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葬天海的秘密
崔文藝站在秦謹言身邊,和秦謹言一起傾聽中年人的講述,他不僅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更是一個合格的回應者,這樣的談話,有了他恰到好處,瞅準時機的提問,而顯得更加自如更加合理。
「前輩你這麼清楚那一段歷史,莫非你經歷過那一場神魔大戰?」
「我出生在魂墓,哦對了,那時候還不叫魂墓,而是天宮裡的純陽殿,我是純陽殿里圈養的魂獸而已。」似乎是那段歷史勾起了中年人不好的回憶,他眉頭緊皺,顯得有些痛苦,隨即他搖了搖頭,不再講述那些痛苦的過往。
「你知道斬天劍究竟是什麼嗎?」
魂突然向秦謹言問出這樣一個極端難以回答的問題。似乎是這個問題太過難以回答,秦謹言在中年人問出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說這個世間還有人對斬天劍有所了解的話,那一定就是秦謹言,在解除天牢的過程中,那把光劍模擬的就是斬天劍,雖然與真正的斬天劍差了十萬八千里,但那一絲絲天選之氣卻是關鍵中的關鍵。
沒有任何人知道,秦霸先當年用作天牢大陣陣根的那一絲天選之氣,已經被秦謹言吸收繼承。
魂看著秦謹言,這個年輕人能解開天牢,關鍵就在那把光劍陣根上,他既然解開了陣根,那就一定是明白了天選之氣。魂心裡很是感慨,他出生在天宮裡面,當然知道天選之氣究竟是什麼,又有多珍貴,多麼難以得到。
「盤古開天闢地后,為了撐住即將崩塌的天宮,將斧柄化作魂墓里那座無字碑,而斧頭卻被他鑄造成一柄利劍,將天宮裡即將流逝殆盡的仙氣全部收集起來,滋養在劍內,無數萬年之後,那些仙氣匯聚,逐漸開啟了靈智,成為了劍靈,這就是斬天劍,集天地之仙氣,古往今來第一強大的武器。
聽見中年人的話,秦謹言和崔文藝陷入了極端的震驚之中,原來傳說並不僅僅是傳說,原來青天真的存在,它不是什麼信仰,不是人們的臆測,不是虛幻虛無的,而是鐵一般的事實,是真正上演過的史實,真真正正存在過。
這是怎樣的秘辛,魂簡簡單單的描述,那場神魔大戰究竟發生了什麼?又有著怎樣驚心動魄的的戰鬥,以至於天宮崩塌?那位開天闢地的盤古又是何方神聖?他最後又去了哪裡?為何世間再沒有他的身影?那把斬天劍又是多麼的神秘和強大?它又為什麼存在於世間?
難怪這麼多年以來,沒有任何人能拔起斬天劍,原來是因為天宮崩塌之後,再也沒有人擁有天宮裡純正的仙氣,也就是天選之氣。那把劍的劍靈擁有著極強的力量和極高的靈智,沒有天選之氣,它當然不會隨意認主。
試問,像這樣的上古神器,集天宮之仙氣而凝聚的劍靈,如果它不認可,這世間的年輕人就算是再強大,天賦再高,又怎麼可能拔起它呢?
「可是,秦霸先為什麼能夠拔起它,讓斬天劍認主,難道秦霸先擁有天選之氣?那他的天選之氣又是從哪裡來的?」崔文藝很是疑惑,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當年秦霸先像彗星一樣的崛起,突然出現在世間,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躍成為天選之子,然後帶領人族,抵禦那南下的怨靈族,在人類危亡之際,憑藉一己之力,拯救整個人類。就在大家都以為他要一統天下,一統人族的時候,他又那麼蹊蹺的化身封印,消失在塵世間,成為了傳說。
這些事情,看起來紛亂雜蕪,毫無頭緒,但仔細分析起來,又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越神秘越讓人著迷,越神秘越讓人痴狂,這些波瀾壯闊的史詩,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秦謹言看著遙遠的海面,神情平靜,但內心卻是起了很大的波瀾。
聽完魂的話,他終於對那一段歷史有了一些直觀的認識,原來這天選空間就是傳說中的天宮,原來天宮中的仙人都是由九天帝君統領,九天帝君究竟是誰?跟聖光有著什麼樣的聯繫?月神呢?聽說北方那些魔宗的子弟都在祭祀月神,人類世界分作南國和北境,這些事情之間有著怎樣秘密的聯繫呢?他已經看到了那扇大門,卻找不到開啟那扇大門的鑰匙。
天牢大陣里那一絲天選之氣,已經被自己吸收,難道自己真的就是這一任的天選之子,這種設想未免太過驚人,太過誇張,自己可不想當什麼人類世界的領袖,更不想承擔起拯救整個人族的使命,這對於自己來說太過沉重,太過不可思議。
他把心思沉入到星府之中,感受著雪山之上的那把光劍,那把小小的光劍懸浮在雪山之巔,散發著柔和的光澤,照耀著整個星府,就像現實世界里的太陽,那些光就是星府里的聖光,自己的星府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當他的神魂再次進入那把小劍之後,無數的閃電和驚濤駭浪衝擊著他的神魂,一尊尊上古神魔,手持神兵利器,在不停的戰鬥著,那種力量太強大,那種規模太巨大,眼看著天宮就要崩塌,一把開天闢地的斧頭不停的旋轉,收割著無數的上古大魔,但神族也幾乎損失殆盡了。那把開天巨斧終於是來到了自己的神魂面前,秦謹言只覺得自己的神魂就要被抹殺,他悶哼一聲,趕緊退了出來。
一絲血跡在秦謹言嘴角浮現。那一聲悶哼驚動了身邊的魂和崔文藝。
魂看著秦謹言,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突然之間受到了什麼攻擊和傷害。
「怎麼了?」崔文藝有些擔心。
「沒事,心神受了一點小傷,不要緊。」秦謹言抬起右手,擦去嘴角的鮮血。
他看到的景象太驚人,根本不敢跟任何人說。這時候的他,已經基本肯定自己就是這一任的天選之子,這種肯定讓他精神受到了巨大的衝擊,讓他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將面對什麼?又將付出怎麼樣巨大的代價。