皺眉,有些生氣,她看著納蘭月兒,心裡卻想著,「秦謹言你這個白痴,到處沾花惹草,這妖女也是你能招惹的?不過就算你是白痴,也只能我罵你白痴,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妖女來罵了!」
「我說秦謹言,你丫說的這都是廢話,我們當然知道找出陣根,破壞陣根就能破除天牢」,崔文藝看出場間局勢有些不對勁,他可不敢跟魔宗那妖女叫板,也不敢輕易招惹茉莉,只好半開玩笑的說出大家都想說的話,其實也算是幫秦謹言解了圍。
秦謹言看著崔文藝,又看了看納蘭月兒,這個絕美的黑衣姑娘曾經救過自己的命,自己當時只是驚詫於對方的強大和美麗,後來也確實無數次的想起過那輪新月。但今天再次相見,這個小姑娘已經是超凡境的大修行者了,那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像來自月宮的仙子,讓人忍不住要沉醉其中,歸順其下,這位姑娘還真是厲害,秦謹言從內心裡很佩服對方。
他對著納蘭月兒笑了笑,眼神很是誠懇和柔和。
茉莉看著秦謹言,心裡想著,「你丫還真是個白痴,你去惹她,將來有你好受的。」她太了解秦謹言了,這個白痴對所有的女人都是那樣一副淡然的樣子,並不會因為對方的高貴美麗或強大無比而有絲毫的改變。但正是這樣的淡然,會引起對方的注意,當一個女人注意到秦謹言的時候,很快就會發現這是一塊深藏深山的美玉,也許就會喜歡上這塊美玉。
崔文藝眼睛在茉莉、秦謹言和納蘭月兒身上轉來轉去,看著秦謹言對納蘭月兒微笑,他倒吸一口涼氣,「我靠,你丫這個白痴,膽子還真是大的離譜,居然敢當著殿下的面,去撩撥那個妖女,你丫是不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是誰?你讓我說什麼好呢,秦謹言,你丫還真是個人才,老子還真是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